我十分配合的歪過頭去裝死,,然后就被另一個黑衣男子扛起來離開了,。
大約一個時辰過去了,,我伏在黑衣人的背上,,被他帶著一路翻山越嶺,險些將胃里的東西都抖出來,。
不過幸好這黑衣人體格還算結(jié)實,,肉多骨頭少,才沒將我硌得太難受,。
最后,黑衣人停了下來,,我耳中隱約聽見一陣急促的水聲,,悄悄掀開眼睛一看,他們居然正扛著我一步步往水中去,。
我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不是在山洞里嗎?往水里去做什么,?天吶天吶,,我可是只鳥,最是怕水了。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反抗,,黑衣男子卻抱著我,,直接一頭扎進了水里,水一瞬間涌進肺里,,火辣辣的難受,。
在水里被拖著游了不遠,突然又被帶著離開了水面,,黑衣人一松開我,,我便忍不住的趴在地上,劇烈的咳起了水,,再也裝不得死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皺了皺眉,撇頭看了另一個一眼,,“怎么今日醒得這么早,?”
另一個黑衣人也有些不解,蹲身在我面前,,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頭拽起來,,眼里閃過一絲訝異,忘了追究迷藥的事兒,,轉(zhuǎn)頭對旁邊的黑衣人說道,,“這倒是個難得的好貨色,魔宗見了定歡喜,?!?p> 這樣說著,黑衣人便捏著我的胳膊將我拖起來,,像個麻袋一樣往肩頭上一甩,,扛著我便進了一個山洞。
我掙扎著抬頭環(huán)顧四周,,這還是在水中,,只是山洞四周的水都被結(jié)界排開了,洞前的石臺曠闊,,從洞口一直點了火把延伸到洞穴中去,。
心里隱隱變得有些不安,能設這樣結(jié)界的人可不是我一個假神仙能對付得了的,。
往里行了大概百來丈,,原本僅能通過兩人的狹窄縫隙陡然開闊了以來,一進到寬闊的里間,,黑衣人便順手將我丟在一張潮濕的大棕墊上,,屁股摔得生疼,。
“拜見魔宗?!边@兩個黑衣人齊齊跪下,,伏首叩拜。
我掙扎著坐起來,,這才看清了山洞的全貌,。
這山洞竟比洪荒的洞穴還要大出許多,四周皆點著火把,,洞穴正中還燃著一簇篝火,,左邊靠近墻壁的位置跪著十數(shù)個黑衣壯漢,與抓我進來的兩個一般無二,。
右邊靠里的位置也燃著一團篝火,,篝火上吊著一只臉盆大小的深甕瓦鍋,一位身穿青褐色繡卍字圖案長衫的白發(fā)老婦,,正用一柄木勺緩慢的攪動著鍋里的東西,。
右邊靠外的地方,支著一大片竹卷簾,,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東西,。
而我正對著的面前,隔開大約兩間屋子遠的地方有一排高高的石階,,石階靠近最頂?shù)牡胤酱怪鴮訉盈B疊的白紗,,隱約可見背后是有人的。
“魔宗你瞧,,”嬌媚的聲音從白紗后傳出,,宛若一陣好聽的銀鈴聲,“這個可是個極品呢,?!?p> “哦?能有我的美人極品,?”渾厚的男聲笑道,,帶著幾分戲謔。
緊接著又聽到那嬌媚女聲笑起來,,婉轉(zhuǎn)而低聲的罵道,,“討厭?!?p> “我瞧瞧?!卑殡S著男聲響起,,遮住人影的紗簾緩緩移開,,直到完全露出石座上的兩個人。
男的身材魁梧,,著一身玄色長袍,,黑發(fā)未束,與濃密的髯胡相串著,,幾乎遮住他大半張臉,,而他的左邊眼睛被一塊玄色罩子遮住,遠遠看過去就只能看見他臉上突兀的懸著只右眼,,有些可怖,。
想必這就是黑衣人口中的魔宗了。
他身上倚著一位翠衫女子,,濃妝艷抹,,長發(fā)高高挽起,恍若一條高高昂著頭顱的黑蛇,。
她見魔宗直愣愣的拿眼睛瞧著我,,瞪了我一眼,口中嚶嚀一聲,,靠倒在魔宗的懷里,,嬌嗔的嘆息著,“您瞧,,瞧了這好看的,,就再不把翠幻放在眼里了呢?!?p> 魔宗收回目光,,輕輕擰了一把翠幻腰間的嫩肉,引得翠幻伏在他身上一陣嬌笑,,“我的美人慣愛吃味兒,,皮相好看有什么用,關鍵得看吃起來滑不滑嫩,。再說,,她哪有美人你風情惹人疼呢?”
說著,,魔宗揮手將紗簾放下,,簾后只余得翠幻的幾聲嬌笑。
我身旁跪著的兩個黑衣人見況,,忙將我從棕墊上拖起來,,扛著便往右邊的竹卷簾處走去。
竹卷簾后,,是兩個臥室大小的水池子,,池子里注滿了乳白色液體,,上面浮著各色花瓣,香氣浸人,。
被抓來的十數(shù)個姑娘都著著單薄的素色里衣,,分別倚著池邊泡在池子里,微瞇了眼,,像是十分愜意,。
黑衣人將我放在池邊,隨手從木架上取下一件薄紗質(zhì)地的里衣丟給我,,冷漠道,,“換上?!?p> 又指了指池子,,“進去?!?p> 我懶得反抗,,慢吞吞的扯起一片竹卷簾遮住自己,然后換上他給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蹚進池子里,,蒸騰的水霧帶著香氣,與黑衣人綁我來時用的迷香味道極其相似,,想必就是這些水霧才讓這些姑娘昏昏欲睡的,。
黑衣男子站在池邊盯著我,直到我配合的也瞇了眼睛,,學著這些姑娘的樣子在池子里東倒西歪,,這才退出簾子外去。
離我較近的一個姑娘,,容色十分秀美,,膚色白凈,唇色櫻紅,,想是也沒有被捉來太久,,中的迷藥還不深,雖也是昏昏沉沉,,如墜夢中,,但還能有意識的偏過頭來打量我。
我從池子里撈起她的手,,又將頭上的一枚小銀簪子取下來,,對著她的大拇指扎了個孔,鮮血涌出來,,她還是昏昏沉沉的瞧著我,,沒有過多的意識,。
無法,我只能將她破了的手指含在嘴里,,輕輕的順著血脈將她身體里游走的迷香吸出來。
很快,,這姑娘飄散的瞳孔便聚起了光,,等到我將她的手放開,她神思已明,,恍然一驚,,幾乎要驚叫起來。
我連忙捂住她的嘴,,待她稍稍鎮(zhèn)靜,,我方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緩緩放開她,。
這姑娘很緊張,,呼吸紊亂又盡力憋著氣,渾身繃得僵直,,一動也不敢動,。
我復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輕輕寫下,,“我是來救你的,。”
這姑娘盯著我,,似是有些疑惑,,但最后也只得略微點了點頭,算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