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鐘,外面不時有炸雷響起,,雨也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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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冬寒又?jǐn)?shù)了一遍,連帶他自己九個人,,這不對,!自己一行八人下山,再加上羅村長,、劉副所長兩人,,總共應(yīng)該是十個人才對,少了誰呢,?
嚴(yán)冬寒驚疑道:“左長風(fēng)呢?。俊?p> 是啊,,這個總是一臉酷酷,、又好像沒什么存在感的小酷哥呢?
長松道長臉色一變,,問自己的助手道:“小張小李,,左長風(fēng)他跟你們一起出去了嗎?”
助手小李茫然道:“我沒看到他啊,,他不是一直在宿舍里睡覺嗎,?”
小張也附和道:“我們出門的時候他沒有跟出去?。 ?p> 嚴(yán)冬寒驚訝道:“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左長風(fēng)了,,他就一直跟在何成魁身后。何成魁說話的時候,,左長風(fēng)還拉他來著,!”
何成魁臉色唰的一下變得雪白,他連忙擺手道:“嚴(yán)冬寒你別嚇我,,什么時候我身后有人拉我了,?”
丁小薇臉色古怪道:“嚴(yán)冬寒,我跟梓童就在何成魁身后,,我們怎么沒看到人?”
葉梓童點頭表示贊同丁小薇的說法,。
長松道長面色凝重,,沉聲道:“冬寒,你確定你看到左長風(fēng)了,?”
劉副所長訝異道:“左長風(fēng),?就是那個不怎么愛說話的小孩子?我不是讓他跟著老黃去值班宿舍休息了嗎,?羅村長你來跟我們匯合的時候見到他了,?”
羅村長抽了一口旱煙,很肯定的搖頭道:“沒??!就咱們七個人去靈麥田的,我算算,,兩個女娃跟那個嘴巴臭的小子沒帶手電筒,,然后咱們四個人一人拿了一個手電筒。對,,就是七個人,、四個手電筒去的靈麥田?!?p> “四,、四、四個,,不,、不,是,、是五個手電,、電筒,!”何成魁的聲音顫抖的厲害,比他聲音更加顫抖的是他的手指,。
“?。 ?p> 丁小薇尖叫一聲躥到嚴(yán)冬寒的身后,,緊緊的抱著他的后背不敢往前看,,葉梓童也跟著過來拍著丁小薇的背安慰她。
其他五人則全都是臉色煞白的看著眾人中間的辦公桌,,上面整齊的擺放著五個手電筒,。四個新款的蓄電池式強化手電筒都沒亮,只有正中間那個裝干電池的老式手電筒還在亮著,。
這個手電筒看來很舊了,,上面還有星星點點的鐵銹。
長松道長面色大變,,他揮手示意眾人退開,,自己一個人上前。他手上一捏法決,,指著老式手電筒口中喝道:“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顯,!”
一道幽藍(lán)色的光芒照在手電筒上,,但手電筒并沒有什么變化,惟一的變化可能是它照出來的光線暗了一些,。
長松道長神情稍微輕松一些,,卻仍然是很凝重道:“這個手電筒是實物,并不是幻術(shù),?!?p> 羅村長忽然指著手電筒,驚慌失措道:“我,,我認(rèn)得這個手電筒,,這是埋在那女娃棺材里的那個,玻璃上畫的有畫,!”
嚴(yán)冬寒指著雪白的天花板,,猛的咽口唾沫,道:“你們看,,天花板上有東西,。”
“不要驚慌,派出所陽氣重,,不可能有陰物能在這里作祟,!”長松道長安慰完眾人,接著道:“天花板上面看著像是一副畫,,把燈關(guān)了,,我們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在作怪!”
眾人期期艾艾,,沒人敢應(yīng),,本來就夠害怕了,再關(guān)了燈誰知道會有什么東西冒出來,?
劉副所長大聲道:“怕什么怕,,老子連人都槍斃過還怕個鬼?,!”他說完大大咧咧的走到門口啪的按滅了三個白熾燈,,只剩下最墻角里那個用來給大家照明。
雪白的天花板上果然出現(xiàn)了一副畫,,很簡陋,,甚至可以說很丑。畫里面是三個小人,,中間那個小人扎著兩個小辮,。左側(cè)那個高一點的小人留著長頭發(fā),,右側(cè)那個則是用一個圓圈代表腦袋,,然后腦袋上有幾根短線,大概是代表著短發(fā)吧,。
這是……
“這是,,這是悠悠姐姐,和她的爸爸媽媽……嗚嗚……”丁小薇趴在嚴(yán)冬寒的背上哭得泣不成聲,。
葉梓童也抹著眼淚,,輕聲道:“我小時候也畫過這樣的畫,我……”
嚴(yán)冬寒又何嘗沒有過呢,?葉梓童三歲與父親分開,,陳悠悠五歲與父親分開,但她們身邊至少有母親陪著,。他呢,?他十二歲那年跟父母坐在同一輛車上出的車禍,到現(xiàn)在他都想不起來當(dāng)時是怎樣一副場景,。
葉梓童應(yīng)該還有機會見到她的父親,,陳悠悠的父親還健在,但嚴(yán)冬寒卻永遠(yuǎn)也不可能再見到他的父母,。他失去父母的時候比她們年齡大上一些,,也因此對父母的思念更加深刻,。
燈亮了,而那個手電筒的光線卻慢慢的消失了,,仿佛它的使命就是讓人們知道,,一個小女孩兒對爸爸的思念。
羅村長長嘆一聲道:“唉,!可憐的孩子,,記得這孩子下葬的時候,她媽媽說過孩子怕黑,,從小就一直帶著這個手電筒,。原來她不是怕黑,而是……唉,!”
“雨小了點,,我去值班宿舍看看。唉……”
劉副所長雖然不信鬼神之說,,但他也是有子女的人,,不忍心再看下去,跟眾人打過招呼向大門口的值班室走去,。
長松道長眉頭緊皺,,疑惑道:“可是,這個手電筒是怎么來的呢,?”
眾人茫然,,只有何成魁突然抱著自己的右手驚叫道:“我的手!”
長松道長一個箭步來到何成魁面前,,驚訝道:“怎么會這樣,?何成魁,是不是你帶回來的這個手電筒,?”
眾人借著頭頂明亮的白熾燈看向何成魁的右手,,只見他的右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很多紅色的瘢痕,那紅色烏沉,,既像血跡又像是鐵銹,。
何成魁冷靜了一些,他喘著粗氣道:“好像是我?guī)Щ貋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p> 長松道長追問道:“你從哪里得到的這個手電筒,?”
何成魁的臉色忽然變得十分古怪,,他指著嚴(yán)冬寒的方向厲聲道:“是她,是丁小薇給我的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