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紫陌一臉興奮的湊了過來,,“五公子又揍昭王世子了?”
紅塵面無表情的點(diǎn)頭,。
薛沐洵坐直了身子,,饒有興致的問:“這次誰贏了?”
當(dāng)初蕭祁湛和她出事的時候,,四哥和五哥聯(lián)手把蕭祁湛痛揍了一頓,。
那是單方面的痛扁。
蕭祁湛雖然武功不錯,,但她四哥和五哥也不是吃素的,,兩個人聯(lián)手,蕭祁湛自然不是對手,。
蕭祁湛被打的渾身是傷,,后來還是皇帝來了,四哥和五哥才停了手,。
“五公子贏了,!”紅塵道。
薛沐洵愕然,,“怎么會,?”
她和蕭祁湛的事鬧的滿城皆知,信國公府又?jǐn)[明了不會放過蕭祁湛,,昭王夫婦接到消息,,當(dāng)即從西北趕回了京城。
昭王夫婦誠懇的道歉,,又請了皇帝下旨賜婚,,信國公府上下其實(shí)并不滿意。
薛家因?yàn)檠樵兄Z不嫁女入皇室是其一,,另外一方面,,也是父母不覺得蕭祁湛會是她的良配!
薛沐洵喟嘆,,大概在她父母,,姐姐和哥哥們的心里,只要是想娶她的男子,,都算得上薛家的敵人,!
定了婚期的第二日,,五哥又跑去和蕭祁湛打了一架。
沒有了四哥幫忙,,五哥和蕭祁湛堪堪打了個平手,,雙方都負(fù)了傷。
這么看來五哥和蕭祁湛應(yīng)該算得上身手相當(dāng)啊,。
紅塵眉頭蹙了下,,神情似乎有些困惑,“昭王世子只守不攻,,受了五公子幾拳,。”
“只守不攻,?”薛沐洵眨眼,,有些不明白蕭祁湛為何如此做。
紅塵細(xì)細(xì)想了想剛才的情形,,肯定的點(diǎn)頭,。
“奴婢覺得昭王世子的功夫應(yīng)該在五公子之上,他若是肯還手,,五公子應(yīng)該不是對手,。”
薛沐洵有些詫異,。
紅塵和紫陌的功力都在她之上,,尤其是紅塵,是她們?nèi)酥泄αψ罡叩摹?p> 這方面紅塵不會看走眼,。
蕭祁湛竟然會有那么高的功力,?
那以前他是在故意掩飾自己的實(shí)力,?
薛沐洵搖搖頭,,直覺應(yīng)該不是這樣。
“蕭世子這到底是想做什么呀,?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回京了,?”紫陌嘟嘴抱怨。
蕭祁湛一回京,,她家姑娘的很多計(jì)劃估計(jì)就要改了,。
薛沐洵笑了笑,“無妨,!”
當(dāng)初她和蕭祁湛出事是意外,,但答應(yīng)嫁給蕭祁湛,卻是她深思熟慮過的,。
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早晚都得嫁人。
既然如此,不如選一個符合自己條件的,。
蕭祁湛最讓她滿意的優(yōu)勢就是昭王府的根基都在西北,。
西北,那是她做夢都想去的地方,。
徐明月死的蹊蹺,,她不得不查,而一年前她意外得到的線索,,讓她覺得父母的死因也許并不簡單,!
她想去甘州看看,如果十六年前父母的死真的有蹊蹺,,那么最應(yīng)該從甘州開始查起,。
無奈她如今作為薛沐洵,薛家的根基都在京城,,她實(shí)在沒有任何理由去甘州,。
就算她已經(jīng)讓傅青先去了甘州,但很多事還是不如自己親自去看,,更有效果,。
和蕭祁湛成了親,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西北了,。
而且西北是徐明月從小長大的地方,,她內(nèi)心深處對那個地方總是念念不忘。
所以說蕭祁湛回來了也不是壞事,,她不能總和蕭祁湛僵持著,。
當(dāng)初故意讓他離京本就是為了自己活動方便!
他在京城,,她也不好天天往外跑不是,?
不過,眼下她手上的事還沒處理完,,倒也不著急回昭王府,。
呃,當(dāng)然,,就算她想回去,,她的父母兄姐也不會同意她回去。
......
薛沐濤甩著有些發(fā)酸的胳膊回了信國公府,。
“這回心里舒服了,?”薛沐海背著手,站在院子里,,含笑看著他,。
薛沐濤哼哼了一聲,,“你揍他一頓,你能舒服嗎,?”
薛沐海:“……”
這話反問的可真扎心,!
被弟弟如此直白的反駁回來,薛沐海默了默,!
自幼捧在手心嬌寵長大的妹妹被蕭祁湛娶走了,,揍他幾回心里也不能舒坦啊。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明知道弟弟有揍蕭祁湛的心思,,他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回不錯啊,,竟然沒有光榮負(fù)傷,?”薛沐海打量了一下薛沐濤的臉,笑著道,。
薛沐濤正在揉手腕的手一頓,,眉頭蹙了蹙,半晌方悻悻的開口:“那小子今晚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只守不攻,。”
“那小子真陰險,,他這樣害得我也不能痛快的發(fā)揮,!”
對方不還手,害得他想痛快的揍人都不行,!
蕭祁湛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打了一場架,,薛沐濤卻覺得心里更加郁悶了,。
說的好像人家不還手,你就能痛快揍一樣,!薛沐海輕輕的撇了弟弟一眼,,非常友愛的將心里話咽了回去,!
……
蕭祁湛回到昭王府的時候,,王府廊下的燈已經(jīng)全都掌上了,照的庭院如同白晝一般,。
忠叔迎上來,,看到蕭祁湛破了的嘴角,上面甚至還有尚未擦拭干凈的血跡,。
他驚呼一聲,,“世子這是怎么了?又和薛五公子打架了,?”
“這薛家人也真是的,再不愿意薛六姑娘也已經(jīng)是咱們府上的世子妃了,?!?p> “至于得這么見一次打.......”一次嘛,觸及到蕭祁湛有些冷寒的眼神,,忠叔呵呵一笑,,自覺的把已經(jīng)到了嘴邊字咽了回去。
呃,,世子的眼神好可怕,。
他剛才一定是看錯了,他從小看大的世子向來溫潤如玉,,爽朗如風(fēng),,對,爽朗如風(fēng),!
“屬下去給世子拿些藥抹抹,,這要不抹一下,明天該腫起來了,?!眹?yán)忠嘀咕著走了。
不大一會兒,,便拿了些御賜的藥膏進(jìn)來,。
“忠叔,放在桌子上吧,,我一會兒自己涂,。”蕭祁湛已經(jīng)換上了家常的袍子,,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了出來,。
一身蟹青色的長袍越發(fā)襯的他身量袖長,面如冠玉,!
這才是他家世子正常的狀態(tài)嘛,,忠叔一臉欣慰的點(diǎn)頭,放下藥膏,,又沏了一壺茶,,才退了出去。
蕭祁湛漠然的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熱茶,,淺淺酌了一口,卻扯動了嘴角的傷口,。
他輕輕嘶了一聲,,不用看也知道,,嘴角破的地方不小。
薛沐濤這家伙,,沒想到如此年輕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如此的狠勁,!
揍他的時候,絕對是有多大力氣使多大力氣了,!
蕭祁湛將茶盞放了回去,,轉(zhuǎn)頭打量起了房間的擺設(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