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演技不過關(guān),,倒不如說是艾平和柳明義在艾老頭面前總是會原形畢露,。
有的人在外人面前總是八面玲瓏,,但是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卻掩飾困難,。
“我們沒干壞事好不好,!正經(jīng)事情啦艾叔叔,?!绷髁x用胳膊碰了碰艾平,,“艾小平,,你倒是說話啊?!?p> “艾平,,石碑的事情,你是不是告訴小柳了,?你倆從小就無所不聊的,,我也猜到了,。”艾老頭倒是很平靜,。
“恩,,是的?!卑交卮?。
“艾叔叔,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保證!”柳明義趕緊說道,。
“你保證哦,,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和別人說,,特別是學(xué)校里的人,,不然的話,我倆就慘了,,這屬于國家機(jī)密項目,!”艾老頭故作神秘地和柳明義說。
“放心吧,!我嘴巴嚴(yán)著呢,,只要有火鍋,就能堵住我的嘴,!”
“哈哈哈......”艾老頭開心地笑著,,柳明義對于他來說,就像半個兒子一樣,。
“對了爸,,你給我說說白叔叔手上的那塊石碑,是從哪里來的,,我也好做參考,。”艾平說,。
“那就和你說說,,但是我覺得可能對你用處不太?!?p> 艾老頭回憶起去年秋天初次見到這塊石碑時的事情,。
當(dāng)時白校長接到他在英國一位朋友的邀請,去英國諾丁漢郡的一個貴族古堡內(nèi),,為那里的收藏品作估價,。
古堡建于19世紀(jì),,是一位爵爺?shù)乃接胸敭a(chǎn),,古堡的主人生老病死,,代代相傳,世襲爵位,。
老爵爺死后,,小爵爺繼承所有財產(chǎn),而這位小爵爺對這些古玩字畫卻沒有什么興趣,,他寧愿把這些藏品都拍賣出去,,然后投資房地產(chǎn)。
為了能拍出好價錢,,小爵爺分別找了不同機(jī)構(gòu)的專業(yè)人士一起來估價,,他不相信一家之言。
白校長的專業(yè)程度,,不光在國內(nèi)收藏界出名,,在國際上也是有一定知名度,所以這次的集體估價,,他也在被邀請之列,。
這么難得的機(jī)會,艾老頭肯定也是不能錯過的,,而且他天生的“手摸感知”能力,,在年代鑒別上,真是比任何先進(jìn)的科學(xué)儀器還快速,、好用,。
站在這座洛可可式城堡門口,艾老頭把手輕輕貼在它灰白色的磚面上,,感受時間的厚度,。
城堡內(nèi)部裝潢五彩繽紛、纖弱嬌媚,、華麗精巧,,裝飾性的繪畫布滿整個壁面,圖案多為花朵,、草莖,、棕櫚、海浪,、泡沫和貝殼等,,精致的鏡子和燭臺使室內(nèi)空間更為豐富,還有隨處可見的中國瓷器,、日本漆器,、東方掛毯,、非洲珠寶以及意大利水晶燈。所有的這些,,都體現(xiàn)了這座城堡主的享樂主義,,這簡直就像是一個人生現(xiàn)世的享樂生活舞臺。
一百多平米的偌大收藏室內(nèi),,被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各類收藏品琳瑯滿目,讓人目不暇接,。據(jù)管家介紹,,這里的藏品,很多都是從祖上好幾代一直傳下來的,。
一位英國本地的收藏品鑒定師抱起其中一個瓷器瓶子,,仔細(xì)端詳著,然后對旁邊的那個意大利人說:“看來這位新男爵應(yīng)該非常年輕,,這么好的藝術(shù)品,,都不打算留著了,這真是一比非常寶貴的財富呢,?!?p>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和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思想都很新潮,,興趣也都不在這,與其被隱埋在這座古堡之中,,不如讓真正懂得欣賞的人來擁有它們,。”這位意大利老頭說完后,,所有人都點頭表示贊同,。
由于藏品太多,估價的工作可能要持續(xù)兩到三周的時間,。各機(jī)構(gòu)的專業(yè)鑒定師都在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自己的工作,。
突然,有一件藏品,,出現(xiàn)在了艾老頭的視野里,。就是那塊石碑,它默默地躺在一個玻璃柜子的角落里,,被一塊黑色絨布包裹著,。
在觸碰到石碑上文字的那一剎那,艾老頭渾身一震,全身的血液就仿佛凝固了一般:這種時間的厚重感,,是之前從未遇見過的,!
他瞬間就知道了一件事情:這塊石碑,比這座城堡,、城堡內(nèi)的任何一件藏品還要古老,,甚至,比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這個國家還要久遠(yuǎn),。
最重要的是,,在這塊石碑上面,,艾老頭還感受到了30多年前那種讓他魂牽夢繞的滋味。
“我們必須得想辦法把這塊石碑拿到手,,不能讓它被別人帶出這座城堡,。”艾老頭異常堅決地用中文對白校長說,。
此時兩個人是用中文在進(jìn)行交流,,這也是防止他們的對話內(nèi)容被別的鑒定師聽懂。
“這個實在不好辦啊,,我們只是來做估價的,,最后鑒定師先把自己看上的東西給買走了,這不太符合行規(guī)啊,?!卑仔iL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再說了,,這里還有那么多機(jī)構(gòu)的專家,,別人會怎么看我們?這要是傳出去了,,以后就怕會沒有人愿意來找我估價了,。”
“你又不是老干這種事情,,能破例一次么,?”艾老頭看著白校長說道。
白校長看著那塊石碑,,低頭沒有說話,。
“我以前也沒有求過你什么,真的,,這塊石碑,,我懇求你能想辦法留下來,它的價值,會比你所能想到的,,都大得多,!”艾老頭語氣非常堅決,同時眼神里還流露出極大的渴望,。
白校長還是第一次見到艾德霖這種樣子:如此的激動與執(zhí)著,。之前這么多年的交往,他一直覺得這個外國人貌似什么都不在乎,,就好像這世界的上的事情,,他都見慣不怪了。
“你說這石碑上的文字比夏朝還要早,,甚至比世界上所有文字體系產(chǎn)生的都早,,你不覺得很荒謬么?雖然我對古文字研究不多,,但是光看這石頭,,這也保存得太好了吧,連個裂縫都沒有,,你告訴我它最少已經(jīng)五千多歲了,,真是天方夜譚啊,!”白校長質(zhì)疑道,。
艾老頭歪歪頭,努了一下嘴,,攤開雙手,,表情很輕松地說:“我的雙手,就是這么感覺到的,,我不會騙你,,這么多年了,我的這種感覺到底有多準(zhǔn),,你也知道,,從未失誤過?!?p> “就不能有個例外,?”白校長說。
“不可能有例外,,百分百準(zhǔn)確,。”艾老頭擺擺手說道,。
白校長低頭再看看那塊石碑,,沉思了一會后,,拿起它,走到了那位意大利老專家面前,。
“親愛的蒂莫西先生,,”白校長用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語和對方說道,“您是古文字方面的專家,,這塊石碑,,請您看看,這上面的文字,,我從未見過,。”說著,,白校長把那塊石碑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