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進京
蔡府的燈火通明與外面漆黑一片的居民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董卓騎著赤兔馬抬頭看向蔡府明亮的燈光,,想必那里定是繁弦急管,、熱鬧非凡吧!
身后是從西涼苦寒之地帶來的三千精銳將士和兩百身著百煉精鐵甲的飛熊軍,身旁是李儒,、樊稠,、徐榮三人,被厚重的鎧甲所覆蓋包裹的董卓拍了拍赤兔馬的馬頭,,蔡邕我們來日再會吧,。
赤兔馬向后擺頭轉彎回到了隊列中,期間連續(xù)打了幾個響鼻,,顯然它很是不滿主人大半夜的不讓馬睡覺,。馬目看著那已經(jīng)離得很遠屬于自己的專屬馬棚,還有空中那股熟悉的干稻草氣味,,赤兔馬甩動著蹄子表達心中的不悅,。
坐在馬背上顛顛倒倒的董卓自是啼笑皆非,,一匹馬太有脾性了也不好,還知道專挑顛簸的路來惡作劇,。使勁地揪了揪赤兔的馬鬃,無奈的董卓附在耳背上小聲說道:“等到了雒陽,我給你個私人馬所外帶四頭小母駒,。”
聿聿——
赤兔歡快的嘶鳴吟叫表示贊同,,董卓無語地看著使勁點頭的赤兔馬,原來寶馬也好這口,,貪欲安逸的生活當真是一把利害雙刃劍!
看著飛熊軍的軍卒持著的三面旗子,,第一面是繡著西涼軍獨有的董字鐵血軍旗,第二面則是董卓賜予飛熊軍的專屬飛熊的圖形軍旗,,第三面便是李儒連夜在外趕制兩個時辰的替天行道旗。
迎著晚風飛舞的旗幟下,,董卓往身旁的李儒招了招手,,李儒駕馬順勢來到了董卓的身邊,。
“文優(yōu),,你看這迎風飛舞的旗幟,,是不是別有一番風味呢,?”
“額,主公何出此言,?”李儒疑惑問道。
董卓用手指向那幅連夜趕制而成繡著替天行道紅白字體的旗子,,對李儒說道:“有了這面旗幟,我們就能堂而皇之地與人講道理,,亦能將軍隊帶入雒陽,你說這飄揚的旗幟是不是獨具一格,、別有風味呢?!?p> “主公高見,,不過……”李儒遲疑了一下,,還是直言道,,“為何要挑在今夜行軍,,臣下還沒給主公尋找到合適的替身……”
“無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替身之事你沿途尋找便可。至于深夜行軍,,”董卓摸了摸系在腰上剛剛得來的霸王刀說道,“兵貴神速,,何況我們的兵力滿打滿算也就三千兩百多人,扶風郡肯定有那些世家大族的耳目存在,,我們雖然不會像淮陰侯不帶一兵一卒進入雒陽,但士兵的數(shù)量還不夠攪動風云,,或者說就算我們去往雒陽,也不配與他們落子,,所以現(xiàn)在我們只能打時間差,?!?p> “時間差?岳父,不,,主公妙計?!崩钊逵尚亩l(fā)地贊嘆道,難以置信岳父大人醒來盡是連出智計,、妙語連珠,自己這個謀士的活都快要被岳父給干完了,看來自己要更加努力了……
董卓靜靜地等待著沉思中的李儒回過神來,,這段時間憑著自己重生得來的戰(zhàn)略性目光制定了一系列計劃,如果李儒沒有適應這些董卓的改變,,那么就無法跟上董卓的腳步,那么計劃實施的細則就不能一一對應,,現(xiàn)在的形勢只能讓李儒自我找到董卓的節(jié)奏,進而能夠給董卓最大限度的權謀保障,。
要知道李儒的智慧和眼光不輸于同時期的“毒士”、“鬼謀”等人,,相反用計更為狠毒,,往往都是一針見血,,有斡旋乾坤的功效!
后面的樊稠、徐榮二人看著旗子下交談幾句接著不說話騎馬的兩位,,甚是不解。于是他們便開始竊竊私語著什么,,董卓聽見身后有什么窸窸窣窣的聲音,,便回頭一看,,只見這兩位在各自的馬上是你一言我一句地激烈討論著,完全沒有察覺到董卓的回頭的審視,,只能說他們已經(jīng)是十分忘我了,。
董卓搖了搖頭,,摸了摸赤兔馬的耳朵,,看著赤兔馬享受的表情,耳邊的蛙鳴聲不斷,,清爽的四月還要去爭霸天下,,真是惆悵啊!
手持替天行道旗桿的正是那位董卓看重的斥候百夫長陳東,苦不堪言的陳東托著一半體重的旗桿,,滿心不解,,難道這就是主公給自己的獎勵嗎,?
回想自己忽然被樊稠將軍叫出營帳,給他這面旗桿,,還說讓他好好干,這可是從中郎將中為他求來的職位,。擦掉了頭上的汗珠,今年的四月溫度不是一般的熱啊!
想了一下還有半個月左右的腳程,,陳東看著隨風舞動的旗子,希望接下來的氣溫不要如此炎熱吧,。
此刻的雒陽卻不似這三千奔走軍卒一般毫無聲響,,反而是熱火朝天,、穿云裂石——
最讓人瞧不起的虎賁中郎將袁術第一個起兵,,與何進部將吳匡、張璋,、董旻三人合力進攻皇宮,,而原先聽命于十常侍的禁軍羽林衛(wèi)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對這些公子軍的行動置若罔聞,甚至是縱容!
當然,,兩百沒有受過軍事訓練的公子軍就算士氣再高漲也不可能掀起太大的波瀾,,眾多事先驚訝的大臣也把這個當作是飯后談資,都在笑話四世三公的袁家出來了一個武夫,。再加上那則代漢者當涂高的讖言,,想必袁家已經(jīng)要丟棄袁術此人了吧!
然而,令眾人驚掉眼球的是袁家將袁術的弟弟袁基推了出來,,說是袁基本人發(fā)布的謠言,,意圖是為了袁家家主的位置。不僅如此,,袁家的袁紹連同曹操等人誅殺了手持圣旨的孫璋,、栗嵩兩位中常侍,掌握了西園的一萬新軍,,與袁術會軍并與袁術火燒南宮九龍門及東西宮,,脅迫十常侍殘余人等放棄了皇宮出逃,。
眾多世家大族和平民百姓皆是因為雒陽的動蕩而緊閉房門,而能在雒陽聽到的也只有皇宮內宦官凄厲非常的慘叫聲了!
啊——
左豐無助的喊叫著,,看著未知的一切,,怎么現(xiàn)在的情形跟那些大人所說的完全不同。南宮的火勢不減反增,,映照著此刻左豐眼前持槍的士兵,。
“你……你別過來,我……我……有錢,,只要你放過我,,我就把它們都給你,都……都……都……”
左豐的喉嚨被士兵的槍尖一捅,,有了一個窟窿眼,,雙手捂住疼痛的喉嚨,嘴里冒出不知名的血泡,,左豐看著士兵艱難地說出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話,。
“為……為什么?”
瞧著兩眼空洞倒地的左豐,士兵向其吐了一口濃痰,,說道:“呸,,我可是盧植大人的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