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店長分手是在農(nóng)歷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的那天。導(dǎo)火索只不過是月餅餡這么點事——你愛吃豆沙餡,，他愛吃花生餡,。

　　你發(fā)消息和我說你們分手時我一點也不驚訝，因為這種事你說多了我也有了免疫力。不要怪我,，我也只是自我保護而已,。

　　我回了個消息給你：沒事，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真正讓我驚訝的是店長打的電話。他說：“你去看看你妹妹吧,，她在學(xué)校湖邊的亭子里,。”他也沒解釋就將電話給掛了,。

　　我飛奔著跑到湖邊,，湖邊的亭子有四個，我一個個跑過去,。因為是中秋,，賞月的情侶也多，我這樣毛毛躁躁倒像是棒打鴛鴦,。

　　跑到第三個亭子我才看見你,，你坐在地板上，像個潑婦,。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經(jīng)常拿這天看到的場景來開你玩笑,，你總說：“都這么老的梗了，也就你還記得,?！?p>　　我停了下來，走到你身邊,，將你的頭發(fā)理了理,。你朝我吼道：“你不是說沒事嗎？你又跑過來干什么,？”

　　我生氣了,，難不成我的世界就得時時刻刻圍著你轉(zhuǎn)著？

　　回到圖書館我還是相當憤怒,，畫了好多你的頭像,，拿出胸針就往那些頭像上扎。后來我又將那些紙撕碎了扔到了垃圾桶里,。

　　讀不進書的,，在那樣的情況下。書頁在我手上漫無目的地翻動著,。那時候我眼里竟掉下一滴淚來,，不僅是生你的氣,，更是心疼我自己。

　　我買了包煙,，那是我第一次抽煙,。喝酒讓人迷醉，抽煙則讓人清醒,。因為是第一次抽,，倒把自己給嗆到了。

　　那時我就坐在籃球場邊,，在金黃的月光下抽著一根一根的香煙,。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打籃球了吧，看著那些悅動的身姿心里頭還是會酸楚的,。

　　月過中天,，已經(jīng)12點了。過了中秋東北的冬天就要來了,。

　　寒氣已經(jīng)升了起來,。

　　莫名其妙地還是到了那個亭子,。你還在那里,，不過這回你比剛見到你時安靜多了。

　　你說：“哥,，我冷,。”

　　宿舍門已經(jīng)上了鎖,，我們像是被遺棄的兩個孤兒在校園的大道上行走著,。

　　我們開了一間房，大床房,，按照你的要求,。你睜著眼睛躺在我的胸膛上，一動也不動,。我不會知道你在想著什么,。

　　你們是真的分手了，沒有任何復(fù)合的跡象,。說我心里面沒有一點點竊喜是假的,。但是，我也怕,，我怕我想要做的行為在你看來是“趁虛而入”,，怕你說：“你滿意了吧,！”

　　還是將那巨大的沖動給按耐下來了,。

　　北國開始結(jié)冰了,，又是一個晶瑩的季節(jié)。也偶爾會有些冰棱從電線上掉落下來,，砸在我肩膀上,。我也會撿起那些冰塊了，嘗一口,，并沒有你說的酸甜苦辣,，而是寡淡而無味。

　　我有整兩個月沒見到你,，不敢打擾你,，我想你需要一些時間去調(diào)整。

　　到了十一月,，下了雪,，我約你出來看雪景。從電話里聽的出來你有些倦怠,。但你還是出來了,。

　　你胖了許多，因為沒鍛煉是嗎,？

　　你哈了一口氣到手套上,，說：“好冷啊?！?p>　　我將我的風衣脫了下來披在你身上,。你說：“你不冷嗎？還是你自己穿著吧,?！?p>　　“不冷啊?！?p>　　真的不冷，但你還是以為我在逞強,，你說：“我穿著也不好看啊,，那么大，那么長,，穿上去倒感覺我像個根矮樹了,。”

　　你還是把風衣塞還給我了,。大概是怕我擔心你，你說：“打雪仗吧,，跑起來就不會冷了,。”

　　我們就這樣玩了一個多小時,。

　　看我摔了一跤你就趕緊跑了過來,，哈哈大笑地把地上的雪往我身上潑,，像是在潑水,。

　　你笑的可真開心，淺淺的酒窩像是兩朵鮮艷的花,。看著那些被你撥起來又落在我身上的雪,，我也露出了如同那雪一樣白的牙齒,。

　　欲望來得那么突然，那么洶涌,。我一個躍起就將你整個抱在了懷里,。還沒來得及掉落的雪夾在你與我之間,。

　　我怕你會拒絕,，嘴唇輕快地點在你那抹荔枝色上。

　　究竟是心虛,，我將你松開了,，瞪著眼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看著你。

　　你的眼里除了錯愕便只剩下不知所措,。我心里害怕極了,，像是掉進了冰窖。

　　我一直都想不通,，你怎么又突然像發(fā)了狂一般,，踮起腳，抱著我的臉往你那邊拽,。你瘋狂地吻著我,，像是要將我給吃下去一般。熱氣不斷地從我們倆的嘴里泄出,。

　　你還是因為重心不穩(wěn)而倒了下去,。

　　我看見你哭了，邊哭邊索取,，瘋狂的,。

　　或許是因為感受到了我身體的反應(yīng)，你把我給推開了,。

　　“怎么了,？”我有點沮喪,。

　　你并沒有回答我，而是低著頭理了理頭發(fā),。你緩緩地起身，失魂落魄地走開了,，留下一個火熱的身體在冰天雪地里,。

　　我想你還是忘不了店長吧。

　　沒多久你發(fā)了一條消息給我說：“對不起,，今天的事就當做沒發(fā)生吧,。”

　　怎么可能,，我們第一次擁吻,，怎么可能當做沒發(fā)生。

　　過了十二月份,，又進入了考試月,，你每天都來找我補課，這回你的心倒是平靜下來了,，學(xué)得也認真,，學(xué)得也快,。

　　不能說沒有非分之想,，但卻一直止乎禮。倒不是說就那么心甘情愿,，而是我想你需要一些時間去打理你的感情,。而我還是懷抱著和你在一起的希望，止乎禮的行為更像是一種策略,，不想打草驚蛇,。

　　期末我們又同乘一輛火車回家，從北到南,，從寒冬走到深秋,。我們一路上說的話也不多。

　　火車走走停停也就到了福建,。

　　寒假,，不知道為什么那么想看雪。于是,，登上了我們那的最高峰——雙髻山,。山上只有一層薄薄的雪，不過云霧洶涌,，四周都是白氣以至于不能分辨東南西北,。

　　在玉女峰看著形如少女仰天平躺的山體,，我還是想起了你，越來越想,。

　　手機拿起了又放下了,。

　　因為霧氣太重，衣服像是被雨淋過了一樣,，全身上下都冰冰的,，不得不下山。

　　火車又載著我從南國的初春到了北國深冬,。離家時春筍已經(jīng)冒了頭,，東北卻還是和去年回家時一模一樣。

　　沒過幾天就是元宵節(jié),，更難得的是情人節(jié)也是在那一天,。那是我們第一次在北國過元宵。我們所在的城市也辦了冰雕燈展,，懷著忐忑的心邀請你出去看燈展,。你說：“好，我正愁沒人陪著去呢,?！?p>　　你似乎心情很好，這也讓我覺得多了點把握,。

　　游人很多,，而且大多是情侶，似乎隨處都能看見一對一對的人在竊竊私語,。賣花燈的和賣玫瑰花的也趁著時節(jié)將價格漲得高高的,。

　　“買朵花吧，你女朋友會喜歡的,?！币幌萝囄覀兙团鲋速u花女郎。

　　我有些尷尬,，想解釋下：“我們不是男女朋友,。”但又覺得我們就是,。

　　“不要買了,，我又不喜歡玫瑰花?！蹦阏f,。

　　“你不拿著朵，我們還能安心看燈展嗎？”

　　我將玫瑰花送到你手上,。逛了沒多久你說：“這花真是多余,，扔掉又會被賣花的纏著，不扔掉手上也不輕松,，要不干脆你拿著吧,。”

　　“我拿著別人還以為我小氣,，一朵花都捏在手上不肯送,。”

　　還是覺得人多的地方不好表白吧,，試了很多次都說不出口,，倒弄得滿頭是汗,。

　　“還是回學(xué)校吧,，也沒什么好看的了?！蹦阏f的時候看著我,，眼神里帶著點憐憫。

　　你知道我要說什么,，也知道我那時的忐忑,。

　　“還是再逛一逛吧?！蔽也幌朐馘e過這次機會,。

　　“干嘛這么賣力啊，我還能吃了你,？”你將雙手放在我的肩上,，揚起了嘴角后將眼睛閉了上去，說：“我只能做到這里咯,?！?p>　　“我愛你”那個被世人說爛了的話，那個在心底說了上千遍上萬遍的話從我嘴里傳到你耳里,。

　　那三個字被我賦予了太多的意義以至于說得不太利索,，但是，你還是接受了,。

　　你點頭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周圍都放起了煙火,，璀璨到讓我覺得不真實。

　　我親了你的嘴唇,，只是點了點,，你并沒有想象中的害羞而是說：“其實你可以熱烈點的。”你說這句話時好像一切都和你無關(guān),。

　　不是沒想過愛得熱烈點,，愛得直接點，或者直接不管不顧把該做的都做了,。只是怕你一下子適應(yīng)不過來,，反而前功盡潰。

　　又是一年三月三,，你的生日,，原本也是個郊游踏青的節(jié)日。借借你的光,，曠課一天課,，也讓自己放松下。我們?nèi)チ藗€無人的地方,，放風箏,，是一只白色蝴蝶。沒想到曠野的風那么大,。你不停地理著頭發(fā),，到后來干脆扎了條馬尾，這讓你顯得利索多了,，好像把那段時間里的陰霾全掃光了,。

　　你哈哈大笑著，你說：“我看你放風箏怎么像是在拉牛,?！?p>　　那風箏也真是帶勁，怎么吹也沒散架,，線也結(jié)實,，沒有斷掉。但是,，拿風箏回去多少顯得招搖吧,，況且這東西也不貴，想玩就可以再買一個,。所以,，我們還是把那條線給割掉了，我們兩個就在那邊站著,，一直看著白蝴蝶飛走了,。

　　你搖了搖手，似乎在向風箏告別,。

　　北國的雪也已經(jīng)開始消融了,，溪里面的水清冽甘甜,。也偶爾能看見些透明的游魚，說不上名字就ABCD亂喊起來,。我們的腳踩在裸露在水面的石頭上,，為了保持平衡，我們牽著手,。

　　吃的是農(nóng)家小菜,，饅頭、大白菜,、土豆,、面條，但是好像一切本來就是這樣子的,，我們都不會不習慣,，反而覺得滿足。

　　或許覺得不過癮吧,，你在回家的路上就安排好周末一定再去一次,。你說：“買條魚竿吧，咱釣魚去,?！?p>　　趁熱打鐵,，我又慫恿你干脆在那邊住兩天,。還是激動的，竟然一夜沒睡——你答應(yīng)了我,。

　　出發(fā)的那天你說：“你搬家嗎,？怎么帶這么多東西？”

　　的確,，我?guī)У臇|西實在多,，我怕你找出什么借口來說：“我還有東西落在學(xué)校了，早知道應(yīng)該帶來的,。哎呀,，要不就回去了?！边@會影響你的心情也會打斷我的計劃,。

　　“有備無患嘛?！蔽乙欢ㄐΦ猛ι档陌?。

　　我們找了一家農(nóng)舍住了下來。洗完熱水澡之后兩個人就躲進了被窩,。

　　我突然覺得很難進入主題,，該怎么去引導(dǎo)呢？

　　胡亂說了一通，毫無邏輯,。又講了些黃段子,，那個時候似乎需要那些難登大雅的言語去營造氛圍。

　　手慢慢地游移著,，像一條蛇,。

　　你躲了躲，過了一會兒你說：“別啊,，你等一下,，等一下?！?p>　　這個時候是不能聽女生的吧,，要不永遠也別想吃到好果子，我想,。

　　“別,，來大姨媽了，我來大姨媽了,?！蹦愕种浦?p>　　像是被判了刑,，好沮喪,。但還是笑著說：“沒事啊，不急,?！?p>　　又把褲子給穿了上去，雖然一直笑著但還是賭氣吧,，原本赤裸的上身多套了一件球衣,。

　　你像一只蚯蚓一樣，爬到我的身上,，嘴唇貼了下來,。

　　“你不怕我獸性發(fā)作啊?！蔽乙膊恢罏槭裁春湍阍谝黄鹬笳f話都帶著小孩子的味道,。

　　“你不會的，要不剛才你也不會停下來,?！蹦愕难凵窈孟袷冀K無法聚焦。

　　“下個月吧,，你再等等,?！蹦汔馈?p>　　“沒事啦,，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是嗎,？”

　　你像是要彌補什么一樣，抿了抿嘴唇,，說道：“轉(zhuǎn)過來吧,，我給你按摩?！?p>　　“不用了啦,，早點睡吧，別著涼了,?！毙睦稂c多少是開心的。

　　“別嘛,，干嘛不讓我為你做點事,！”

　　很快就睡著了，你的力道剛剛好,。

　　第二天,，我給你煮了一杯紅糖水。老農(nóng)民褶皺著臉一直看著我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去釣了魚,，擺弄了半天才知道怎么串線,，怎么拋竿。還想吃烤魚來著,，卻沒有一只魚上鉤的,。你說：“湖里的魚全都死光了嗎？”

　　后來你說：“肯定是你放的地方不對,，我來我來,。”

　　你就像蜻蜓點水一樣這邊插下,，那邊插下,，不時搖頭說：“這邊沒有，那邊也沒有”逗得我哈哈大笑,。

　　我們還是放棄了,，想著干脆拿起畚箕到溪里面抓魚,。到了哪里才發(fā)現(xiàn)畚箕也沒用，魚兒全躲在石頭縫里,。伸著手下去抓,，沒想到水這么冷，感覺手像是被凍住了,。

　　也不是沒有收獲,，還是抓到兩只魚嘛，只不過還不到拇指那么大,。你說要拿來烤,，總不能白來。

　　“來來來,，嘗一口我親自烤的魚,。”因為心急你的魚已經(jīng)烤焦了,。

　　“干嘛,，你不吃啊,？那我嘗嘗你的,。”說完搶過我手中的魚,。其實你根本就不用搶,，你要的我都會給你。

　　我們真的像沒吃過魚一樣,，一條魚還扒成了兩半,，兩個人像吃仙丹一樣滿足。

　　我也不能顯得太心急,，后來又想生日快到了,，干脆推到那天來完成未完成的儀式。

　　我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等待著你給我的驚喜,。我想你會約我出去，唱首生日歌給我聽,。但是你沒有,，一直到午夜十二點過了才將手機放下，屏幕不會亮了,，我也該睡一覺,。

　　我安慰自己說道：“也不是忘記了吧，你記得我生日的,，只是日子沒辦法和我的生日掛鉤,，況且現(xiàn)在誰還記農(nóng)歷幾月幾號,。”

　　說是這么說,，心情終究很差,，就是少了什么東西，像一個蘋果被人咬掉一口,。

　　過了十多天,，是周六，你約我出去玩,?？茨阈U高興的，我問：“今天是怎么了,，像吃了蜜,。”

　　“我哥哥生日嘛,，當然得喜慶些,。”

　　心里在哭泣,，臉上卻笑著說：“那祝他生日快樂,。”

　　“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對,。”你眼里的擔憂多少讓我心里面舒服一點,。

　　“吃壞東西了,，拉肚子?！泵碱^故意皺了下,。

　　“那……那還是別出去了?！蹦汶m然這么說,，但眼里還是有些遺憾。

　　“別嘛,，難得這么開心?！奔热荒阆氤鋈ネ?，那就陪著你吧。

　　心里想著,，干脆就今天吧,，反正你這么開心,，也剛好不是月經(jīng)期。

　　當然要開心一點,，把前面的都鋪墊好,。吃吃喝喝，把節(jié)奏控制得恰到好處,，像調(diào)酒一樣調(diào)情,。

　　故意定了一場午夜的電影，就是要讓你回不了宿舍,。吃爆米花也吃得慢慢的,，心里哼著歌，養(yǎng)精蓄銳,。

　　嘩啦啦的流水聲,，浴室里冒著熱氣。

　　“君山銀針,，云南普洱,，黃山毛峰，西湖龍井,，洞庭碧螺春,。”房間里都彌漫著你的聲音,。

　　你洗完澡出來看到的是一個一絲不掛的我,，眼睛被欲望灼燒著。

　　“要不……要不明天來,，今天逛了一天,，你也累了?！?p>　　“不累,，就今天吧?！睂⒛惚У酱采?，雙手去解開你的浴衣。

　　你拼命地抵抗著,，雙手擋住我任何形式的進攻,。

　　六月末的北國天氣那么熱，房間里的我身體那么熱,，額頭已經(jīng)冒了汗,。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嘛,，我想上個廁所,。”

　　像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子覺得很討厭你,。

　　你像犯了錯的孩子躡手躡腳地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冰涼的雙手放在我的肩上,，揉捏著,。

　　“下一次吧，真的?，F(xiàn)在我還沒準備好,。”

　　我并沒有說話,，覺得在心里下了一場雨,，淅淅瀝瀝。

　　“那要么就……”你的手從我后腰往前滑,。

　　真的這么勉強嗎,？可是……店長……我還不如他吧。

　　“算了吧,，既然沒準備好就算了吧,。下次，下次再說,?！彼坪跏亲宰鹦氖艿搅藗Γ劬锏臏I也快要漫上來了,。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不多吧,，又是暑假了。大半個中國都是熱的,，陽光到了飽和狀態(tài),。

　　學(xué)開車，教練很兇,，經(jīng)常被他罵;夜間跑步,，風很大，是熱的;晚上睡覺,，空調(diào)開到20度,，半夜起來蓋被子。

　　九月,，北方的天空最藍的時候,，我們又在北國相遇。

　　我的肩膀又被你捏過了好幾次,，你還是沒準備好,，但我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

　　說出口時也像被刀割了一般,，一寸寸地疼,，連呼吸也疼，吸到肺里的似乎是玻璃渣,。

　　我們之間始終缺點什么,，以至于總沒辦法長長久久。也不能說是你的錯,，畢竟是我沒辦法讓你死心塌地,。

　　我們之間如同那秋葉，隨風而逝,，終究還是過不了冬,。

　　整個城市被柳絮給包裹了，絮狀物纏纏綿綿,，連呼吸也不暢快,。戴上了口罩，想起你說的話竟也覺得自己很帥,。

　　下雪了,，六邊形里全是你的影子。

　　也喝酒,，消愁,，暖身子。

　　元旦,，硬是給自己擠了五天的假期,。去旅游，去看可愛的中國,，告訴自己除了你也還有更多,，更好的風景。

　　一路向西,，到了華山,。云層就在我的腳下，如同在城市里穿行的汽車,。遠處的蒼鷹是個黑點,，像孤帆在云海中行駛。

　　很多小木棍撐著石頭,，大概他們的愿望都會實現(xiàn),。

　　一路都是同心鎖，有情人終成眷屬。

　　海拔2154.90米,，風很大,，想起元好問的《雁丘詞》，層云萬里,，暮雪千山,，不知今宵酒醒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