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挺好了
正好就在此時,馬天澤端著酒碗敬了過來,“海叔,,你年齡最長,,我敬您一碗?!?p> 一聲海叔,,叫的紀(jì)連海心里一暖。這個年輕人談吐不凡,,學(xué)識廣博,,更難得的是不做作、不迂腐,,唔不錯,,且試試他功夫怎樣。
“好哇,,咱爺倆干一個,!”海叔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似乎有些不勝酒力了,。
兩只酒碗輕輕一碰,馬天澤頓覺一股內(nèi)力傳了過來,。
他心下一凜,,剛要反擊,隨即感覺這股內(nèi)力雖然厚重,,但不夠凌厲,,其目的不是傷人的,而是旨在試探自己功力的,。
馬天澤不動聲色,,玄黃之氣微微一轉(zhuǎn),登時將海叔侵入自己丹田的內(nèi)力化為虛無,。
海叔卻大吃一驚,,自己剛才的內(nèi)力,雖然只用了五成,,但也夠威猛了,。
本想自己收發(fā)由心,一見馬天澤面露難色,就即刻收回呢,。沒成想對方既不運功抵擋,,也不順勢后退,居然如此若無其事的承受下來,,自己竟然沒能試出他的深淺……
看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p> 馬天澤舉起酒碗一飲而盡,,嘿嘿一笑,,“海叔你沒事吧?怎么感覺有點喝多了,?手勁兒有點大呢嘿嘿,。”
海叔面色微赧,,“沒事沒事,,汪強,慧能,,你們幾個過來,,咱們共飲此杯!”
說完和他們幾個都碰了碰杯,,就聽啪啪啪幾聲,,汪強慧能他們幾個酒碗都破裂了。
海叔自顧自的把酒喝干,,醉醺醺的說道:“咦,?怎么回事?
眾人都道海叔醉了,,收不住勁兒了,快去休息吧,。海叔卻兀自不走,,強自支撐,仍舊杵在那里,,一杯杯的喝酒,。
“馬少俠,小老鄉(xiāng),,你的性子我很欣賞。別的不多說了,,咱們回家的路上,,有什么危險你就喊一聲,我絕對護(hù)著你!”白二走上前來,,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咳咳咳……”海叔驀地猛咳起來。白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就你白二大俠,?得了吧!平時你三杯馬尿就找不著北了,,真有事了,,你還得先躲在一邊醒醒酒呢哈哈。馬少俠,,我放句話在這里,,這一路上有什么狀況,只要有我姓汪的在,,可保你無虞哈,。”汪強一邊笑罵白二,,一邊也拍著自己的胸口,。
“咳咳咳咳咳咳咳……”海叔咳的更猛烈了。這次汪強跟著白二,,倆人一塊兒奇怪的看著海叔,。
“你這兩個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真有事的時候,,恐怕就要馬少俠來保護(hù)你們了嘿嘿,。”海叔笑瞇瞇的,,有點莫測高深,。
“這話怎么說的?”
“對啊,,海叔你說明白點,。”
“不能說,,不用說,,說不得……醉了,老嘍……”海叔拍了拍馬天澤的肩膀,,回房去了,。
馬天澤心知肚明,看來海叔對自己印象還不錯哈,。試探了一下自己,,雖然沒有試出什么來,,但怕自己心里有了疙瘩。
所以他和別人碰杯時,,都震碎了他們的杯子,,顯得跟喝多了,收不住勁頭那般,。
程瓔的目光,,一晚上都有意無意在馬天澤身上,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每次自己意識到了,,就有意回避,但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目光又在馬天澤身上了,。
所以剛才海叔試探那一下,她當(dāng)然注意到了,。她自是知道海叔的功力,,見狀妙目一閃,剛想喝止呢,。卻見馬天澤若無其事的受了下來,,心也總算放了下來,同時覺得他更是神秘了,。
“他知道的東西可真多,,學(xué)識淵博又不盛氣凌人,真是難得,!就是太貧嘴了……嘻嘻,。”
程瓔想著馬天澤剛才講的笑話,,自己偷樂不已,。
待得吃飽喝足,眾人各自回房休息,,程瓔卻怎么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連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覺得今天過的好快,,好恍惚,。正自心煩意亂之際,忽聽屋頂一陣歌聲飄了下來,。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程瓔推開窗子,縱身上了屋頂,,就見馬天澤慵懶的斜倚在墻上,左手提著一大壺酒,,瞇著眼看著月亮,正自低聲吟唱,。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不變,,月亮代表我的心,輕輕的一個吻,,已經(jīng)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剛開始的時候,,程瓔覺得歌詞有點太露骨了,,甚至自己都有點害羞,,但漸漸地,,慢慢的,她竟有些癡了,,就感覺曲調(diào)雖然古怪但非常好聽,,歌詞盡管直白但朗朗上口。
“哇,,你還會唱曲兒,?”程瓔有些夸張。
“我再倒……”馬天澤看到程瓔也來到屋頂后,,心里暗暗竊喜,,總算是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了,。
本想憑著自己的歌喉征服她呢,再不濟也得打動她,,讓她有點小感動吧,?
沒想到這傻妞上來就說了這么句話。
“納尼,?什么叫我會唱曲兒,?”馬天澤翻了個白眼,“我這是唱歌好吧,?唱曲兒的那是……做那啥的女滴好吧,?”
“哦哦,你唱的歌真好聽,,這是哪里的歌兒?。课以趺磸膩頉]聽過,?”程瓔從善如流,,改成唱歌了。
馬天澤一本正經(jīng)說道:“你要聽過鄧麗君就見了鬼了……不是,,這個歌是在很遠(yuǎn)的地方流傳過來的,。”
“在大楚帝國的最南端,,外面是一片大海,,大海上有個小島,呃,,也不算小的島,,叫臺灣島,這個歌就是從那里傳過來的,?!瘪R天澤解釋的很耐心。
“難怪我沒聽過呢,,你還會其他的歌嗎,?能不能再給我唱幾首?唉,,要是有機會能去臺灣島看看就好了,!”程瓔遺憾之余,又有些向往,。
馬天澤心說,,剛要讓我唱歌呢,怎么又想起去臺灣島了,?說話頭上一句,、腚上一句的,,也忒不靠譜了吧?
“唱歌以后有的是機會,,不如咱們先聊聊天吧,?你看人家都睡了,免得影響到人家,?!?p> 他嘴上這樣說,心里卻在琢磨,,你讓我唱我就唱啊,?那多沒面子啊,,我得拿一把……
“馬少俠,你知道的東西真多,,不像是初出茅廬的?。吭趺催€怕迷路呢,?”程瓔是真的有點不解,。
“叫我天哥吧?!瘪R天澤眼神一凝,,直視著她。
“天……天澤師兄,?!背汰嫷穆曇艏?xì)弱蚊語。
從天哥變成天澤師兄,,雖然打了些折扣,,但馬天澤也不介意,直接開始臭屁:“有句老話叫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你天哥我,就是這樣的奇才嘿嘿,?!?p> “咦……哪有這樣自己夸自己的啊,?”這會兒輪到程瓔翻白眼了,。
“哎對了程瓔,干脆我以后叫你小瓔得了,,我說小瓔啊,,你今年多大了,?”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馬天澤先自己叫開了再說,,這得算是他的老毛病了,。
上次問到姓名,程瓔都有些害羞,,這次問及年齡,,她更是嬌羞低頭,“女孩子的年齡怎么可以隨便告訴別人呢,?我今年剛剛……”
“呃,,額知道了,你是屬羊dei,,今年二十八啦…………”馬天澤瞬間想起了郭達(dá)的陜西話,。
“嗯(四聲)……嗯(揚聲)?”程瓔抬頭,,美目不解的看著馬天澤,,嗔道:“你亂講,誰屬羊啊,,我今年才剛剛十九歲,。”說完臉一紅,,又低下了頭,。
馬天澤很滿意程瓔這種沒事就低頭認(rèn)罪的態(tài)度,尤其那句你亂講,?說的真好聽嘿嘿,。在以前那時代,都是大吼一聲,,“你胡落落的么個,?”
他首次覺得古代也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