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一切都顯得蕭條,,臘月二十九這一天下了大雪,,皇宮里面到處都是雪,朱翊鈞帶著自己的弟弟妹妹在皇宮里面堆雪人,而且還是親自動手,。
一群太監(jiān)宮女在旁邊看著,臉上的表親非常的糾結(jié),。
七八個孩子玩鬧的很開心,,這樣放松的時候?qū)λ麄儊碚f很難得。
朱翊鈞的老爹孩子不少,,出了李太后兩兒一女之外,,還有其他的公主。朱翊鈞原本只打算帶著永寧堆雪人的,,對于自己這個妹妹,,朱翊鈞非常的憐愛。
誰知道小姑娘管不住嘴,,或許是興奮過度了,,總之消息就走漏了,于是就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的情況,。
朱翊鈞知道事后會被老媽教訓(xùn),,不過看著他們玩鬧的高興,也就不說什么了,。
在不遠處的臺階上,,李太后身上披著大氅,眺望著不遠處的位置,,看著朱翊鈞帶著弟弟妹妹堆雪人,,歡快的笑聲不時的傳過來,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皇宮是一個規(guī)矩大于感情的地方,,這樣一幕可不多見。
“讓人給他們準(zhǔn)備熱湯,,在準(zhǔn)備干衣服,!”李太后不準(zhǔn)備過去了,原本聽說皇上帶著弟弟妹妹在雪地里面玩耍,,李太后準(zhǔn)備過去好好教訓(xùn)一下兒子,。
可是看到這一幕之后,這種想法就沒有了,,心中不禁有些悵然,。
“要是著涼感染了風(fēng)寒就不好了,!”李太后囑咐完了之后,笑著說道:“咱們?nèi)デ鍖m,,到那里等著他們,!”說完就快步的向屋子里面走去。
從張鯨的腦袋上摘下帽子,,直接戴在雪人的腦袋上,,朱翊鈞大聲的宣布:“咱們的雪人完成了!”
“永寧,,把那個掃帚拿過來,!”朱翊鈞招呼了一聲永寧,等著她把掃帚拿過來,,朱翊鈞直接將掃帚插在了雪人的身上,,笑著說道:“這樣才完美?!?p> 一群小人小臉凍得通紅,,但是表情卻異常的興奮,如此輕松的玩耍機會是不多的,。
“好了,,現(xiàn)在該回去了,朕準(zhǔn)備了好吃的,,大家一起去吃,!”朱翊鈞笑著拍了拍手,,這些孩子太小,,這么冷的天氣不能在外面時間太長。
加上剛剛玩鬧的厲害,,說不定已經(jīng)出汗了,,在外面繼續(xù)折騰下去,很容易感冒的,。
帶著弟弟妹妹們進了大殿,,朱翊鈞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老媽。手里面端著茶碗的老媽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朱翊鈞心就咯噔一下,,果然還是沒瞞得住老媽。
“參見母后,!”
在朱翊鈞的帶領(lǐng)下,,一群人連忙給李太后行禮。
只有朱翊鏐,,小家伙直接跑過去撲到李太后的懷里面,,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母后,,母后,兒臣剛剛堆了一個大雪人,,皇兄說那是掃地雪人,,可厲害了?!?p> 伸手點了一下朱翊鏐,,李太后慈愛的說道:“都去洗個熱水澡,別受涼了,!”
一群孩子做鳥獸散,,朱翊鈞也去洗澡了,這個不能耽擱,,不然真的會感冒的,。洗完澡出來,朱翊鈞便陪著老媽坐在那里聊天,,說著說著,,朱翊鈞就想到一件事情。
“母后,,不如明日讓姥爺一家進宮來吧,!”朱翊鈞開口說道。
“宮里面明天搭臺唱戲,,連舅舅家里面的人也接過來,,大家一起熱鬧一下,好好過一個團圓年,!”一邊說著,,朱翊鈞一邊看著老媽的反應(yīng)。
見老媽頗為意動,,心里面也就有了底了,,自己果然沒想錯。
“這合適嗎,?”雖然對兒子的提議很感興趣,,可是李太后還是有些遲疑。
“有什么不合適的,!”朱翊鈞笑著說道:“又不是讓他們在宮里過夜守歲,,只是早上接過來看戲,晚上就回府上守歲,。到了晚上,,母后也要和宮里面的人一起守歲啊,!”
皇宮大內(nèi)除了自己老媽之外,,還有陳太后,,還有幾位太妃,這些人都要聚集到一起來守歲,。
“那行,,讓他們都進宮熱鬧一下吧!”李太后最終還是沒能抵御兒子的誘惑,,點頭答應(yīng)了朱翊鈞的提議,。
朱翊鈞也是好心,老媽一個在這深宮里面,,實在是可憐,。老爹如果活著,或許好用一些,,雖然不經(jīng)常見到,,但是畢竟有一個念想,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總顯得孤單,。
將姥爺和舅舅一家弄進宮來,也算是讓老媽不至于孤單,。
看著老媽手中的那串佛珠,,朱翊鈞嘆了一口氣,以前老媽是沒有信佛的習(xí)慣的,,現(xiàn)在也開始信佛了,,這也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信仰,一個心靈的寄托,。
朱翊鈞不準(zhǔn)備對這件事情發(fā)表意見,,反正信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三十,,一早朱翊鈞就派人去了武清伯府。消息昨天就送過去了,,那邊也準(zhǔn)備好了,坐著宮里面派出的馬車,,一家子浩浩蕩蕩的就進了宮,。
慈寧宮這邊人不少,年少的朱翊鏐第一次見到這么多人,,鉆來鉆去的不讓人省心,。
永寧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板著小臉,,在那里裝她的賢惠宮主,。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賢惠這個詞,,非要做什么賢惠宮主,還問朱翊鈞能不能把她的封號改成賢惠,。
誰整天把自己賢惠掛在嘴邊上,,還賢惠宮主,丟不起那個人,。
戲臺子早就搭好了,,負責(zé)這個戲班子的人是陳矩,朱翊鈞對他還是很放心的,,讓他去安排一切事宜,。唱戲的人都是太常寺和宮里面鼓樂司的,精挑細選,。
“臣武清伯,,參加皇上!”武清伯見到朱翊鈞之后,,笑的格外燦爛,。
武清伯的心情格外的好,無論是皇莊的綠色蔬菜,,還是自家的玻璃鏡子,,賣的全都非常好,賺了一個盆滿鍋滿的,。武清伯已經(jīng)打算過完年把鏡子賣到江南去了,,那里大戶多得很,肯定能賺更多錢,。
“姥爺,,坐!”朱翊鈞笑著說道:“今天過年,,姥爺多陪陪母后,,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啊,!”
武清伯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轉(zhuǎn)頭看過去,,見自己的女兒正拉著外甥外甥女詢問著什么,,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自己多久沒見過女兒這樣的笑容了,。
閑聊的差不多了,,朱翊鈞走到老媽的身邊,笑著說道:“母后,,好戲是不是該開鑼了,?今天的第一場唱《狀元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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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橘白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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