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施主是不需要我替你梳頭了??!”戒清的聲音冷冷清清的傳到了謝瓷耳朵里。
謝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算了,,誰讓她有求于人呢,。
“啊——”謝瓷仰天長嘯,,只感覺背后一沉,整個腦袋都要被他給扯下去了,。
“你小點兒聲,,會把其他師兄弟引來的?!苯淝搴苷J(rèn)真地跟她講道理,。
謝瓷雖然滿心悲傷,卻也只能默默咬住手指……
梳完頭發(fā)后,,戒清終于松了一口氣,,再次拿起來了筆:“頭也梳完了,,天也黑了,,你可以回去了?!?p> 謝瓷看著滿地的頭發(fā)心疼極了,,還是一抽一抽的疼:“嗚嗚嗚,我的頭發(fā)??!”
戒清心虛地咳了咳,聲音極其清淡地道:“不就幾根頭發(fā)嗎,,至于嗎,?”
“幾根頭發(fā)?你說的倒輕松嘞,!”謝瓷真想沖上去朝他臉上揮霍幾拳,,“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天我就能和你一樣當(dāng)和尚了?!?p> “做了和尚不正如了你的意,?”說起這個戒清也是十分不舒服,她不就是靠這個賣可憐贏得師父的同情的嗎,?
謝瓷惡狠狠地瞪著他:“我要是做了和尚,,那你就真的一輩子都逃不開我了。哼,!”
“施主,,你的晚飯?!别б烙纸o謝瓷送飯來了,,但是房間里卻依然沒有動靜。
皈依感到奇怪,,這施主到底去了哪里?。?p> “天黑了,,你快回去吧,。”戒清不想再跟她說廢話,,她來這一鬧就已經(jīng)降低了效率,,再加上梳頭發(fā)浪費(fèi)的時間,哎……
“小和尚,?!敝x瓷又湊了過去,笑瞇瞇地問道,,“需不需要我?guī)湍愠,。俊?p> 戒清將紙挪開,,離謝瓷遠(yuǎn)了些,,身體也反了過去:“不要?!?p> 謝瓷反問:“你不是說早抄完早吃飯嗎,?怎么,現(xiàn)在我要幫你抄你還不樂意了,?”
“自己抄完和別人代抄是不一樣的,,師父教我們誠實做人。”
謝瓷:“你……”個死腦筋,。
“施主還是請回去吧,,我沒功夫陪你玩?!?p> 謝瓷見戒清沉迷抄經(jīng)書無法自拔,,便自覺沒趣,肚子也正好餓了,,想著也正好到晚飯時間了,,便決定先回去。
“那我走了,!”謝瓷轉(zhuǎn)身就走,,默默腹誹著:這么聽你師父的話,那你師父叫你去吃屎你去不去呀,?切,!
“慢著?!苯淝逋蝗惶ь^叫住了她,。
謝瓷還以為他突然想通了,有些小竊喜,,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轉(zhuǎn)身:“怎么,想通了,?”
誰知戒清卻道:“麻煩施主走前把地上的頭發(fā)清一清,,讓人看見了不好?!?p> “你……”謝瓷瞬間竊喜不起來了,,“看見就看見了,這有什么的,?”
“還請施主高抬貴手給貧僧留這一層薄面,,畢竟貧僧不如施主一般強(qiáng)悍,沒臉沒皮還能活下去,?!?p> “你,小和尚,,貴寺不是崇尚以禮待人嗎?怎么,,你們講的,,就是這樣的禮?”
“對啊,,施主也說了是以禮待人,?!苯淝暹€特意給了“人”字一個重音。
謝瓷再傻也能聽出這其中的意思了,。
“我哪里不是人了,?你給我說清楚!”
“行,,我不跟你爭了,,麻煩施主把這堆頭發(fā)清理后就回去吧。啊,,喏,,門在那邊?!苯淝暹€怕她不知道門在哪兒似的,,給她指了指方向,隨即又動起了筆,。
謝瓷滿心煩躁地蹲了下來,,收拾那堆“破頭發(fā)”。
她真心搞不懂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為什么那日那個看起來清清秀秀、彬彬有禮,、體貼入微的小和尚如今卻變成了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