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族長的遺孤,?
付清之心情復雜的“嘖”了聲,。
在養(yǎng)殖場時,劉隊一番談話已經讓他對白墨溪的年齡產生懷疑,,這會兒得到印證,,真相更加出乎意料。
“當年那個犯事的族長,?”
“是,。”
“可……族長的直系不都被殺了嗎,?您是事后才知道此事,,那他是怎么逃過一劫?”
“他同母異父的弟弟替他死了,?!?p> 付清之原本還在猜測會不會是黑獅出手相救,原來是李代桃僵,。
同母異父的弟弟,?這家關系也夠復雜的。
白墨溪身世曝光,,讓很多事豁然明朗,。
難怪妹妹活的沒心沒肺,白墨溪卻處處謹言慎行,。他是大屠殺的幸存者,,一定目睹了親人的慘死,才會對屠宰場反應那么強烈,。
一想這事,付清之懊惱地直抓頭發(fā),。
不用說,,自己的行為一定惹到這位才這樣整他。不然為何要用這種方式給他圇吞印。
付清之心虛的偷瞄主君,。他還能活著站在這聽到這些,,也許是主君念在不知者無罪,才沒直接把他宰了,。和吐血的白墨溪相比,,他受這點罪還真不算什么。
話說,,恐懼,、憤怒都能激發(fā)潛能。力量的暴增會擴大存在感,。當年白墨溪是不是也這樣壓抑因情緒引發(fā)的妖氣,,才沒被發(fā)現逃過一劫?
讓自己的弟弟替死,,活著也夠窩囊的,。不知他和同母異父的弟弟感情如何,看白墨溪對現在這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妹妹倒是不錯——糟,!想太遠了,,對面還站著一位興師問罪的大神。不管往事如何,,他在白墨溪這事上終究處理不當,。
“我……”付清之想說些什么,以表歉意,,主君卻沒等他說出,,又拋出一個重磅消息。
“白墨溪也是當年與我有交集的北極狐,?!?p> 哇!這關系也太狗血??!付清之聽得都傻眼。
“你懂我的意思嗎,?”
“懂,。”
太懂了!這么明顯的前因后果,,是非恩怨,,在聽不明白他就是腦殘。所以付清之答得極其肯定,,又極其不安,。
主君面癱似的臉,,讓付清之看不出他對他到底有多大成見。但這事擱誰頭上都不可能是感激,。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不管是白墨溪還是主君您,,都背上了不該背負的罪孽,。您沒能為他平反也是顧全大局,為他著想,。于公,,會失去震懾妖界的作用。于私,,對他本人也是一種二次傷害,。”
付清之說的頭頭是道,,主君似是滿意地“嗯,。”了一聲,。
這讓付清之暗暗松口氣,。話雖然是他自己說的,但他也有保留意見,。此刻形式不利于他,,負面評價不說為妙。
主君:“白墨溪不識我真身,。除了你我,,知道真相的都死了……”
“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絕不會從我這里走漏消息,。”
這么濃重的警告味,,傻子都聽得出,,所以不等主君說完,付清之趕緊表態(tài),。
“只是,,他身上的刑期不是我能消減的,除非……”
付清之眼珠一轉,,心生一計,。主君很忙,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洞察一切,。北極狐族的不幸就證明了這點,,但主君一定有辦法在事后查到所有真相,。
付清之是這樣打算的,主君給他提供案件線索,,他破案后把功勞都算到白墨溪身上。
服役期間,,表現出色,,就能順理成章的減刑。白墨溪恢復自由身,,應該是主君想要的結果,。而他借助主君的力量,早日抓到兇手,,也能避免更多的受害者,。
一舉兩得,多方受益,,付清之自認行的通,,不料主君的一番話,讓他如意算盤夭折,。
“無妨,。白墨溪在狐族身份尷尬,日子過得也不痛快,。剛好利用這個機會讓他留在人界,。”
這是暗示他,,白墨溪要長期定居人界,?付清之再次傻眼。
聯(lián)想主君說的‘快要離任’,,大有臨終托孤的意思,。所以要在人界給白墨溪找個‘保姆’?那也不應該選他呀,!
付清之怎么想,,主君一點也不在意,自顧自的還在繼續(xù)說:
“……圇吞印是每個君主賦予特使的能力,,并不會隨君主離任而帶走,。你這個狀態(tài)是超載的結果。一般我們不會把全部的圇吞印加持在一個特使身體上,?!?p> “那您都給我的用意是?”
難得主君自己把話題說到這事上,,付清之趕緊順話問,。
“替我保管,,留給下一任主君?!?p> “可我現在的狀態(tài)連三天都挺不過去,。”付清之舔舔干到起皮的唇,。
忽覺右腕一緊,,付清之低頭看。只見自己的右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起,,伸到主君面前,。
主君一把扣住他手腕。
“我用烏金封印,,只有金錢離腕時,,圇吞印才會顯現?!?p> 隨主君言語,,付清之就見全身黑色活了般向主君握住的地方匯合,直至全部凝聚于掌下,。
當主君松開手時,,那里多出一串黑色的銅錢。與下方銀色的監(jiān)管環(huán),,一黑一白,,遙相呼應。
古錢雖然一個壓一個,,但露出的部分圖案各不相同,,都是他來前,老樹仙給展示他過的那些,。
得,。他又多了個飾品。還是一個意義非凡,,關乎他身家性命的飾品,。
主君為白墨溪下這么大的血本,兩人到底什么交情,?
在好奇他也不能問,,現在他在主君心里一定是負分??捎∠笤俨?,也得告訴他印的使用方法吧,不然怎么完成托孤的使命,。
付清之抬頭看向主君,,剛想開口詢問此印的門道,,眼前一亮,晃得他瞇起眼,,抬手遮擋,。
“咦?,!付隊,,你復原了!”
左耳傳來老樹仙的聲音。
付清之一愣,,趕忙放下手,眨眨眼,,適應了眼前的光線,。循聲望去,還真是老樹仙,。再看主君,,早已不知蹤影。
他這是又回聽宣臺了,?
付清之傻愣住,,茫然的左顧右盼,最后定格在迎上前的老樹仙身上,。
千言萬語,,滿腹疑問,最終化作一句:“您有水嗎,?”
老樹仙后知后覺的頓悟:“瞧我,。真是老糊涂了?!?p> 老樹仙從寬大的袍袖中變戲法般掏出一個裝滿水的茶杯,。
這可憐巴巴的夠干嘛。但仙家的東西不容小覷,。不管有何妙處,,付清之接過來先喝了再說。
對于饑渴的人,,一滴水都很寶貴,。
小小的一杯清水,雖然甘冽,,但半口就沒,。付清之嫌不過癮,討要一桶,。沒等抱怨完,,饑渴全消,,通體說不出的舒暢,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付清之大呼神奇,,問這是何物。
老樹仙擼著胡子,,呵呵笑道:“此乃老朽的千年甘露,。”
付清之笑容一僵,,有個不好的念頭,。
樹仙的甘露等于是人的汗液吧?這么一聯(lián)想,,付清之討第二杯的欲望打了折扣,。不管怎么說,也比濟公搓泥丸,,用童子尿做藥引強,。
“難怪立竿見影,這么金貴的東西,,讓您破費了,。”付清之大肆贊譽一番,,遮掩內心的變扭,。
“付隊此行可順利?”
小插曲結束,,老樹仙一語問到付清之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