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個詞單獨標(biāo)注出來,,一定是有特別的含義的,。李旦想了半天沒有思路,,干脆搜索一下,。
輸入終曲,有音樂,、有電影,,但似乎關(guān)聯(lián)度都不是很高,但是有一條帖子,,引起了李旦的興趣,帖子是發(fā)在一個小眾社交網(wǎng)站上的,。
打開后是,,一副古畫的圖片,仔細看正是《洛神賦圖》摹本的最后一卷,!而上傳者的網(wǎng)名和帖子的名字都是終曲,。但帖子上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文字信息。
反復(fù)揣摩之后,,李旦留意到,,帖子是6年前所發(fā)。而發(fā)帖的具體時間是13點08分,,如果和年月日聯(lián)系起來,,一共是12個數(shù),其中有兩個是0,,如果去掉一個呢,?
貌似,可以組合出兩個手機號碼,!
抄錄下來再看,,根據(jù)前面幾位數(shù)字可以確定,一個是津市的,,一個是冀省的,,這又貌似和眼前的局面沒什么關(guān)系。
小心的走出院落,,李旦打通了虎哥的電話,,請他幫忙查一下這兩個電話號碼使用者的情況。
傍晚時分,,李旦剛陪鄭琪吃完晚飯,,虎哥的電話來了,。鄭琪先回房休息,李旦則一邊走一邊接聽,,很快臉色就暗了下來,!
虎哥在電話中說的很清楚,使用者是兩個他們都非常熟悉的人,。冀省的號碼持有者正是劉諾的三叔,,那位耿直的音樂老師,現(xiàn)在號碼仍在使用,。
而津市號碼,,六年前的使用者更加出乎意料。當(dāng)初李旦請虎哥調(diào)查陳潔,,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一個不久前因車禍去世的女人,,名字和身份都是陳潔,只是長相不同,。
李旦突然有種凌亂的感覺,,從100多天前,被牽扯到這件事情里,。一路走來,,雖然疑陣密布,但總的感覺是越來越接近真相,??蓛蓚€電話號碼一下子又把進展拉回到了原點,陳潔,、劉諾,!
李旦自問不是個容易輕信的人,但是,,送這封信的人明顯是在暗示一些東西,。而其中牽扯出來的兩個人,對他而言都是可信的,。
雖然,,細算一下,與這兩人的交集不過幾個月而已,,但很多時候信任的建立并不以時間為基礎(chǔ),。
在電話里,虎哥還提到,,湯圓,、倪小青、劉諾三人于兩日前結(jié)伴外出,去向不明,,這倒不是他在刻意監(jiān)視,,而是因為上官虹的案子,警方對劉諾出入京城一直比較敏感,。
李旦不能確定他們是否會來找自己,,雖然之前湯圓幾次提過,但算算時間,,如果來杭的話,,應(yīng)該會聯(lián)系自己。如果他們?nèi)チ似渌胤?,對李旦而言心理上會更輕松一些,。
“我們上山走走?”不知何時鄭琪已經(jīng)站在了身邊,。
“去哪里,?”李旦有些疑惑。
“我剛才查了地圖,,說是從這里向西南三公里多,,山上有一座道觀,叫寒玉庵,,剛才的那首詩里就有這兩個字?!编嶇髡f的很平和,,李旦卻驚訝于她的細心。
自己是花了不少時間才發(fā)現(xiàn)的秘密,,沒想到她也在著手調(diào)查了,。
“走!”
走出一公里多,,山勢回轉(zhuǎn),,遠遠地已經(jīng)可以看到水墨畫一般的西子湖,雖然只是煙霧之下的點點碧玉,,卻讓人有種行走在畫中的愜意,。鄭琪一直走在前面,速度不疾不徐,,看來,,她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
轉(zhuǎn)頭時,,見李旦正看著自己,,鄭琪的臉上飛起一抹紅霞,淺淺地笑了一下,隨后說起道觀的事情,。
“我查了一下,,這個寒玉觀建于南朝,最早是梁朝皇室蕭家女子修行之所,,叫映月觀,。后來歷經(jīng)隋朝統(tǒng)一南北,道觀改名為玄月觀,。
到唐朝元和年間,,這里來了一位女道士,修為極其高深,,后來得到升仙,,為了避她的名諱,道觀的名字又改成寒玉觀,。這位升仙的女道士名叫裴玄靜,,你聽說過嗎?”
“感覺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里看過了,!”李旦對這個名字只是有點模模糊糊的印象。
“呵呵,,說起來,,她和你還是有些關(guān)系的,一些史料上記載,,她入道之前是你先祖李賀的未婚妻,!”鄭琪說話的時候,少有的露出一絲俏皮的表情,。
李旦猛地一拍腦門:“對啊,,我好像小時候是聽母親說過,當(dāng)時以為是講故事,,沒多想,。”
“有晚唐時期的文人筆記說,,裴玄靜其實已經(jīng)和李賀悄悄成婚,,只是為了避禍才入道觀,而且還在道觀里生下一個男孩,,如果這么說的話,,你就是那個男孩的后人!”
“這些母親還真沒有和我說過,,她只是聽父親說過,,我們是李賀的后人,,至于是如何傳承下來的,估計她也沒聽父親說過,。
仔細想想,,裴玄靜這個名字,應(yīng)該是我上小學(xué)前從母親唱的一首歌謠里聽來的,,我還能記起幾句:
五云盤旋,,六龍出水
仙女奏樂,金甲齊鳴
白鳳起舞,,玄靜升天
吾家有子,,壽與天齊
現(xiàn)在看,應(yīng)該從裴玄靜得道升仙的事情演化來的,,我估計她也是從父親那里學(xué)來的,,父親也許又是從他的長輩那里傳下來的?!?p> “哎,,你看,這個歌謠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應(yīng)該是你們家族流傳下來的,,你看前面講的是裴玄靜成仙,后面講的其實就是長生,,你說這與《洛神賦圖》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此時此刻,遠在京城的虎哥也和李旦一樣陷入了沉思,。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毛毛就在身邊,等他放下電話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
“你說的那個陳潔是假的,!”
“你知道我在說誰,?”
“嗯,,你說的是那個住在津市的女人,我之前在臨終看護中心的時候,,曾經(jīng)趁著茍主任外出,,進過他的辦公室,撬開抽屜看到了一些資料,?!?p> 毛毛說話的時候眼神犀利而清冷,讓虎哥瞬間想到了在醫(yī)院內(nèi)死去的那個黑衣女子,,是呢喃,。但既然已經(jīng)接受了毛毛多重人格的現(xiàn)實,,立刻把心里的驚疑壓了下去。
不論她是誰,,在靈魂的最深處,,永遠都是那個可愛、可親的毛毛,!
這個女人是茍主任在開辦臨終看護中心之前的一個病人,,她的病歷上明確標(biāo)注了“brain in a vat”的字樣,意思的是“缸中之腦”,。因為時間緊迫,,我只是簡單瀏覽了一下。
知道了她的姓名,、身份和家庭情況,。可以確認,,她是茍主任比較早期的多重人格實驗對象之一,,具體走到了哪一步我不能確認,你可以再找找那個案子的資料,,看看還能不能發(fā)現(xiàn),。”
毛毛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作為呢喃,,對虎哥并沒有毛毛那種感激和依戀。說完正事,,她不想再逗留,。
虎哥看著她的背影,拿起了車鑰匙,。從臨終看護中心得到的那些資料自己和李旦都翻看過,,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毛毛所說的那一份,難道真的有什么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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