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要先去德妃娘娘那兒走一趟,?!鄙钜梗缝髯跁恐兴紒硐肴?,只怕要掀起那些個陳年舊事,。
“宮中本就是個藏滿秘密的地方,,主上多年來都不曾觸及他人之事,,這才享得如今的太平,主上切要三思啊,,若攪渾了這池水,,只怕......”逸風(fēng)從小便跟在了胤祺身邊,深知他的為人處事,,算得上是胤祺的心腹,。
“太平?呵,,如今的紫禁城中,,怕是早已有人想要我的命了,縱使母妃得寵,,但現(xiàn)下眾位皇子都已成年,,將來更免不了儲位之爭,即便是我無心,,旁人也未必容得下我,。”胤祺抿了一口茶盞中的碧螺春說道,。
“難道那宮女是因為爭儲之事才落得如此下場,?”逸風(fēng)似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現(xiàn)下我還未能確定,。此次查找真兇我們只能暗地里進(jìn)行,,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先保護(hù)好蘇清越,?!必缝黪久冀淮馈?p> “蘇姑娘,?她與此事無關(guān),,又有何妨,?”逸風(fēng)有些不解。
“如今宮里雖無傳言,,但我多次就蘇清越之事,,只怕眾人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我只怕,,到時候連累了她,。”胤祺心中很是矛盾,,或許他不該太早表明心意,,將她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
“屬下定會保護(hù)好蘇姑娘,,也請主上萬事小心,。”逸風(fēng)斬釘截鐵地說道,。
第二日,,胤祺去過康熙的書房后,說是要去看望宜妃,,便去了宜妃的寢殿請安,,用過午飯,又去了德妃宮中,。
“五爺今日怎會想起來本宮這兒,?”德妃手中捻著佛珠,便是到了圓明園,,也將那觀音像帶了來供奉,,屋里的檀香味兒濃郁的很。
“前幾日得了一串南海上好檀木做成的佛珠,,向來娘娘會喜歡,,今日入宮便帶了來。
胤祺從懷中取出一只錦盒遞給德妃,。
“瞧這成色果然是上好的,,五爺有心了?!钡洛屏艘谎?,示意一旁的宮女將錦盒收起,繼而親自為胤祺沏了一盞茶,。
“我與四哥自小便一塊兒讀書習(xí)武,,雖說不是嫡親的兄弟,卻也是難得的知己。娘娘是皇阿瑪?shù)腻鷭?,更是四哥的母親,,我盡些孝道也是應(yīng)該的?!必缝餍χf道,。
“五爺說笑了,本宮每日在宮中禮佛,,鮮少走動,,如今五爺有心念及和四爺?shù)男值苤閬砜赐緦m,本宮便已是滿心歡喜,?!钡洛荒槾缺哪印?p> “只是......今日宮中傳出一些對四哥不利的流言,,兒臣只怕會傷了娘娘和四哥的母子情分,。”胤祺欲言又止,,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
“流言,?什么流言,?”德妃峨眉微蹙,捻在手中的帕子也是微微一緊,。
“不過都是些混賬話,,也無須污了娘娘清耳?!必缝鞴室廨p描淡寫地說道,。
“五爺?shù)f無妨,既是流言,,本宮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德妃心里自然明白胤祺的意思,。
“兒臣斗膽直言,,宮人口中曾傳言說......四哥的生母另有他人,并非德妃娘娘的親生兒子......”胤祺為難地說道,。
“荒謬,!不知是哪個宮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說這樣的胡話,?!钡洛吐暫鹊溃畷r一臉的怒氣。
“兒臣也不知是哪個宮人傳出來的,,不過是手底下的人聽見了,,見我與四哥素來有些交情,這才回稟了我,?!必缝骱鷣y搪塞了過去。
“多謝五爺告知,,本宮定會命人去查查這造謠生事之人,。”德妃壓著怒氣說道,。
“如此也好,。這天色瞧著也不早了,兒臣還要出宮去,,便先告退了,。”胤祺瞧了瞧外頭的天色,,起身行禮告退,。
“五爺慢走?!钡洛哺鹕?,微微傾了傾身子。
“主上,,事情如何了,?”逸風(fēng)在外頭守著,見胤祺出來,,急忙上前問道,。
“從德妃的言語來看,扶桑的事似乎和德妃并無關(guān)系,?!必缝鲊@了口氣說道。若真是如此,,那這線索怕是要斷了,。
“德妃見我前去,神色未有一絲異樣,,即便我說出了四哥關(guān)于四哥身世的流言,,德妃除了怒氣也未有一絲震驚和恐懼,想來扶桑并不知曉德妃的秘密,?!必缝鞣治龅?。
“那主上下一步打算怎么做?”逸風(fēng)問道,。
“扶桑死時除了我,,還有個小太監(jiān)嚇得大叫,你給我去查查那個小太監(jiān),,或許他當(dāng)時看到了兇手,,又或者,他當(dāng)時出現(xiàn)只是為了嫁禍于我,?!碧煜聸]有不漏風(fēng)的墻,況且兇手逃得慌忙,,必然會留下蹤跡,。
“好,我這就去,?!币蒿L(fēng)領(lǐng)命前去查問當(dāng)夜的太監(jiān)。
胤祺按了按額角,,拂袖出了宮門,。
“五弟,你究竟是何用意......”德妃的寢殿門外,,胤禛從墻角隱隱露出身子,,未進(jìn)里頭請安,轉(zhuǎn)身離開了寢殿,。
五弟為何突然去德妃那里提起我的生母,,宮中并未有這樣的傳言,他到底有何計謀,?
胤禛一個人走在宮道上,臉色陰沉,。
難道,,他想借此威脅德妃?若是如此,,日后他也必定會以此來威脅我......果然,,比起皇位,什么兄弟情深都不如權(quán)利來得實在,。
胤禛冷笑著,,似是明白了緣由。
“既然你已經(jīng)出手,,我也無須再對你手下留情了,?!必范G握緊了拳頭,霎時如同一頭披上了盔甲的惡狼,,一不小心,,便會將你吞食。
入了夜,,胤祺照舊在書房看書,,此時逸風(fēng)從外頭趕了回來。
“事情查的怎么樣了,?可有什么眉目,?”胤祺未曾抬頭,只問道,。
“回稟主上,,我在宮中查到了當(dāng)夜的小太監(jiān),可宮里的人說,,昨日他回家探親了,。我又去了他家中,人......被人殺了,?!币蒿L(fēng)回話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必缝骱仙蠒f道。
“主上早就知道,?”
“他近日可有得到大筆錢財,?”胤祺未回答他,接著問道,。
“不曾,。”
“看來他不是那頭派來的人,,想來也是因為知道太多才被滅口,。”胤祺合著雙手,,一點一點開始分析,。
“那我們的線索豈不是又?jǐn)嗔耍俊币蒿L(fēng)苦惱地癟了癟嘴,。
“逸風(fēng),,你相不相信冤死的人是有亡魂的?”胤祺抬眸,,眼里露出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