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蠻荒世界的神使37
“葉子,我們真的一點(diǎn)也沒辦法嗎,,什么都做不了嗎,?”雖然已經(jīng)問過多次,顧清讓還是抱著萬一的希望再度開口,。
在他的意識(shí)里,,葉紫笑沉聲道:“做不到的。這關(guān)只能流歌自己扛過去,,你也別試圖強(qiáng)行喚醒你本體的力量,,一旦你那么做,這個(gè)位面就會(huì)因?yàn)闊o法承受而崩塌,,那就前功盡棄了,。”
“我知道了,?!鳖櫱遄屔钗跉猓瑝鹤⌒闹胁活櫼磺械臍缭陝?dòng),,抱緊了懷里的人,,低著頭凝視著她出神。
好在流歌雖然還未醒來,,但情況已經(jīng)漸漸好轉(zhuǎn),,紅色血線也不再浮現(xiàn),,她臉上不再有難以忍受的痛苦之色,只是眉頭依然緊蹙,。
他手指輕輕觸碰她的眉心,,緩緩撫平那道皺痕,眼神有多隱忍,,動(dòng)作便有多輕柔,。
“……”忽然,流歌嘴唇翕動(dòng),,似乎說了些什么,。
顧清讓將耳朵貼了上去,卻聽到一聲無意識(shí)的呢喃:“顧清……讓……清讓……”
他雙手一緊,,像是再也無法忍受那份無力的噬咬,,終于將流歌放在大白身上,站起身來,,啞聲道:“大白,,你在這好好守著流歌,我……去去就來,?!?p> 他眼底仿佛燃燒著漆黑的幽冥火焰,一步步朝著暴山族的方向邁去,。
此刻晨曦初綻,,漫漫長夜已經(jīng)過去。然而,,卻有很多人都無心感受那份希望的美好,,全都沉浸在奇異地緊張與忐忑中。
比如暴山族,,再比如虎剛族,。
“怎么回事,這都一夜過去了,,族長帶著那么多人出去,,怎么還沒有消息呢?”一個(gè)雄性獸人有些焦慮地跺著腳,,不斷走來走去,。
此刻,一間狹小的木屋前,,兩個(gè)暴山族人竊竊私語著,,眉眼間都是十足的壓抑和不安。
另一人回他:“哎,,怕什么,,咱們那么多人呢,,還有虎剛族也去了,不會(huì)有事的,?!痹掚m這么說,眼神卻是飄忽難定,,也不知是在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
這個(gè)木屋中,一直安靜的老獸人仿佛對(duì)屋外的聲音置若罔聞,,花白糟亂的頭發(fā)下,,是一雙灰暗渾濁死氣沉沉的眼睛。
這個(gè)老獸人卻是暴山族的祭司,,獸人部落歷來都是族長與祭司共同治理,。然而暴山族族長因性情暴戾且控制欲極強(qiáng),無法忍受祭司分權(quán),,更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對(duì)所謂天神感到不屑,,因此他想方設(shè)法削弱祭司的威望,最后更是將其囚禁,,這一關(guān)便是足足十幾年,。
祭司從憤怒到麻木,,別說將暴山族帶回正路,,連出去他都不抱希望了。
然而,,長年幽閉的生活使他得到了極其敏銳的感知,,他忽然嗅到了空氣中一抹不尋常的味道。
壓抑而又熾烈,,尖銳而又冰冷,,妖嬈而又凄厲……
那是血腥和死亡的味道。
他豁然一驚,,下一刻便聽到屋外兩聲凄厲的慘叫,,那兩個(gè)看守自己的獸人像是見鬼了一樣瘋狂向外跑去,只聽那撕裂般顫抖的聲音也能猜到他們此刻究竟是怎樣的恐懼,。
“誰,?”老祭司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