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現(xiàn)在的山南需要的不是改變,而是照拂,,等到大旱結束,,瘟疫緩解,到時候才會有力氣和朝廷討價還價吧,!
被許歡歌這么一質(zhì)問,,黃水哥瞬間沒了底氣,但還是固執(zhí)己見:“你們這幅虛假嘴臉,我們也不是沒見過,?!?p> “山南知府李勛我自會處理,看你如此氣勢,,想來這里的起義軍是聽你的吧,!”許歡歌的目光聚焦到黃水哥的身上,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黃水哥看起來有些得意,,說道:“知道就好!”
他話沒說完,,許歡歌一個腿風就把他絆倒,。黃水哥立即翻身站了起來,雙手握拳朝許歡歌沖去,,許歡歌笑了笑,直接接住了他的雙拳,,手掌一用力,,黃水哥只覺得自己的手瞬間沒了知覺。
許歡歌捏著黃水哥的拳手,,手腕一轉(zhuǎn),,直接將他的手背到他的背后,抬腳沖著他的膝蓋一踹,,黃水哥沒了抵抗能力直接被踹得跪下,,惡狠狠地看著許歡歌。
北大營的士兵一個個都是見過許歡歌身手的,,黃水哥這樣的,,明顯就是將軍手下留情了。
許歡歌的手越掐越緊,,但她卻依舊笑著,,只聽她彎腰在黃水哥身后說道:“兄弟,我說了,,你不是我對手,,就算你們起義軍來了,個個都是渴了幾日餓了幾日的,,哪有力氣打架,,何必呢?”
黃水哥跪在地上咬牙,,他的妻子也在一旁不停求饒,。氣罷,黃水哥終于說道:“我認輸!”
許歡歌這才松開了他,,很是客氣地說道:“既然你這個頭領都認輸了,,我又是個好說話的,這樣吧,!把你的人都叫上,,一起來拿糧食,有福同享不是,?”
黃水哥低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好一會才說道:“你等著,,我去叫人,。”
許歡歌點頭:“好,,我恭候,。”
劉賈看著黃水哥一瘸一拐的離開,,很是吃驚地贊嘆道:“難怪將軍直奔這里,,原來知道這里是起義軍的老窩!”他還以為將軍是為了得到百姓們的嘉獎才會前來不是,。
許歡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目光徘徊在這些百姓身上:“你沒發(fā)現(xiàn)只有這個地方的人是最多的嗎?”
劉賈大驚:“將軍的意思是……”
“對,,這里全都是朝廷口中的暴民,。”許歡歌點點頭,,不顧劉賈的一臉驚訝與害怕,,主動上前迎接黃水哥。
許歡歌秉承著人人平等的態(tài)度,,主動給黃水哥一行人包好糧食,。
“謝謝?!秉S水哥點頭感謝,,一旁跟著的幾個人也致了謝。
幾人剛要說走,,就被許歡歌喊住了,,只見她隨意的蹲在了地上,撿了一根樹杈,,在地上畫出山南的地圖,。
許歡歌抬頭對他們說道:“敢問幾位兄弟,,通往山南知府的官道聽說被堵了,那么還有哪條路能通往縣衙,?”
山南是從一堆山丘中挖出來的小地方,,四面環(huán)山,交通閉塞,。山丘偏低沒有冰川,,便沒有水源,旱災在這一帶并不少見,,只是今年時間太長,,加上人禍作祟,這才有了暴起之亂,。
許歡歌所指的這條唯一的一條官道被堵得嚴嚴實實,,根本過不去,就是因為前些日子山南百姓反抗朝廷就把山給炸了,,官道就這么被亂石堵住了,。
黃水哥也撿了一根樹杈,也蹲了下來,,在地上畫了一條,,說道:“這里有一條小路,夾在兩山之中,,人少還好,人多就過不去了,?!?p> 許歡歌看著黃水哥指出的路線瞇了瞇眼,唇角帶笑,,這地方不錯,,適合伏擊。
許歡歌在軍營里待了三年,,那些漢子說話的語氣她學的有模有樣,,于是看著面前的幾人說道:“哥幾個,吃了我們的糧,,也算交個朋友,。朋友之間,幫個忙怎么樣,?”
黃水哥看了看身邊的幾人,,又看著許歡歌很是正直的表情,爽快地回答道:“成,!將軍要我們幫什么忙,?”
許歡歌將樹杈插進龜裂的土地,站起說道:“明天你們跟我們一同進山谷就好?!?p> “?。 ?p> 許歡歌看向了滿臉愕然的黃水哥,,問道:“怎么了,?不愿意?”
黃水哥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沒想到將軍只是讓我們帶路,。明日哥幾個一定幫忙!”
許歡歌很是客氣的點了點頭,,目送著黃水哥和其他幾人疾步離開,。
“將軍,糧食發(fā)完了,!”一名士兵走來說道,。
許歡歌回頭一看,正是今天負責運糧,,為她打抱不平的那名小兵,,對他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有些驚訝,,沒想到將軍會對他說話,,愣了愣回答道:“小的名叫夏枯?!?p> 許歡歌點了點頭,,說道:“夏枯,你喊人收兵吧,!”
夏枯點頭,,立即照辦。
倒是劉賈不太樂意的樣子,。
“怎么了,,劉副將?”許歡歌看向劉賈,。
劉賈忿忿說道:“將軍,,我們的糧草本就不夠,您這么一發(fā),,我們還能撐幾天,?”
許歡歌笑道:“別擔心,這叫放長線釣大魚,!明天就帶著你們吃點葷的,?!?p> 劉賈不明白,“???”
許歡歌咋舌:“啊什么啊,!現(xiàn)在回去睡覺,,哪來那么多問題?!?p> 許歡歌一回營帳,,就讓所有人回去睡覺,只是看顧好糧草,,并沒有安排巡邏,,給人一種根本不會打戰(zhàn)的感覺。
可沒想到到達山南的第二晚依舊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哨防的軍營竟然都沒有人來夜襲,。
劉賈還是如之前一樣在許歡歌身邊問東問西,但是都被許歡歌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糊弄了過去,,一直想不通這名女將軍的意思,。
這一次,許歡歌依舊沒有帶上所有人,,在軍營的空地上朗聲道:“此行的山谷甚是狹窄,,人多不便,留下一般人馬在這里看顧,?!?p> “是!”士兵們沒有抱怨,,按部就班地在營地里巡邏和看管糧草,。
許歡歌回頭一看,,黃水哥已經(jīng)站在小山坡上許久,,于是招了招手。
黃水哥帶著人下了山坡,,對許歡歌問道:“將軍自帶這么些人馬嗎,?”
許歡歌點頭:“是啊,山南知府就是個文官,,本將軍帶一千人馬已經(jīng)是抬舉他了,。”
黃水哥應和道:“也對,,將軍的身手,,就一個山南知府哪里是您的對手,!”
許歡歌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對于黃水哥的恭維很是受用,,抬手說道:“兄弟,,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