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這邊,,三當家的刀眼看著就要劈砍上承天宗男弟子的脖子,,他旁邊的女子猛然出劍,,刀劍相接發(fā)出刺耳的碰撞聲,,而此時的店家與小二早已在灶臺后面藏了起來,,絲毫不敢阻攔,生怕他們的打斗會誤傷到自己,。
而司空鳴與唐明貞則是不動如山,,各自吃著各自的東西。
“那個傻子看起來有點東西,,內勁很足,!”唐明貞嘴里包著糖葫蘆低聲的對著司空鳴說道。
而司空鳴卻是沒有聽到這話,,他正全神貫注的看著承天宗女弟子的一招一式,,她那纖柔的細胳膊細腿面對三當家與剩下的三個壯漢絲毫不落下風,而承天宗的那個男子卻沒有再出手的意思,,只是看著桌子上的牛肉虎視眈眈,,他筷子也不用了直接用手抓起來,狼吞虎咽的掃著桌上剩余的牛肉,,口水流得到處都是,。
三當家此時額頭卻冒出冷汗,還真在這種破茶鋪碰到了扎手的硬點子,,不曾想這小娘子竟有這般武學造詣,,現(xiàn)在別說打暈她,連碰她一下都成難題了,。他很是懊惱,,并不是懊惱自己惹上了這小娘子,而是懊惱自己人帶少了,。
越是潑辣習武的小娘們越是讓他興奮,,因為習武的人身材好不說,身上的肌肉都比較緊致,,比起那種軟糯的女子,,也是別有一番風味。早知如此他就應該帶上個百八十號人,,雙拳難敵四手,,任你武功再高,也得給我服服帖帖的躺床上去,。
吃完了桌子上的東西,,承天宗男子意猶未盡的砸了咂嘴,眼神這才放向了戰(zhàn)局,,他癡呆的雙眸露出一抹寒光,,身上的內力也不自覺的跟著運轉起來,,頓時呼嘯出層層疊疊的殺氣,感覺到異樣的氣機,,司空鳴汗毛直立,,立馬扭頭看向這個男子。
只見他腳底猛的一蹬,,身形猶如一支飛箭猛的射了出去,,攪入這個戰(zhàn)局之中,連空氣都被他這一下破出了一聲尖銳的聲音,,就好像傳說中鸞鳳長鳴的聲音一般,。
司空鳴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了什么精彩的招式,,一息吐納間,,那幾個潑皮就像是被吸入旋窩一樣向他靠近,忽然,,他腳底再次迸發(fā)出勁道,,整個人猶如破空而鳴的鳳凰般,躍起足足有一丈高,,僅僅用氣場就把他們幾個潑皮帶飛起來,,緊接著利用浮空這剎那時間,他一人一拳將他們重重的錘落在地上,,濺起一地的黃塵,。
幾個小嘍啰白眼一翻暈死過去,三當家卻也沒有了之前的神氣,,他生怕承天宗男子補刀,,剛剛落地就翻身而起拉開距離,他歹毒的看了一眼承天宗的兩人,,一口黑血噴出,,沒有逗留,麻溜的向著林中逃去并惡狠狠的道:“我樊濤誓要把你們碎尸萬段,!”
承天宗女子見這一地的狼藉,,看向灶臺后面露出半個腦袋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自己的店家,,她嘆了口氣放了一些碎銀子在桌上,,準備帶著這個癡傻卻武功高強的男子離開。
“喂,!”司空鳴對著這個女子開口喊道,。
那女子轉身露出疑惑的眼神。
司空鳴手里還拿著筷子,,指了指不遠處的兩匹馬,,他說道:“樊家寨可是這附近的大寨,他們不一會兒就會殺回來,馬借你們,!”
這女子也不拒絕,,露出一個春風般的笑容,抱拳回答道:“多謝,!”
司空鳴點了點頭,,這才發(fā)現(xiàn)旁邊的唐明貞盯著自己,她輕蔑的冷哼一聲:“呵,,男人,!”
他們走后,店家和小二從灶臺后面溜了出來,,顧不得收拾場面,,拿起桌上的銀子撒丫子就跑,發(fā)生了今天這檔子事,,這個茶鋪看來也開不下去了,。
看著他們倉皇逃竄而去,司空鳴這才站起身,,撐了個懶腰道:“你不會沒認出那癡傻男子的那套拳法吧,?這可不是承天宗的拳法!”
說著看向唐明貞,,唐明貞一把從司空鳴手里搶來一根糖葫蘆,,她不好意思說她沒有看那打斗,全程只是在一直盯著他,,她氣呼呼的道:“沒認出來,!”
“承天宗的拳法有以靜制動,以柔克剛,,以四兩拔斤,,后發(fā)先制的特點,亦有動如行云流水,,綿綿不斷,,剛柔相含,含而不露的風格,,可你看他那拳法像嗎,?”司空鳴看著唐明貞那張中年女人的臉,猶如一個少女一般氣哼哼的吃著糖葫蘆,,他做賊心虛似的解釋著,,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解釋。
二人走出茶鋪,,他看著唐明貞的模樣繼續(xù)笑道:“我這是賣個人情,,若我估計不錯的話,,他們正是十年前被前任益州王趙崇勇送往承天宗的二兒子與小女兒,如今益州王趙廣勛的二弟趙廣成與小妹趙瑩玉,?!?p> 唐明貞咬碎一顆糖葫蘆問道:“趙廣勛?那個得了世襲罔替的鐵帽子益州王,?你怎么知道他們是他的兄妹,?”
司空鳴解釋道:“那套拳法叫《鳳儀》,是他趙家獨有的拳法,,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所以只有那男子使出了這套生猛的拳法,,這拳法的特點是靜若鳳棲梧桐,,動若凰傲九天,隨意而對敵,,無意而觸放,,隨意而無意,你仔細回想一下剛剛那傻子的那套拳法,,是不是很符合這個說法,?”
“就算是這樣,人家連你叫什么名字都不曉得,,這算什么人情,?”唐明貞譏笑道,“你剛才就該自報家門,,他們那種人物你這輩子還見得到嗎,?只怕是算計半天,熱臉貼上了冷屁股,!”
唐明貞想到司空鳴的如意算盤要落空,,覺得手中的糖葫蘆都甜上了幾分,她唐明貞如今也是唐家堡的三等弟子了,,好歹也算刀口子里走出來的女子,,可自從與這個小時候相處了半年的玩伴再次相見后,她的心便不再如匕首般鋒利,,每當看到他目光看向別的女子自己心里就會攪成一團亂麻,,更別提他與別的女子眉來眼去的時候,自己更是想一匕首殺了那女子,,總感覺自己滿心的機關與毒藥里多了一些東西,。
“我說,,”司空鳴不由得驟起眉頭,,“你在唐家堡坑我的時候怎么那么聰明,,這會兒怎么跟個木魚似的,兩匹馬算什么人情,,生死攸關雪中送炭才是人情,,我們沒多久還得去救她倆!”
司空鳴看著唐明貞聽了這話扭過臉發(fā)懵的模樣,,沒好氣道:“不是,,你之前在唐家堡是不是被別人那樣坑過?還是你這會兒吃糖吃傻了,?”
唐明貞瞬間就臉紅了,,但是因為披著人皮,自己的害羞絲毫沒有表露出來,,她指著前面不遠處轉移話題道:“你看,,是之前那小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