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祁溯之問
“好奇,?難道他下次會傳喚你‘莘撫’與‘莘浮浮’兩人一同面圣不可?”
莘浮浮汗顏:“莘辭夫人多慮了?!?p> 既然皇帝選擇用兩幅面孔來對“莘撫”“莘浮浮”應(yīng)該就不會自打臉,。
“我多慮,?莘浮浮若真有這一天你該怎么辦,?這可是你自己的鍋,!”
對莘辭的厲聲責(zé)問,,莘浮浮瑟縮了下身子,。
諸銘見此開口道:“阿辭,你冷靜點嚇到孩子了,?!?p> “閉嘴!若不是你強迫將我們娘倆帶來京城怎么會陷入這場風(fēng)波,,你死了無所謂,,要是浮兒出了什么事,我永遠都不會放過你,!”
莘辭的咄咄逼人令諸銘眉頭一皺,。
“浮兒是我的女兒,我自是會護著,?!?p> “呵~”
莘辭冷笑。
“浮兒是我懷胎十月,,獨自撫養(yǎng)這么大,,這些心血豈是你這短短的一個月能體會到!,?”
“阿辭,,你還在怪我!”
“從過去到現(xiàn)在你依舊喜歡按著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曾經(jīng)是我眼瞎就算了,,浮兒是我的唯一,,我絕不許任何人傷到她!”
祁溯臉色一沉,,隱隱有暴雨來臨,。
莘浮浮注意到,悄悄留出門,,走前不忘把門帶上,。
“浮兒是你的唯一,那我又是什么???”
“祁溯!你干什么,!放開我,!”
“告訴我!我又是你誰,?,!”
“祁溯!你敢,!”
“孩子都生了有什么不敢,!”
……
莘浮浮捂著耳朵連忙離開現(xiàn)場。
皇宮之行,,將軍府人人心中都有些不安穩(wěn)。
“撲通,!”
祁溯抬眉,,循聲望去。
少女慵懶的爬在涼亭的石椅上,,一只拿著白紗扇子的手枕在頭下,,另一只手垂落身旁,一腿屈起,,另一條腿懸在空中有一晃沒一晃,。
目光閑閑地看著池水面。
微風(fēng)拂過掀起少女白色的衣裙,,少女瞇眼神情猶如懶倦至極的貓兒,。
眼前的一幕當(dāng)真是嫻靜美如畫。
但祁溯心中不由劃過一絲惋惜,,想想還是抬腳上前,。
聽到腳步聲的莘浮浮下意識回頭,看清了來人后,又散懶的趴回去,。
“你很閑?。 ?p> 莘浮浮不冷不熱道,。
“小姐是在為之前進宮的事困擾嗎,?”
他不甚在意地含笑著走近。
莘浮浮撇了撇嘴不答話,。
“自古人心多貪,,你可知世人追求的都是什么?”
莘浮浮頗為懶散回道:“無非就是權(quán)利,,地位和金錢,。”
祁溯笑著道:“還有一樣”
“,?”
唇齒輕啟:“美人”
莘浮?。骸懊廊耍磕遣皇且陨细綄僦锩??”
有了權(quán)利,,地位和金錢,美人們不就自動送門嗎,?
“美人在它們之下,,也算是在它們之上?!?p> 祁溯搖搖頭繼續(xù)道,。
“古有妲己禍朝綱,褒姒一笑戲紛侯還有貫后宮榮寵的楊玉環(huán),,以上皆是證明,。”
“紅顏禍水啊……”
莘浮浮換換手道,。
頭側(cè)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枕著,。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本小姐進宮施展美人計禍亂朝政保住將軍府?”
祁溯看著她恬靜的側(cè)顏緩緩道,。
“若以小姐的聰明冠絕后宮哪怕是得到皇后之位都不在話下,。”
莘浮浮瞇了瞇眼斜睨他,。
“本小姐都沒那般自信,,你又哪來這么大口氣?”
祁溯低眉溫笑道:“小姐現(xiàn)涉世未深,,否則在下相信小姐絕會有此能力,?!?p> 莘浮浮有些不悅抬頭。
“你以為你很了解本小姐嗎,?”語氣微冷的,。
“至少,在下看到的要比其他人多,?!?p> 對他的話,莘浮浮心中莫名有些不爽,。
雖然是幫過了她一次,,但她與他的關(guān)系還沒那么近。
一副自以為很了解,,很關(guān)心的樣子,。
微風(fēng)起,卷起岸邊樹上的落葉吹拂在池水面泛起陣陣漣漪,。
祁溯眸色微動似有感觸,。
“葉隨風(fēng)飄,種子乘風(fēng)落土,。若有一天種子有了意識,,知道風(fēng)帶它降落終點的是它無法生存之地,它該如何呢,?”
莘浮浮抬眉正對上他的目光,。
此時他眼中夾雜著她無法讀懂的復(fù)雜。
“切,!你都說種子是乘風(fēng)落土,,就算它有了意識,它受風(fēng)的掌控,,知不知道有什么不同么,?”
莘浮浮隨口道:“只要它想活下去,哪怕再貧瘠艱難的環(huán)境努力生長還是能活的,,畢竟嫩芽都能從石縫中扎根,還有什么活不下去的,?!?p> “你問的問題真是莫名又無聊,本小姐要回房,,別跟過來,!”
有些厭煩了祁溯莫名的話,她看也不看他起身離去,。
從而錯過了祁溯有史以來最為神情失態(tài)的一幕,。
在聽到莘浮浮隨口的那句話后,祁溯長久溫潤淡然的表情出現(xiàn)了破裂。
“只要想活下去……原來如此……”
祁溯閉眼,,手緊了緊,,但很快他斂下了所有情緒重新恢復(fù)了那副溫潤的樣子。
接下來的幾天,,莘浮浮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全然沒有之前惆悵憂愁的樣子。
偶爾還到戲院連怡婷面前刷刷存在感,。
畢竟將來可是作為皇帝的女人不勾搭勾搭怎么對得起她這個莘撫的名聲,。
同樣住在戲院的李蒹蒹于是時時刻刻的跟在她身,邊生怕自己的夫君被搶走,。
曾經(jīng)刁蠻暴躁的李大小姐竟學(xué)起了戲曲,。
穿上了端莊飄逸的裙子,執(zhí)起了扇子,,捏起了蘭花指,。
雖然學(xué)的有些生硬,但這著實令莘撫大為吃驚,。
到底是什么讓她發(fā)生了如此大的改變,!
開玩笑的,她主要目的還是皇帝,。
說了連怡婷還是有些本事,,莘浮浮來十趟總有五六次遇見皇帝。
作為一國之君怎會如此空閑,?
可見連怡婷這個女人倒是不簡單,。
如此頻繁遇見,莘浮浮有些明白為什么皇帝要用替身,。
不過,,自那天召見后,皇帝對莘撫就沒了動靜,。
目前,,隨著交談了幾次后莘撫于他的關(guān)系看起來還不錯。
但又有誰知道溫善的笑容下是惡毒的詭謀呢,?
平靜之后是風(fēng)雨的來臨,,這也是莘浮浮遇到的第一場危機。
諸銘危險的看著身著軍裝鎧甲的禁衛(wèi)軍,。
“你這是什么意思,?”
來人一笑道:“有人揭發(fā)將軍擅藏龍袍玉璽意欲謀反?!?p> 諸銘凝眉,,眸色陰冷,。
“請將軍放心,陛下自是信得過將軍的為人,,但為堵悠悠之口特命下官來調(diào)查還將軍清白,。”
諸銘卻是冷笑一聲:“呵~我諸銘向來光明正大,,是何人膽敢誣蔑!,?”
來人不緊不慢,語氣微嘲,。
“將軍莫惱,,既是冤枉,下官定會好好調(diào)查,,還請將軍配合莫要讓下官為難,。”
諸銘攔住他:“煩請出示證明,,否則我不會讓你擾了我將軍府,。”
“誒~”
那人得意一笑從下屬拿過圣旨,,隨意扔給了諸銘,。
“慢慢看,上面的璽印可是真真切切,?!?p> 經(jīng)過時故意撞了諸銘一下,大搖大擺地進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