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的生意越來越好了,月入過萬已然沒有問題,面對著好的局勢,,我跟向詩源都心情好了很多,,干勁兒也足了許多。
情傷在忙碌中也慢慢地淡了,,蔡建宇還堅持著每日一盒巧克力,,連牌子都從來不變,只因為向詩源說過一次好吃,。
家里的巧克力太多了,,以至于被孩子們拿來當積木了……
自從馮林知道了我的住處,來的便比較多了,,他總是載著向詩源一起回來,,搞得公司又是一片流言蜚語。一日向詩源氣沖沖的跟我說:“太氣人了,,今天被一女人警告了一番,!”
“啊,?什么情況,!”我擎著滿手的洗衣粉泡沫訝異地望著她,以為杰弗瑞還有其他的女人,。
“哼,!別說了,都是因為你那個故人馮林,,他的桃花運多旺呀,,我得遭多少女人嫉恨呀?!?p> 我笑了笑繼續(xù)洗衣服,,“由此推彼,不要讓蔡建宇誤會出手打馮林才好,,所以,,詩源,,你還是跟馮林保持點距離吧?!?p> “我……”向詩源氣得哽住了,,好半天才說出話來,“我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為了我什么,?”
她撓了撓頭,“也沒什么,,其實也是為了面子,,覺得他是你朋友,所以不太好拒絕他的邀請,?!?p> “沒事,你直接拒了他就好,,他當了花園的老板,,每天站在花叢里,桃花自然多謝,,人心難測,,你是應該適當離他遠一點,這也是變相自衛(wèi),,下次你跟他直說你的難處就行了,。”
向詩源淡淡看了我一眼,,“洗你的衣服吧,。”然后去客廳哄孩子了,。
時間在充實的時候總是過得很快,,眨眼七七八八過生日了,眨眼間過年了,。
大年初三,,閑出空來,突然想去看看馮奶奶,,馮林很興奮的來接我,。
見到了馮奶奶我才知道,馮林的嘴一直很緊,,就連馮奶奶也不知道我在春城,!
馮奶奶的白發(fā)又多了一些,但好在精神比較好,看得出來,,這幾年馮林把她照顧的很好,。馮奶奶拉著我坐在沙發(fā)上,絮叨著這幾年的一大籮筐歷史,。
馮林興奮的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樣子,,忙著摘菜,、做飯,。菜還是我們一起摘的,只是再也不是坐在那個窄小的小客廳內了,,而是坐在寬敞的開放式廚房前,。
簡單的吃了頓飯,飯后馮林去洗碗,,馮奶奶抓著我的手在我手背上按了按,,我知道她這是要背著馮林跟我說幾句話。
找了個背聲的地方,,馮奶奶兩眼婆娑的說:“鶯子?。‘斈昴菢幼屇阕?,奶奶對不住你,!可是這兩三年我眼看著林子越來好了,所以我還是想……”
我想我大概明白馮奶奶的意思,,我笑著說:“奶奶,,你放心,我只是來看看你們,,不會纏著林子的,。我是真的只把他當?shù)艿埽斈觌x開你們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您不要多想,!”
馮奶奶低著頭不知道是不相信還是不放心,我暗暗想我是不是來錯了,,不該攪亂她老人家平靜的生活,!
拍了拍腦袋,暗恨自己做事真是越來越離譜了,。果然,,生個孩子傻三年,何況一口氣生倆,,這智商情商都跟著一起斷層式滑坡,!
馮林開著車問我:“鶯,好不容易不忙了,你最想做什么,?”
我不假思索的回道:“睡覺,!”
“睡覺?”
“是的,,我想睡三天三夜,,如果可以,睡一年都可以,!”
馮林看著我蹙了蹙眉,,“看來你真是太累了。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好,?!?p> 我瞇上了眼睛,突然間想到了我跟馮林第一次見面時,,他就是這樣載著我……
我猛然睜開了眼睛,,“不行,不能睡,?!?p> “為什么?”
“七七八八還在家里等我,?!?p> “到了我叫你?!?p> 我笑了笑說:“我不能相信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說的,,可是我睡了半下午,!”
馮林笑起來,“鶯,,你還記得這事,!”
我感慨地說:“是的,那段時間很灰暗,,而你就像一縷光,,讓我看到生活其實還是很美好的!”
馮林眨了眨眼睛,,“原來我還起過這作用,!”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嗯,總是帶給別人很積極的力量,!”
“真的,?”馮林一腳剎車踩下,我向前趴了一下,,納悶地看著他,,只聽他說道:“鶯,那我永遠帶給你積極的力量好不好,?”
看著他莫名其妙地興奮,,我囁嚅:“……呃……好!”
“那你答應了,?”他興奮地抓住了我的手,,我感覺腦子越來越不夠用了,問:“答應什么,?”
“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看著他快樂地冒星星的眼睛,,我擺了擺手,,只當他在開玩笑,“林子,,這都哪兒跟哪兒呀,?快開你的車,后邊的車要罵人了,?!?p> 馮林啟動車,“鶯,!我是認真的,!”
我淡淡地嗔了他一眼,“別說了林子,,你再說我就給你弄一堆桃花過來,,纏死你!”
“桃花千千萬,,我只取你一朵,!”
此話一出,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雨后春筍般起了一身,,我撫了撫胳膊,,咧了咧嘴說:“林子,快閉嘴,,這三年你都經(jīng)歷了什么呀,,怎么酸成這樣了,?”
“我只是取了電影上的一句話,不過這真的是我想說的,?!?p> 我擺了擺手,“得了,,這事兒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馮林蹙眉,“我還不夠大嗎,?”
“你永遠比我?。 ?p> 馮林氣得哼了一聲,,“鶯,!難道年齡就這么重要嗎?”
“嗯,,相當重要,!”
馮林黑了臉,不說話了,,一腳油門竄了出去,,這慣性大的我想用搖頭來表達一下對他行為的無語都做不到。
又過了幾天,,向詩源拿著本子算賬,,“鶯子,我們還得努力多掙一些錢,,差的太遠,。”
“什么差的太遠,?”
“買房子呀,!”
“買房子?為什么要買房子,?”
“不買房子,,孩子的戶口怎么辦?你不會打算一直讓他們是黑戶吧,,以后上學怎么辦,?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吧,,兩年后孩子上幼兒園,,你必須讓孩子見光!”
“呃……”
我腦子天天亂糟糟的,,沒想到向詩源全都替我打算了,。沒辦法,,這是必須面對的現(xiàn)實問題!
深吸一口氣再吐出,,我悵然地說:“你說的對,,是必須要買棟房子!”
抱著兩個孩子,,再背一棟房子,,真是壓力山大啊,!
三月,,我們以向詩源的小姨為法人注冊了一家公司——花灼灼花業(yè)有限公司,并注冊了“花灼灼”品牌,,陸續(xù)尋找工廠貼牌加工了花餅,、花茶、花等產(chǎn)品,。
盤子大了,,自然是要雇人租倉庫的,于是又是好一番忙碌,。
日日在一團亂麻中理頭緒,,一抬頭,又是一年,。春城的四季總是不那么明顯,更讓人覺得時間如流水,。
春天又來,,花開花香!這一年過得艱難艱辛而又充實,,我跟向詩源時常頂著兩個黑眼圈兒看著對方笑,,這是戰(zhàn)友之間的互勉。
其實一樣堅持在前線的還有蔡建宇,,一盒巧克力,,他生生送了三百九十九天!
七七八八兩歲了,,小蕊蕊就近上了一家幼兒園,,生意也做得如火如荼,一切都越來越好,,可正當這時候,,向詩源要出國了!
不過不是去找杰弗瑞,,而是被蔡建宇打動了,。
這意味著那段童話似的夢幻般的愛情泡泡終于破碎了,,呈現(xiàn)出一個現(xiàn)實的世界。
蔡建宇的爺爺在國外治病,,時日無多,,希望看著他結婚,老人身體不好,,所以只能蔡建宇和向詩源去國外一趟,。
這一去,向阿姨向叔叔和小蕊蕊必然是一起的,。
我的心和這個家一樣,,驀地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