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
沈少奕一臉的驚喜,一時竟是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他還需要看一看,到底對方會開出什么樣的條件來,,才能判斷這其中的真假虛實,。
“沈公子稍安勿躁,倒不如先請許二爺開出條件來,,咱再來談后續(xù)的事情,。”
“也行,!若是沈公子真的有意,,陳大人又愿意出面擔保的話,敝人就代那幾位朋友給沈公子一個優(yōu)惠的價格了,?!?p> “多···多少?”
“這大海船全新造價一萬一千貫,,中海船全新造價六千貫,、小海船造價三千兩百貫,敝人這些海船,,大部分都是七八成新,,今日敝人就做主了,以六成的價格,,全部給沈公子了,?!?p> “六···六成,這是多少銀子???”
“大約四十五萬貫出頭,這零頭么,,就免了,!”
這原本就在沈少奕大概的預算當中,他并不感到意外,,意外的是,,許福安總算是暴露了自己了,只是這么隨口一問,,他就能隨口給出總的價格來,,很明顯就是他與陳文才早就算好了這個價格,才能如此胸有成竹的,,否則也不可能一說要給自己優(yōu)惠的價格,,馬上就算出來是多少,看他許福安的樣子,,恐怕算術(shù)還沒自己好吧,?不如再試一試也就更為的明確了。
“這···這也不算太貴,!只是······”沈少奕突然轉(zhuǎn)頭看向陳文才問道:“陳大人方才的承諾,,可是真的?”
“這是自然,!”
沈少奕點了點頭,,露出一臉的喜色來,“許二爺方才說了,,若是沈某想要,,您還能再多弄一些海船來,可是真的,?”
“當然,!敝人何許人也,豈會糊弄沈公子,!”
“那就最好了,!既然陳大人能夠相助,那沈某就殊死一搏了,。許二爺若是能夠?qū)⑦@單生意再降一成,,后面自然還有生意。許二爺不妨先幫忙算算,,這五成的總價是多少,?”
“這······”許福安故意裝作思考的樣子,,稍稍偏轉(zhuǎn)目光看向陳文才,兩人偷偷的交換了一個眼神,,許福安才說道:“那也行,,敝人就做了這個主了!至于這五成的話,,該是多少來著,,容敝人算算!”
手指頭折了半天,,許福安總算是給出了總價了,,“這總價不到三十八萬貫,就按三十七萬貫算了,!”
“那可真是多謝許二爺了!來來來,,沈某敬許二爺一杯,!”沈少奕暗自好笑,這許二爺許福安果然是個托,,看那一身肥肉,,估計平日也是游手好閑,哪里懂得這其中的算法呢,?之前說好了六成四十五萬貫,,最快的算法就是四十五萬除以六再乘以五,得出的是三十七萬五千貫,,去掉零頭,,也就是三十七萬貫了,何必算得這么久呢,?
他當然也沒想過,,自己可是正經(jīng)的學過數(shù)學,背過九九乘法口訣表的,,雖然只是小學的,,但那也足夠應付了??墒沁@宋代的人,,基本還沒有算術(shù)一說,還真沒多少人會懂得這種心算之法的,,倒還真是有些難為了許福安了,。
三人一杯酒喝下,沈少奕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陳大人,,那借銀子的事,,您什么時候方便呢?”
“隨時都方便,!”
“隨時,?”沈少奕不由愣住,“那···那是不是說,,沈某可以隨時與許二爺做成這樁買賣,?”
“那是自然!”
“這···這也太快了,,沈某好歹總要驗一驗貨吧,?”
“那是肯定的!這樣吧,?沈公子您大概能拿出多少現(xiàn)銀,?”
“這個···二十萬貫吧!”沈少奕一副咬牙答應的樣子,,表面看著很是心痛,。
“那行!兩位不如定在明日一早驗貨,,文才也帶上相關(guān)的憑證,,只要兩位現(xiàn)場簽訂就是了!當然了,,沈公子要借的這十七萬貫,,多少總是要給點利錢的!”
“這···這還要利錢,?”
“那是當然了,!沈公子總不會以為,別人平白無故的就借出這么一大筆銀子,,一點利錢都不收吧,?”
“這···這倒也是!多···多少利錢,?”
沈少奕的聲音都是有些顫抖了,,陳文才卻已經(jīng)開口了,“看在沈公子的面子上,,文才就做這個主了,,利錢兩分?!?p> “兩分,?這是多少?”
“這兩分么,就是每一兩銀子,,月息兩分銀子,!”
“這也太貴了,不行,!”
沈少奕斷然拒絕了,,無論如何,這都要盡力的為自己再爭取一些利益的,。
“正常的民間借貸,,那可都是三分利的,兩分已經(jīng)是文才最大的能力了,?!?p> “不行!不行,!”沈少奕當然算得出來了,,兩分利息的話,那可是每個月百分之二十了,,十七萬貫,,一個月就要還三萬四千貫,這可比后世的高利貸還要黑了,,“這生意做不了,,沈某告辭,!”
“沈公子,,等等!等等,!”沈少奕已然站了起來,,陳文才三步并作兩步的追到了門口,終于將沈少奕給攔住了,,卻是看到沈少奕整張臉都黑了,,看不見一絲的笑容。
好不容易將沈少奕按著坐下了,,陳文才才裝出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說道:“沈公子,,您可知道,這海貿(mào)的利潤有多大嗎,?”
“有多大,?”
“四成以上!”陳文才直接伸出了四個手指頭,。
“四成,?陳大人莫要騙沈某了,誰不知道最近的海貿(mào)并不好做,能有個一兩成的利潤就不得了了,,還四成以上,?”
“那是以前,這往后,,泉州的天可就要變了,!”
“哦?”
“沈公子難道不知道,,我三叔已經(jīng)納土歸宋了,,新的泉州節(jié)度使就要來了?”
“是嗎,?”
“當然了,!這新的泉州節(jié)度使,那可也是從金陵來的,,正是韓熙載韓大人,!”
“啊······”沈少奕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他卻是知道,,陳文才故意透露這個消息,,不是為了故意試探自己吧?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干脆將計就計了,。
“這···這······”
“沈公子這是有話想說?”
“是有一句話一直瞞著陳大人,,卻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這有什么不該說的,沈公子但說無妨,!”
“沈某說了,,兩位可莫要傳出去!”
“那是當然,!沈公子放心就是,!”
“其實,韓熙載韓大人,,正是沈某的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