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如瘋魔的司馬囧,放聲咆哮道:“不行,,本王無論如何也不會忍氣吞聲,,你立即派人聯(lián)絡司馬倫和司馬越,三王一旦聯(lián)合,,我還不信斗不過一名老婦,!”
“呵呵,要真是一老婦倒還罷了,,可就是那位不起眼的婦人,,卻將外戚楊俊一家連根拔起,,之后又矯詔命司馬瑋除掉司馬亮和衛(wèi)瓘兩名輔政大臣,最后連司馬瑋一并被誅殺,,數(shù)年來,,更是將朝政牢牢把持在手,若真那么容易對付,,還輪得到你司馬囧耶,!”祖狄暗自腹誹,表面卻不得不勸阻道:“主公,,這事無論如何也急不得,!眼下就連趙王恐怕也是自身難保,據(jù)說賈后正不斷清洗趙王在宮衛(wèi)軍中的勢力,,若非如此,,趙王何苦冒險用宮衛(wèi)鐵甲換取財貨,并以此籠絡太子黨羽,?另外,,東海王似乎也看出苗頭不對,這兩天竟不斷回撤他在東莞的產(chǎn)業(yè),,他若有心與王爺聯(lián)合對付賈后,,又何必這么快撤盤呢?”
聞言,,司馬囧雙眼圓瞪,,須發(fā)皆張,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
手中足足有了一百萬錢,,又沒有戰(zhàn)馬的拖累,石韜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至于敲詐大戶的事,,有李子游、及羊玄道去辦理,,更有老爹石崇坐鎮(zhèn)東莞,,哪里用得著他石韜去操心。
一早去向石崇請安,,哪知卻被宋祎小娘賴上,最后只得帶著小蘿莉出門,,離開王家時,,又順便帶著宋祎去看望劉胤,直讓劉二郎歡喜莫名,。
走時,,小蘿莉又跟了上來,,無論石韜用什么借口,宋祎都不肯離開,。
被糾纏得頭大無比,,石韜連說話都變得越發(fā)刻薄了:“宋小娘,你這般寸步不離的跟著人家,,若是被別人瞧見,,有些話可是好說不好聽啊,!我一個男的倒沒什么,,而你,卻是未出閣的小娘,,你也不怕?lián)p了自己的名節(jié)么,?”
“你承諾人家的還沒兌現(xiàn)呢,好不容易逮著,,不跟緊點,,你指不定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再說了,,人家到你們石家已經(jīng)好些年了,,你我關系如同兄妹,兄妹在一起怎么會有損名節(jié)呢,?”宋祎一臉狡黠的說道,。
若在前世,有宋祎這樣一位漂亮的小迷妹整天跟著,,他喜歡還來不及,,可眼下,他無論經(jīng)歷還是眼光,,早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個他,,像宋祎,乃至雨荷這類青澀的小女生,,雖然偶爾也會讓他生出一些猥瑣的念頭,,但畢竟沒有蘭蔻、青衣那樣成熟女子具有吸引力,,再加上他如今滿腦子都是跑路,、以及拉山頭之類的想法,哪有心情跟宋小蘿莉來花前月下那一套不是,。
指著自己那張黝黑的臉,,石韜問道:“你看,就憑我這張黑炭似的臉,,像是吟詩作賦的人么,?”
宋祎居然朝石韜拋出眉眼道:“那上次你讓劉二郎念給人家聽的‘相思’又怎么說,?還說什么愿君多采頡,真是羞死個人了.......”
“相思”原是唐代大詩人王維,,表達對李龜年的眷懷而作的詩,,述說的是男男之間的情誼,哪知這小妮子竟然想歪了,,年紀輕輕,,思想就如此復雜,真是要不得,!
石韜心里雖暗自腹誹,,嘴上卻說到:“誰說‘相思’是我作的詩?明明是劉二郎所作好不好,?”
“騙人,,就劉二郎那副德行,能做出這等詩句來么,?就連老師都說,,能寫出這首詩的人,定然懂得女兒家的心思,!”宋祎不依不撓的說道,。
“.......”石韜儼然一副無語的樣子,同一首詩,,在不同的人眼中,,竟然有著天壤之別,漢字果然博大精深,。
懶得再跟宋祎扯這些沒用的,,石韜從孟斧頭手中接過韁繩,翻身上馬,,不想宋祎竟然快速沖到另一匹馬的旁邊,,然后踩著腳踏毫不費力的騎在了馬上。
石韜頓時一臉呆傻的表情...虧得劉二郎跟自己這幅身體的原主人曾是她的狂熱粉,,按理說,,怎么也該是位精通琴棋書畫的小才女才對,哪知卻是一野丫頭,。
瞧著小蘿莉示威般的望著自己,,石韜不禁苦笑,最后只得吩咐孟大錘步行跟在后頭,。
石韜一早打算搗鼓出蒸餾酒來,,然后賺一波快錢,但自從手里有了一百萬,他反倒沒那著急了,。
來自后世的他,深知品牌效應所產(chǎn)生的價值,,一件商品,,只因品牌一流,便能產(chǎn)生幾倍甚至幾十倍的附加值,,有時,,品牌的價值甚至可能會超過商品本身的價值。
一開始,,他打算直接用現(xiàn)成的酒進行蒸餾,,這樣一來,效率的確會提高不少,,可酒的質(zhì)量必然不能保持穩(wěn)定,,他如今既然不差錢,那么為何不能將目光放長遠一些呢,?
直接盤下一座酒坊,,甚至連釀酒的師傅也一并買下,然后從釀酒的基礎工藝著手,,假如一種酒的釀制方法不夠,,那么就去多挖些釀酒師傅回來,最后從多種釀制方法中,,選擇口感最佳的酒水上世,,這便是石韜如今的打算。
盤酒坊這種事,,無論石方,、劉虎那等武夫,還是李子游,、羊玄道之類的官員出面,,肯定都不合適,所以他想到了石家開在東莞的綢緞莊,。
到東莞縣已有數(shù)日,,雖然石崇將東莞郡的生意都交給他打理,但即使是前兩天比較吃緊,,他也沒有動用石家商鋪的財帛,,主要因為他不愿在石崇心里留下一個“啃老”的形象,為的是日后接收石家更多的生意,,但如今情況又是不同,,手里握著百萬錢,再去自家商鋪尋求幫助,那叫資源整合,。
東莞本為小郡,,就連治所東莞縣也只有一萬多原住民,石家設在此地的商鋪,,自然不可能有多大的規(guī)模,,這一點石韜不可能不清楚,但石家商鋪在東莞的人脈卻不可小視,,這也是石韜打算讓石家商鋪出面的原因所在,。
綢緞莊的管事叫石旺,是一位身材廋小的老頭,,樣子普通,,一對老鼠眼卻十分透亮,石韜剛一進門,,就被石旺認了出來,,且上前行了一記下人之禮:“小人石旺,見過郎君,!”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沒有確認以前,石韜自然不敢再裝逼,,將手中的印信交給對方,,石韜道:“瞧瞧這枚印信,看看有什么問題沒有,?!?p> 石旺沒有去接印信,卻說道:“郎君親臨,,小人豈有不信之理,,再說老爺已經(jīng)派人前來打過招呼,東莞一地的商鋪,,皆由郎君一言而決,,無需再稟報他老人家!”
點了點頭,,石韜直入主題道:“我今日前來,,是有事要交給你去辦!”
“郎君只管吩咐,!”石旺小心回答道,。
“不知東莞郡有沒有口碑比較好的酒坊?”
“東莞乃三州之樞紐,,南來北往的酒水,,多了去,只是不知郎君喜歡什么口味的酒水?”以為石韜讓他幫著買酒,,石旺立即問道,。
“本郎君并非買酒,而是打算盤上一兩家酒坊來自己經(jīng)營,!”
“郎君打算做酒水生意么,?可咱石家從未經(jīng)營過此類買賣啊,!”石旺愣道。
“這個你無須多問,,你立即派人通知我石家在東莞郡所有商鋪的管事,,讓他們盡快幫我搜尋釀酒的師傅,實在不行,,連酒坊一并盤下也未嘗不可,,各種口味都行,但必須是口碑較好的釀酒師傅,,同時也不要擔心價錢貴,,待會我會讓人送二十萬錢到你這里,以便爾等做事,!”
“二十萬錢,?”石旺不可思議道。
如果只是買釀酒的師傅,,恐怕能買幾百個了,,郎君這是要弄出多大的陣仗啊,?
“怎么,,二十萬還不夠么?”石韜問道,。
“夠了,,夠了.......”石旺連聲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