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提到了陸星河,原想借宗主的威名來向黃長老施壓,,可換來的,,卻是對方自面具后傳來的一聲冷笑。
“你師父,?好大的靠山,!”
黃長老仰天大笑了三聲,隨即身軀一凝,,自他全身上下,,一股凌厲無匹的殺機陡然籠罩凌易。
“小子,,你的師父很強,那你叫他來救你,,否則,,最好老實點!”
他一字一頓,,殺意凜然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再說些沒用的廢話,,小心身上會少些東西,!”
鏘——!
話音未落,,鏗鏘之音大起,,他手中寒光一閃,一柄匕首瞬間抵在凌易的咽喉,。
這是秋水匕,,本是凌易自己之物,現(xiàn)下卻成了對方威脅他性命的利器,。
凌易心中苦笑不已,。
秋水匕在對方手中,那星隕千針自然也沒了,,他隨身帶著的保命丹藥當然也成了對方的囊中之物,,這一次,,真是虧大了。
對方顯然是謀劃已久,,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只怕早已將他全身上下給搜了個遍,看來,,黃長老想在自己身上得到的,,應(yīng)該是一個對他來說,極為重要的情報,。
可這個情報竟然有關(guān)于太上長老鳳澤,,這倒是凌易怎么也沒想到的。
那么就是說,,他這次似乎是受了鳳澤的連累,,這才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
果然,,好人不是那么好當?shù)摹?p> 凌易暗嘆一聲,。
當初他受鳳澤的俠義之舉所感,頭腦一熱作出了他要幫助他的決定,,可哪想到,,那時的一個決定,竟然造成了今日的殺生之危,。
“好吧,。”
凌易輕呼出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說話時保持喉頭平穩(wěn),,以免被秋水匕所傷,緩緩道:“我和太上長老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這是實話,,至于你還想知道什么,就問吧,,我知道的,,可以告訴你,可不知道的,,你就是殺了我,,也還是不知道?!?p> “可以,。”
黃長老冷笑,,“做人么,,還是得識時務(wù),,否則會活不長?!?p> 見凌易服軟,,他將秋水匕稍稍放松了些,口中依然凌厲,,喝問道:“那么我來問你,,這次鳳澤離開烈日宗,他的目的是什么,?”
果然如此,!
聽他一問,凌易心中暗自點頭,。
與自己所料的不差,,對方的目標從一開始就在鳳澤的身上,而自己只是受了池魚之殃罷了,。
鳳澤的目的,?
太上長老鳳澤雖然不再是烈日宗的宗主,并且也一直在靈氣洞天里修煉,,看起來早已不問世事,。
可他到底還是烈日宗的第一高手,是比現(xiàn)任宗主陸星河更強一籌的,,武道九重強者,。
如此強者,就是跺一跺腳,,整個東勝國都得震上三震,是絕對不會被人忽視的存在,。
但其實,,鳳澤確實已經(jīng)退位了,不再是烈日宗的宗主,,他對于烈日宗的作用,,乃是屬于最后一張底牌般的存在。
所以一般來說,,沒有人會在意鳳澤到底在做什么,,因為如今的他已經(jīng)不能代表烈日宗,能夠一言一行都影響到烈日宗的,,應(yīng)該是宗主陸星河才對,。
除非……是抱著對烈日宗不利的人,才會那么在意烈日宗的最后一張底牌的一舉一動,。
那么再結(jié)合之前黃長老對林炎的支持……
凌易心下突然一寒,,他感到,,自己似乎正在揭開一張神秘而巨大的,針對整個烈日宗的大網(wǎng),。
“還愣著干什么,,說還是不說?”
凌易這稍微的一愣神,,頓時惹來黃長老的不滿,,剛剛松開了些許的秋水匕猛然前壓,凌易直感咽喉處一抹涼意,,顯然已經(jīng)受了傷,。
“說?!?p> 凌易無奈,,此時自己的小命就在對方手里,還有空想什么針對烈日宗的大陰謀,?
“鳳澤長老離開烈日宗,,是去收集煉丹的材料?!?p> 他直接了當?shù)卣f道,。
這并不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對方既然那么忌憚鳳澤,,難不成在知道了鳳澤的行蹤之后,,還跑去暗殺他不成?
有那個實力,,又何必費盡心機把自己抓來拷問,?
“煉丹?”
黃長老手中匕首一頓,,不由問道:“他煉什么丹,?”
“玄陽凝霜丹,就是當日師父他打敗林炎所服用的丹藥,,乃是一味偏門無比的水火雙重屬性的丹藥,。”
凌易回道:“因為藥力太偏門,,煉制所需的材料也是不太好找,,他是拿著我另一個師父,煉丹師李長老的藥方離宗尋找藥材去了,?!?p> 黃長老冷冷地盯著他,想從凌易說話的神情中分辨對方所說是否屬實,,又問道:“他煉制這種丹藥來做什么,?”
“救人,!”
凌易毫不遲疑道:“當年鳳澤長老失手傷了人,心中一直有愧,,這才辭去宗主之位,,一心想要找到救治那人的方法?!?p> “這次宗主改選時,,師父所服用的丹藥很奇特,引起了鳳澤長老的注意,,而他也認為,,這玄陽凝霜丹會對他有所幫助,這才想要煉制,?!?p> “那你呢?”
黃長老又問道:“他煉他的丹,,你又在里面扮演什么樣的角色,?”
“我聽來聽去,這件事似乎都與你沒有關(guān)系吧,?”
“那么鳳澤又為何一直帶著你,?”
凌易答道:“那是因為鳳澤長老與李長老有舊怨,他怕自己去找李長老求丹藥,,對方未必肯定答應(yīng),,畢竟我那師父的硬脾氣你也應(yīng)該是知道的?!?p> “所以他才拉上了我,,想讓我這個李長老唯一的弟子去做說客,讓我?guī)煾竿鉃樗麩捴菩柲??!?p> 話音落下,凌易頓了頓,,認真道:“整件事情就是這樣,,我在當中扮演的角色,,就只是一個說客而已,,直到后來鳳澤長老離宗,我便與他再無聯(lián)系,?!?p> “話已至此,我知道的已經(jīng)都告訴你了,,信與不信,,你自己定奪吧,!”
說著,凌易干脆地一閉眼,,仿佛認命一般,,不再開口,一副任由黃長老處置的模樣,。
但他心中也是篤定,,雖然之前說的都是真話,但在他的話沒有得到一定的驗證之前,,任黃長老……以及他背后的人對于鳳澤的忌憚,,是絕不可能直接將他給殺了的。
黃長老目光閃爍,,看著凌易,,也再沒有提問,直到盯了良久之后,,他才終于撤回了自己的氣勢,。
“好,暫且信你一回,,你就在這里呆著,,敢亂跑的話……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