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老匹夫怎么吃著吃著突然問起了這么個問題?
心中雖然疑慮,,但魏昌還是恭敬地回道:“回李都護,小侄尚未婚配,。”
李嚴(yán)頓時大笑,,滿面春風(fēng)地對著魏昌說道:“子昂如今也已二十好幾了吧,,早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更何況子昂賢侄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如今又貴為安東將軍,,怎可無妻?老夫膝下正好有一小女尚未婚配,,如今年芳二八,,不敢說是傾國傾城也敢說是才貌雙全,現(xiàn)在老夫欲將此女許配與子昂,,子昂你看如何,?”
呵呵!原來這老匹夫在這兒等著我呢,!想將自己招進你家做女婿,從此將我魏家和你李嚴(yán)牢牢綁在一起,,成為你手中的利箭,,好一個算計啊,!
“回李大人,,小侄曾經(jīng)發(fā)過誓,先立業(yè),,再成家,!天下若不平定,小侄終身不娶!請恕小侄不能從命,,駁了李大人的一番好意,。”
李嚴(yán)聽完魏昌的話語,,搖了搖頭:“子昂此言差矣,!如今賢侄貴為安東將軍,別說是立業(yè),,便是功成名就也可以稱得上了,,何來不可娶妻一說?莫非子昂覺得我李嚴(yán)的女兒配不上你不成,?”
我靠,!又來這招,道德綁架啊這是,!我就是看不起你怎么了,!你李嚴(yán)算個什么東西,你還能蹦跶幾年,?魏昌心中極為氣憤地怒罵著,。
心里雖然憤怒,但表面上還是得做出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李都護這樣說可就折煞小侄了,,您的女兒怎么可能會配不上我一個區(qū)區(qū)粗鄙武夫,,但是小侄真的發(fā)過誓,這是小侄的原則,,請李大人體諒小侄,!待日后我大漢重整,舊都光復(fù)之日,,那時李大人若還看得上小侄,,小侄定然備上聘禮親自到大人府上提親!”
見說不動魏昌,,李嚴(yán)略顯失望,,一閃而逝,隨即換上一副笑盈盈地神色看著魏昌,,繼續(xù)說道:“既然子昂決意如此,,那老夫也不便強求了,來來來,,喝酒,!”
“李都護請!”
端起桌上酒樽對著李嚴(yán)遙遙相敬,,隨后送到嘴邊,,一口吞下,,一杯葡萄釀瞬間下肚,十分舒適地呼了一口氣,。
一杯酒下肚,,李嚴(yán)放下手中酒樽,突然十分憤怒地說道:“子昂此番為大漢立下汗馬功勞,,丞相非但不賞,,反而責(zé)罰子昂,老夫真是為子昂感到不平??!”
一計不成又來一計是吧!李嚴(yán)啊李嚴(yán),,你還真是夠看得起我啊,,為了我你是煞費苦心啊,!
魏昌突然重重一拍桌子,,頓時將在場諸人嚇了一跳,隨后扯著嗓子大聲說道:“這諸葛丞相真是老糊涂了,!我對大漢對陛下如此忠心耿耿,,他居然懷疑我有二心!若不是我父親與諸位將軍求情,,我怕是已經(jīng)死在了漢中?。 ?p> 在場諸人聽聞魏昌如此評論諸葛亮,,都嚇得一言不發(fā),,整個場面頓時就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就那樣呆呆地看著魏昌,,顯得有些不敢置信,。
李嚴(yán)故作緊張地望向魏昌,口中無比沉重地說道:“子昂,,你醉了,!慎言啊,!”
“我沒醉,,我說錯了嗎?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說罷似乎想證明自己并沒有喝醉,,端起桌上酒壺直接一飲而盡,,拿著空空如也的酒壺顛了幾下,,將手中酒壺隨意地一丟,酒壺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隨后穩(wěn)穩(wěn)地落到了身旁的吳班桌上,,吳班驚訝得一愣一愣的,。
似乎又覺得這樣還不夠證明自己,又強行支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身邊伺候的婢女見魏昌歪曲著身子想要起來,,立即伸出手?jǐn)v扶,魏昌卻直接將她伸過來的雙手打開,。
“走開,!你也覺得本將軍喝醉了嗎!”
費了好大勁終于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向前踉蹌著走出幾步,,來到了大廳中央,胡亂舞動著雙手對著李嚴(yán)與其余眾人說道:“看吧,!我沒醉,!我沒醉!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沒過多久,,大笑中的魏昌卻突然倒了下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這這……”見到這一幕,,在場諸位文武大臣都哭笑不得,,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坐在武將一側(cè)末位的宇文化及見魏昌倒地不起,,立即起身走了上去,,跪坐在魏昌身側(cè)伸手輕輕搖晃了一下魏昌的后背:“魏將軍?魏將軍,?”
不遠處的吳班尷尬地一笑:“這魏小將軍酒量不行啊……”
李嚴(yán)搖搖頭輕撫著下顎胡須,,頗為無奈地說道:“想不到子昂將軍如此英雄,酒量卻也如此不堪??!若是被魏大將軍知道我灌子昂賢侄的酒,魏將軍他日回到成都還不得上門問罪??!頭疼啊,!”
“李都護不必?fù)?dān)心,,今日并非都護灌酒,而是安東將軍自己要喝的,。魏將軍也是通情達理的人,,必然不會責(zé)怪都護大人,!”
“對啊對啊,!張大人說得在理,!”
李嚴(yán)坐在上位首座不住地?fù)u著頭,無比自責(zé)的對眾人說道:“都怪我??!沒想到子昂不擅飲酒,若是出了差池我難辭其咎??!”
“都護大人不必?fù)?dān)心,魏將軍只是不勝酒力,,喝醉了而已,,并無大礙?!庇钗幕凹?xì)細(xì)觀察了一下魏昌,,隨后面帶笑意地對李嚴(yán)說道。
李嚴(yán)這才松了一口氣,,扯著嗓子對大廳外面喊道:“來人,!將魏將軍送回征北大將軍府?!?p> 立即從大廳外走進來兩名下人,,對著李嚴(yán)行了一禮,隨后恭敬的將魏昌攙扶起來,,向著大廳外走去,。
“好好伺候著,不可有絲毫怠慢,,若有差池小心你們的腦袋,!”看著兩名下人與魏昌的背影,李嚴(yán)又再次對兩名下人補充道,。
都護府正門外,,等候在一旁的幾名親兵見兩人攙扶著自家將軍出來,而自家將軍昏迷不醒,,當(dāng)即大怒,,紛紛抽出腰間戰(zhàn)刀,語氣陰沉地質(zhì)問道:“你們將我家將軍如何了,!”
這些親兵都是山賊草莽出生,,又經(jīng)歷無數(shù)廝殺,乃是真正的精銳強兵,,渾身所散發(fā)的殺伐之氣哪里是兩名家丁所能承受的,。頓時將兩人嚇得魂不附體,,聲音顫抖著無比恐懼地說道:“幾位軍爺誤會啦!魏將軍只是喝多了,,沒事的,幾位軍爺請息怒??!”
一名親兵收回戰(zhàn)刀,將刀插回刀鞘之中,,上前細(xì)細(xì)檢查了一下自家將軍,,見魏昌真的只是喝醉了,這才放下心來,,對著幾名同伴示意無事,,幾名親兵心中頓時送了一口氣,殺意立即消散,。
“行了行了,,你們回去吧,我們自己護送將軍回府,!”
將魏昌細(xì)細(xì)攙扶著送入了馬車,,幾名親兵這才護送著魏昌緩緩離開了都護府大門。
兩名嚇得魂不附體的家丁見這群殺才終于離開了,,頓時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額頭鼻尖不住的往下滴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