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有力的手指夾住香煙,,秦湛微微抬頭吐出完整的煙圈,,低醇性感的嗓音噙著單薄的笑。
“正好,,等會兒你可以讓修遠(yuǎn)給你看看,。”
木從洋笑的心領(lǐng)神會,,半躺在沙發(fā)上隔岸觀火,。
傅亦帆放下酒瓶,黑白分明的眼睛對上他的揶揄,,撇了唇不屑地分辨道,,“讓他給我看?我還想多活兩年呢,?!?p> “別擔(dān)心,這些血都不是我的,,都是小事兒,,擺平就得了?!?p> 說完,,他欠身拿起一疊資料,說話的語氣永遠(yuǎn)是自負(fù)又狂妄,,“這是那家老銀行的資料,,你看看,。
老銀行的行長叫邱永信,快到他五十歲生日了,。二把手是他兒子,,邱翊。他折騰出來這么多事,,就是為了能讓他兒子順順利利地接他的班,。
邱永信工作了近30年,還沒學(xué)會聰明,,就他犯的那些事,,隨便一查就查出來了?!?p> 秦湛單手接過來不動聲色地墊在腿上翻看,,俊朗的眉宇染上志在必得的神色,翻過了大半,,他啪的合上,,勾起唇角對上亦帆的視線。
“我收到了邱永信的邀請函,?!?p> 傅亦帆和木從洋默契地對視了一眼,抬頭看向沒有什么表情的秦湛,。
“他邀請你,?”傅亦帆驚了驚。
“鴻門宴吧,!”木從洋跳腳,。
老銀行與海橋銀行一直是競爭關(guān)系,海橋支行前行長因為工作失誤被撤,,緊接著被捕入獄,,也是被這位老銀行的行長手筆。
因為這件事,,海橋銀行的信譽下降很多,,嚴(yán)重影響了整個市分行的貨幣儲存量。
秦湛眸微瞇,,食指和中指壓在紙張上,,尾指帶了一枚骨峰戒指,青煙勾勒出他的面部輪廓,,或明或暗,。
“聽說,邱行長給我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p> 木從洋馬上站起來,,砰地把手拍在桌子上,指著窗外眉目凌厲,,“那個心黑透了的能給你準(zhǔn)備什么禮物,?打仗親兄弟,我陪你去,!”
傅亦帆靠在沙發(fā)背上,,涼薄的視線難得的有了幾分人氣,“呵,,這次咱們也送他一個大禮,。”
“對,,”木從洋忿忿不平地接話,,“光是挪用公款這一條,就夠他在牢里蹲幾年的,!
這樣,,我想辦法多弄幾張邀請函,咱們哥幾個都去湊湊熱鬧,?!彼聛韼в行覟?zāi)樂禍的嘲諷。
傅亦帆輕抿一口紅酒,,盯著自己冰冷的器皿沒有抬頭,,“你怎么打算的?”
秦湛把資料收進(jìn)包里,,低啞的嗓音干凈分明,,靄靄沉沉的目光帶著某種堅定。
“這種人玩起來沒什么意思,,我對他的那家銀行比較感興趣?!?p> 傅亦帆頷首了然,,左手撫上自己右手冰冷的器械,嘴角揚起似有似無的弧度,,沒說贊同,,也不反對,沙啞的嗓音透著陰冷的邪肆,。
“如果他落在我手里,,我可能會玩死他。”
秦湛垂首打量尾指上的戒指,,低沉的聲線滑出來淡淡的語句,,“沒有益處的事情,我從來不浪費精力,?!?p> “好,需要我?guī)兔Φ哪憔驼f,?!备狄喾氲搅耸裁矗亓舜劁h利的長眉,,“計劃成功以后你打算怎么做,?”
“總行支持最好,如果宋老強烈反對,,不過就是我自立門戶,。”
“嗯,,這樣也好,,像你這樣的人不會甘于久居人后的?!?p> 木從洋左看看斯文敗類,,右看看人面獸心,最終郁悶地扶上額頭,,“你們兩個太陰狠了,,還好修遠(yuǎn)不跟你們同流合污,不然友誼的小船早就翻了,。
亦帆,,修遠(yuǎn)的問題還沒解決嗎?你看看這都什么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