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略微休息了一會,,打算再次前往麟德殿,他對一會蘇定方的決斗還有好奇心,,可是剛打開半扇門,。
他頓時嚇了一跳,。
虛掩的半扇門,,在門檻站著另一個人,,他說熟悉,,可又不熟悉的女人——蕭美娘,。
“臣妾可以進(jìn)去嗎,?太上皇?”蕭美娘輕輕一笑,,雖粉臉未施半點顏色,,但是媚骨天生,,竟然帶點絲絲魅惑。
“不可以,,謝謝,。”李淵迅速關(guān)上門,,靠著門胸口劇烈的喘息,,忽上忽下。
“完了,,完了,,蕭皇后找上門來了,怎么說當(dāng)年也是李唐對不起隋朝,,未免有點心虛,。”李淵心里暗忖道,。
等等,?心虛?
他踱了幾步,,突然想抽自己大嘴巴子,,他心虛個毛,?
原來的那個李淵已經(jīng)死了,,他跟一切都沒有牽扯。
咚!咚,!咚,!
門外又傳來細(xì)碎的敲門聲。
“唐國公,,太上皇,,你難道不念及昔日恩情嗎?”蕭美娘在門口柔聲說道,。
恩情,?呵呵!我信你鬼,!
你個糟婆娘,!
“叔德,你要是不反對,,我這就進(jìn)來了,。”蕭美娘幽幽一嘆,,伸手輕輕推開了房門,,素手將門反鎖,。
聽到這句話,李淵下意識懵了一下,,叔德是誰,?可是隨后便記起來,叔德就是他的字,。
可是太上皇的字很少人提及,,就算有人提及也不大可能是蕭美娘,這個楊廣的皇后啊,,他越想越感覺奇怪,。
難道唐高祖李淵和蕭皇后有一腿?
這可是重大發(fā)現(xiàn),。
不過現(xiàn)在的李淵心里也是十分郁悶的看著眼前關(guān)上門的蕭美娘,,說實話蕭美娘長得不丑不老,有股半老徐娘的韻味,,再加上那雙媚眼,,若是一般男人見到,恐怕骨子都會酥了,。
但是太上皇不同,,他現(xiàn)在雖然是六十三歲,可他真正的年紀(jì)還是二十五歲左右,,真真切切一個小鮮肉的年齡,。
蕭美娘都有六十多歲了,一個老太太含情脈脈的看著你......
恐怕不是骨頭酥了,,是骨頭顫了......
“蕭皇后有事,?你我平生素不相識,我斷然不認(rèn)識你,,休想糾纏某,。”李淵斬釘截鐵道,。
“蕭皇后,?”蕭美娘美眸目光一黯,抿著朱唇,,捏著手帕,,低聲哭泣了起來,“叔德,,你我也算是曾經(jīng)舊人,,何苦說出如此斷然之話,你不知道妾身的這顆心......可是七上八下的,?!?p> 她指了指寬闊的胸脯,。
接著說道:“當(dāng)年妾身隨先帝乘龍舟來到江南,那宇文化及犯上作亂,,謀殺了先帝,,也將妾身擄掠了過去,之后顛沛流離,,先是到了寇建德的夏朝,,又是突厥處羅可汗的大帳,幸好,,現(xiàn)在的陛下滅了突厥,,妾身才得以重新回到長安?!?p> “你我當(dāng)年在月下相會,,雖相處短暫,但你我之間卻情愫暗生,,這么多年,,你難道沒有再想念妾身?”
李淵聽后眉頭一皺,,蕭美娘的話透露出了他們當(dāng)年并不由身體上的密切交流,,而是在月下相會,可是又匆匆一別,,難道當(dāng)年的李淵情竇初開,?
不過這已經(jīng)過去多少年了?
既然兩人之間并沒有實際交流,,那么蕭皇后之意又在何指,?
而且今日看蕭皇后這架勢是準(zhǔn)備“委屈”獻(xiàn)身給他,,不過太上皇想想就知道,,蕭皇后自從楊廣死后,幾經(jīng)易手,,要是長相差還罷了,,但是偏偏年老還是這么漂亮。
想想都明白,,宇文化及,、竇建德、處羅可汗,、頡利可汗哪個沒有想染指曾經(jīng)一國之母的嬌弱身軀呢,?
“經(jīng)歷”的多了,那么對于此事便看淡了許多,,反正都是臭男人,,就當(dāng)被蚊子叮了一口罷了,。
只不過在被太上皇這只蚊子叮的時候,蕭皇后會提出的條件是什么,?
而他一個廢棄的太上皇,,有什么值得蕭皇后交換的地方?
“蕭美娘,,你直說你到底想做什么,,某擁有后宮三千佳麗,可看不上你這身子,?!崩顪Y想通之后,冷笑道,。
話說完之后,,他語氣柔和了些,說道:“楊政道已經(jīng)被世民封官釋放,,他和你定然無性命之憂,。”
蕭美娘聽罷,,臉色微變,,盯著李淵細(xì)細(xì)看了一會,她似乎又恢復(fù)了當(dāng)年母儀天下的雍容華貴,,沒有半分婊子的風(fēng)塵氣,,說道:“唐國公,先容妾身這么稱呼你,,武德九年九月,,妾身曾在突厥聽到彭國公王君廓叛亂,而在此之前他加官為正二品左光祿大夫,,對也不對,?”
“對,王君廓是被尉遲敬德俘虜?shù)?,在貞觀元年秋后問斬,。”李淵點了點頭,,當(dāng)年此時他和封德彝正在開撕,,不過倒也聽說了這件事情。
聽到此,,蕭美娘微微一笑,,恍若牡丹盛開,她湊到太上皇的耳畔,說道:“妾身曾經(jīng)聽說玄武門之變后,,唐國公可是做了后手想要翻盤,,可惜那崔敦禮終究還是太弱,唐國公有沒有想過,,再留后手,?”
“再留后手?”李淵一愣,,不過頓時反應(yīng)過來,,反笑道:“某為何要信你?而且現(xiàn)今某只有世民一個嫡子在世,,不論傳位于誰也是世民繼承,,再說建成等人沒有世民心狠,有時候心軟是當(dāng)不了皇帝的......”
“是啊,,心軟是當(dāng)不了皇帝的,。”蕭美娘似有所感,,略微傷感的顧自傷憐,,但是這份失落也是驟然一逝。
她笑著說道,,提出一個令太上皇反駁不了的理由,。
“唐國公有沒有想過報復(fù)背叛過你的李世民,太子李承乾縱然不錯,,可他是李世民所選定的太子,,而玄武門未必不能再盛開一場血腥盛宴?!?p> “你的意思是,?”李淵訝然。
蕭美娘蓮步輕移,,如麝如蘭的香氣縈繞,,她朝著太上皇的臉上呼了一口香氣,笑道:“唐國公應(yīng)該想到的,,現(xiàn)在的大唐如日中天,,想要重新復(fù)隋實在太難太難,而我楊氏子孫也沒有一個長進(jìn)的,。
既然如此......有時候換一個思路去想,若是皇三子李恪繼承了唐朝的皇位,,那么.....和大隋又有什么區(qū)別,?縱然有,但也比徹底泯滅所有隋朝的印記,所有先帝的痕跡好的多,。
而對于唐國公,,這是你復(fù)仇的機會,扶持皇三子李恪,,得到皇位,,報仇雪恨!”
說到最后四個字,,她咬牙切齒,,纖纖素手在皓腕扣出道道血痕。

苦澀的柿子
今天是柿子的生日,,成功的從十八歲到十九歲,,跨過了一年,不勝唏噓,,人間蒼老又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