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激動的看向小黑,,緊握方向盤的雙手沒來由的一哆嗦,差點撞向路邊的護欄,。手忙腳亂的將車子控制平穩(wěn)后,,我緊張的問小黑:“那咱倆還跑啥???九哥他們有危險咱們應該回去幫忙啊。再說了,,仙家們追蹤人肯定不是靠眼神兒吧,?咱們就算跑的再快有啥用啊,?”
我真沒想到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連人家掌堂教主都出動了,跑路之前我發(fā)現常相九跟胡山林根本就不是那個老鬼的對手?,F在都已經十幾分鐘過去了,,他們是不是已經被人家給團滅了我不知道。由不得我不著急啊,,胡菩淘和常相九我一直拿他們當哥哥姐姐看待,,胡山林雖然接觸不深,但是他性格豪爽為人親和,,我要是就這么跑了也太沒義氣了,。
車子開到一處彎道,我就準備掉個頭回去,。別的不說,,我畢竟是個大活人,我還不信他們真敢把我整死,。那樣的話他家地馬大龍也跑不了,,就算上面不處理他,法律這一關他也逃不掉,。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仙家糟了難,,尊嚴也不允許我一有事情就將它們扔下獨自跑路。
小黑應該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焦急的勸我:“那老鬼雖然有可能是對方教主,,但是跟你師父那是沒得比的,在咱們堂子里連個管事的都混不上,。九哥他們仨一起上可能打不過他,,但是未必就跑不掉。你這個時候回去就是累贅,,要不是有你他們仨早就跑了,,之所以九哥跟菩淘姐玩命的上了,就是怕你被抓住,?!?p> 這話我聽的有些不服氣了,我問他:“抓我干啥啊,他們還敢殺了我???再說了,人家漫山遍野的撒下人馬找我,,咱們跑了有啥用?。课抑来蠼稚夏闹灰柏埬臈l老鼠是人家眼線???這么跑還不如回去跟他們談判呢,畢竟也沒啥生死大仇,,先聽聽他們想干啥,,把九哥他們保下來再說?!?p> 小黑焦急的跟我解釋道:“地馬你怎么糊涂了呢?你是地馬,,人家要是把你抓住,,提啥要求咱們不都得答應么?地馬都沒了仙家們還出的什么馬呢,,那不相當于行軍打仗主帥讓人家俘虜了么,。菩淘姐之所以敢無所畏懼的竄出去幫你阻攔那些畜生,讓我護著你走是有原因的,。我的本命神通是啥你忘了,?我能保證任何野仙兒除非親眼看見你,否則神通沒法追蹤,。要不是這一點菩淘姐敢把你留給我么,,地馬出了事情他作為護身報馬是要雷誅廢道的?!?p> 聽了小黑的話我一細捉摸還真是那么回事兒,,于是我又費勁巴力的掉轉車頭繼續(xù)跑路,我問小黑:“那現在咋辦啊,,我完全就是個路盲,,白天還找不著道呢,現在黑燈瞎火的咱們往哪開???”
小黑想都沒想的跟我說:“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地方先躲起來,出了這樣的事情恐怕堂營還不知道,,你最好點香與堂子溝通,,讓大堂兵馬前來接應。”
我頓時無語了,,我也沒帶香啊,,這大晚上的哪還有佛教用品店開門的。
小黑突然間莫名的來了一句:“再說了,,咱們之間未必就不是生死大仇,,剛剛你覺不覺得那個大龍有些面熟?”
我沒明白小黑是啥意思,,我跟他說是有點眼熟,,一開始我還沒想起來。后來大龍跟我提天地七號打架事件時我才發(fā)現,,他長得跟二龍很像,,這才明白他是二龍他哥啊。
小黑臉色陰沉,,冷冷的跟我說:“我說的不是這個,,你再好好想想。探地使周童做法讓我主人死前一幕顯現時,,你不覺得畫面里開車撞死我主人的那個人,,跟這個大龍長得很像嗎?”
對于小黑的說法我第一時間的感覺是不會這么巧,,但是細一想想,,我發(fā)現并非不可能,因為很多線索都能連貫的上,。劉國富的生死簿副本沒人掩蓋了信息,,撞死他的人沒有記錄。周童跟我說這證明對方身邊也有在地府辦事兒的,,一定是花了什么代價換來的,。
當時我還在想,對方為啥要這么做,,花那么大代價改生死簿干啥,。周童跟我說,冤死鬼都有怨氣,,可能會通過地府記錄去找債主麻煩,。對方估計是怕這一點,所以修改了生死簿副本,。當時我還笑對方多此一舉,,因為劉國富是先天智力不足,就算知道了也對付不了他,,他這么一弄逼得小黑設局,,然后這案子被我接了,反而追查到現在。
現在小黑這么一說,,我一想,,大龍正好也是出馬弟子,他的教主還是清風,,他真的有修改生死簿副本的條件,。并且我倆沒有大仇,他這么大陣勢的對付我,,說不定就是察覺到了我調查劉國富死因,。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于他來說我倆還真是生死大仇了,。仔細想想,,雖然當時畫面模糊,但是臉型上還真有些重合,。
我腦子里面有些亂,,小黑眼神陰冷陰冷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向謙虛和善的小黑這幅表情的,,渾身散發(fā)出的殺機猶如實質,。接下來的時間我倆都是一言不發(fā)的,小黑雙手掐訣臉憋得通紅,,控制著若有如無的光罩將車子包裹起來。他這么做應該是在屏蔽信號,,能看出來,,他挺勉強的。
車子緩緩的開過一棟拱門,,上面寫著龍鳳區(qū)歡迎您下次光臨,,我知道這是出了龍鳳區(qū)了。一排排路燈將柏油馬路照的煞白,,在一個小區(qū)附近我下了車,,因為車子的發(fā)動機已經發(fā)出了拖拉機的聲音,我怕它爆了炸著我·······
下車后我倆就一直漫無目的的瞎溜達,,小黑離我很近,,光圈的范圍變的很小,小黑臉上的表情也輕松了不少,。期間路上遇到了幾只老鼠,,都是看了我一眼就刺溜一下子跑了,弄得我緊張兮兮的,,小黑跟我說都是一些沒開靈智的普通耗子,。于是我放心了,小黑本體是貓,見到他不跑才怪,。
溜達了能有半個小時,,小區(qū)拐角處的一個窗戶里亮起了粉色的燈光,這燈光吸引了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家人應該是供了佛堂,燈光可能就是蓮花燈,。有佛堂就證明有香火,,有香火我就能聯系上堂營,于是我想都沒想就奔著粉色的光亮而去,。
來到近處我發(fā)現這家有些古怪,,因為這大晚上的竟然沒有鎖門,玻璃拉門是半掩著的,。而且也并不是什么小粉燈發(fā)出的光芒,,窗戶里面全是粉色,玻璃上還貼著磨砂貼膜,。
我沒想那么多,,伸手輕輕的敲了敲玻璃門。沒想到剛敲完門門就開了,,一個身穿豹紋畫的跟老妖精似的中年婦女出現在了門口,,她謹慎的左右看了看,然后露出一口黃牙猥瑣的笑了笑,,像我招了招手,,跟我說:“哎呀,你老也不來,,大姐都想死你了,。”
啥玩意叫我老也不來,,我也沒來過啊,,再說您都啥年紀了,自稱大姐這是為了顯嫩還是占我便宜呢,?我察覺到不對想要掉頭走,,這老娘們兒都沒給我反應的機會,一把就將我薅了進去,。
這老娘們兒長得太壯,,她剛才擋著我沒看清里面的場景,此時進來一看我頓時臉上有些發(fā)燒,。因為門口的床上并排坐著四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各個穿著很簡單涼快的衣服,,那布料節(jié)省到剛好足夠護住主要部位。最左面那個胖的跟八戒似的,,竟然還穿著大眼網襪,,肥肉被分割成一個個小方塊,要多尷尬有多尷尬,。我飛快的移開視線,,發(fā)現右邊立著一塊牌子——足療保健。
我草,,人一倒霉喝涼水塞牙,,放屁都崩腳后跟啊。我這特么剛出虎口又入雞窩了,,我終于明白剛才被我當做佛堂的小粉燈代表啥了,。
身穿豹紋的雞頭風姿蕩蕩的擰了兩下腰,然后眉眼齊飛的跟我介紹:“姑娘隨便挑,,你是老主顧我不能熊你,,快餐二百,包宿一千,?!?p> 我聽的氣不打一處來,老子潔身自好這么多年她非說我是老主顧,。這些先暫且不論,,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么?你是真當我沒聽說過一百塊錢小粉燈的民間諺語是不,?就你這四頭歪瓜裂棗還想坐地起價,?
我撇了撇嘴正想掉頭退出去,從里屋掀簾走出一個女的來,,她長得說不上多好看,但是自帶一股子鄰家姑娘的氣質,。我看清她長相的瞬間就愣住了,,滿腦子都是她怎么會在這里?她看清我后也蒙了,,臉上的表情跟我差不多,,我倆就這么大眼兒瞪小眼兒的相上面了。
我沒想到我在這種地方還能碰到熟人,,至于她是咋想我的我就不知道了,,估計也在好奇,這孫子咋還來這種地方了呢,?這場面讓我想起了一個笑話,,說一個男的去足療店點臺,,結果進屋的是他媳婦兒。倆人當場就打起來了,,男的說你敢背著我出來當小姐,,老子要整死你。女的說你敢背著我出來找小姐,,老娘要整死你,。
雖然我跟眼前這位不是對象,但是在這樣的場合見面還是尷尬的很,,就好像兩個賊同時去偷一家,。然后倆人互相裝作是房主,結果摘下面具后發(fā)現倆人是父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