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前狼假寐
“當(dāng)然要救,,無論龍凌天先生是否是殺人犯,,但在此刻他是需要幫助的人。
難不成,,我以后每幫助一個生命,,都要先搞清他是怎樣的人,?
是好是壞,、是善是惡,我不搞清這些就不能幫他,?
難道我就應(yīng)該站在這里,在有能力幫助對方的時候,,坐看對方死去,?
不,!我絕不那樣,!
這個世界應(yīng)該有人要站出來,!”
米麗莎語氣慷慨激昂,,潔白的臉頰浮現(xiàn)淡淡紅暈,,同時露出暢快的神情。
顯然這些話,,堆積在米麗莎的肚子里,,有些時日了。
米麗莎恰巧借助這次機(jī)會,,把自己的想法和觀點,,一股腦傾訴出來。
面對正大口呼氣神情痛快的米麗莎,,項澤義的臉上反而充滿戲謔,雙手抱胸玩世不恭的問道:
“哦,?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那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選擇站出來的方式,就是治好瀕臨死亡的惡人,。
然后讓他去殺死更多無辜的人,?
你選擇成為殺人犯的幫兇,?”
“我沒有,!”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只是在問題回答我的問題,本質(zhì)上還是繞過了我的提問,。
即這個問題最為本質(zhì)的地方,,你是否要成為殺人犯的幫兇?
讓你的雙手上,,沾滿未來那些無辜者的鮮血,,成為一個助紂為虐的兇手!
你要知道,!他們都是因你而死,!
都是因為你,米麗莎非要去救殺人兇手龍凌天,!”
項澤義步步緊逼,紅著一雙眼,,目光死死盯著米麗莎,就好他真的聽到了,,那些枉死者的哀鳴,。
“不是~我不是要成為殺人犯的幫兇~不是,,不是的~“
“真的沒有嗎?米麗莎你仔細(xì)看看自己的雙手,,仔細(xì)用耳朵去傾聽~
難道你沒有看到你的雙手上,此刻沾滿無辜枉死者,,飛濺上去的炙熱鮮血,?
難道你沒有聽到,,那些枉死者們,在你耳邊的痛苦呻吟,?”
項澤義聲音低沉,,就好像在舉行神圣肅穆的儀式,。
同時悄然用上自己的能力,,把未來的指針,,悄然撥向米麗莎激動的未來,。
這次的花銷意外的多,可項澤義為了攔下米麗莎,,還是心痛的投入獻(xiàn)祭點。
在項澤義的強(qiáng)壓下,,跟人算不如天算的能力下,。
原本就處于懷疑的米麗莎,此刻好像受驚的小兔子,。
米麗莎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就好像那潔白干凈的雙手,,此刻真的如項澤義所說,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
那雙清澈如湖水湛藍(lán)的眸子中,,充滿了不安和懷疑,,視線不停地游離。
米麗莎的眼前仿若出現(xiàn),,無數(shù)渾身沾滿鮮血,,身體殘缺的冤魂,。
抬起那空洞的黑框,,向她發(fā)起出自靈魂的質(zhì)問:
為什么,?
你為什么要救那個惡人,?
讓本該死去的龍凌天,,有了再度健康的機(jī)會,?來把我們殺死?
你這個該死的幫兇,!
“不是~不是的~這不是我的本意~不對~”
米麗莎的身體,,就好像失去了支撐,,雙腿一軟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米麗莎整個人蜷成一團(tuán),,雙手抱著腦袋,,口中不停地呢喃:
“不是的~我并不想殺你們~我不是故意的~”
項澤義看到讓他擊破心理防線,,蜷縮起來的米麗莎,,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不由得在心中暗道:‘這樣一來,,豈不是連原定的計劃都用不到?真是太棒了,!不愧是我!不知道另一邊,,能不能成功?’
項澤義的心中十分得意,,對付一個涉世不深,,不太聰明的米麗莎,。
尤其是對方除了那份善心外,沒有經(jīng)過錘煉的內(nèi)核基石,,就更是輕松寫,。
仿若華而不實的琉璃,,盡管五彩繽紛絢麗多彩,,可落在堅硬的大地上時,。
琉璃有多美,,那它在碎裂時,,便會有多少的碎片,。
項澤義的臉上充滿自傲,,此刻米麗莎的痛苦低吟,,在他的耳中就是勝利的凱旋曲,。
為他的又一次成功,,獻(xiàn)上最為美妙的頌歌,。
“嘖~那又怎樣?”
就在項澤義享受勝利余溫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破壞氛圍的咋舌聲,還有那充滿刺耳的無所謂態(tài)度,。
在場的人,,項澤義不會破壞自己應(yīng)召的局面,除了蜷縮起來,,還在不斷懷疑自己的米麗莎,,就只剩下一個人。
而一直在懷疑自己,,陷入自我懷疑中的米麗莎,,此刻也聽到這個聲音。
往日清澈如湖水般湛藍(lán)的眸子,,此刻布滿淚光,,眼眶微紅帶著怯意看向顧柔,疑惑的問道:
“什··什么,?顧柔女士你剛剛說什么,我···我沒有聽清···”
米麗莎的聲音中還帶著幾分嗚咽,,搭配臉上怯怯的神情,,好似梨花帶雨委屈極了。
不過就算這樣,,顧柔也沒有上去扶起對方,而是繼續(xù)一字一句回答道:
“我·說·那·又·怎·樣,?”
“唉,?”
正處于自我懷疑和脆弱的米麗莎,看到顧柔那理所當(dāng)然平靜,,沒有絲毫靠近的態(tài)度,,整個人都懵了。
按理來說,,都來安慰人了,,你不是應(yīng)該貼心的站在自己身旁,,然后用著溫柔的語氣。
聲音柔和的安慰道:‘沒事,,這些都不重要嗎,?’
為什么顧柔女士,會一臉冷漠的站在原地???
這超出常理的情況,直接讓米麗莎本就不聰明的大腦宕機(jī),,她眨了眨眼睛,。
顧柔見米麗莎臉上的迷茫,就知道對方完全沒有理解,,自己剛才說的含義,。
不由得皺起眉頭,怎么米麗莎看起來,,都快趕上白玉口中的王根苗了,?
不過既然已經(jīng)開口,那顧柔就不會只做一半,。
她一邊回想著白玉曾經(jīng),,講給自己的話語,一邊耐心的解釋道:
“殺就殺了~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只要對得起自己的心就行了,。
正如那句話: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假如,,我們都是受限于自己的角度,只能看到一面的生物罷了,。
連明天自己會不會壞肚子,,自己都控制不了,你又怎么可能控制的了別人,?
別太荒謬~”
米麗莎聽了顧柔的這套理論,,突然感覺自己堵塞的思路,此刻似乎打開了,。
可小米麗莎,,用著僅剩的腦子,不確定的質(zhì)疑道:
“可這樣的話,,會不會有點太過于缺德,?”
怎料顧柔聽到米麗莎這個問題,直接瞪大了眼睛,用著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米麗莎,,大聲道:
“?。?p> 你跟我說什么,?缺德,?你居然想跟沒有德行的人,講道德,?
你是腦子壞掉了嗎,?
沒有的東西,你要怎么去講???”
“喂喂喂~顧柔,你開口打斷我就算了,,怎么現(xiàn)在還進(jìn)行人身攻擊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項澤義,此刻終于坐不住了,。
顧柔根本不以為意道:
“我只是闡述了一些事實而已,。”
項澤義臉上露出無奈之色,,雙手?jǐn)傞_對著顧柔抱怨道:
“你說話的時候,,我可沒有阻止你,現(xiàn)在既壞我好事,,又進(jìn)行人身攻擊,。
你難道不應(yīng)該說些什么嗎?”
“說什么,?還不是你太過分了,!
我看不過去才會插上一句?!?p> 顧柔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還是很沒有底氣,只好無奈道:
“哎呀,!知道了,!白玉那邊我去說!”
得到這個答案,,項澤義的臉上終于露出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