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是最后的幸存者,我們通過了所有的考試,,才有資格坐在這里,,為了最終的寶藏,進(jìn)行最后一場角逐,?!?p> 邢女士義正言辭的回答著。
她對自己的回答很有自信,,緊握鋼鐵鬧鐘的手,,也有所松開。
還以為詢問自己的,,將會是什么詭詐危險的問題,。
沒想到是這么一種簡單的問題,她也正好知曉答案,。
眼鏡上的信息曾說,,“飛躍瘋童院”的存活時間為十個小時。
眼下時間所剩無幾,,不可能再變換另一個場景,。
這個棺材殿,就是最后的角逐場,。
先前的兩場“考試”,,她都完成的異常艱難。
作為醫(yī)生,,緊握手術(shù)刀沒有什么問題,,握緊殺人屠刀卻很困難。
還好她憑借超強(qiáng)的適應(yīng)力,,很快便由抵抗轉(zhuǎn)為接受,。
親手用屠刀,殺了所有想要加害自己的人或物,。
她不明白自己的眼鏡,,是如何將周圍環(huán)境改變的。
也不明白為何享有大好前途的自己,,會無緣無故來到這個修羅場,,同那些活生生的野獸搏斗,。
唯一明白的,就是為了生存而戰(zhàn)斗,。
她這一生接受過太多的考試,,反正都是打敗敵人,將他們?nèi)疾仍谀_下,。
這一次也沒有什么不同,。
但,老伯的臉色,,卻有些不對勁。
邢女士有些動搖,,雙手握著鬧鐘轟然砸在桌面上,,質(zhì)問道:
“為何這樣笑,難道我說的不對么,?,!”
“不對……不對……當(dāng)然不對。這里是最后的角逐地沒錯,,但角逐的可不是寶藏的歸屬者,,而是死亡的先后位。我的判斷是,,錯誤,!”
話音剛落,老伯的手臂赫然抬起,,飛出一柄剔骨尖刀,!
尖刀速度極快,瞬間逼近邢女士身前,!
眼看是向喉嚨去的,。
邢女士也無所顧忌了,“包裹”之內(nèi)白色符石瞬間破碎,,先前得到技能終于發(fā)動,。
【手下留情:使用者遭受必死傷害之時,轉(zhuǎn)變?yōu)榉侵旅鼈??!?p> 符石破碎的瞬間,一道白色光粒瞬間飛出,,落在利器之上,。
那一柄剔骨尖刀變了形,變作一條粗壯的鎖鏈,,向邢女士甩來,。
“這,!”
邢女士清楚,就算剔骨尖刀沒了,,但粗壯的鎖鏈加上如此快的速度,,如果真的擊中了自己,也不是能輕易應(yīng)付的,。
所以,,她想要趕快逃脫。
可她的速度不算太快,,再加上發(fā)動符石也耗費了不少時間,。
眼看著鎖鏈攻來,卻無能為力,。
咔嚓,!
斷裂聲響順著骨骼血肉,從內(nèi)部傳入邢女士的意識中,。
她驟然感覺頭暈?zāi)垦?,猛地向后仰去,癱倒在椅子上,。
老伯神色也是一怔,,收回了鎖鏈,套在黑色衣袖中,,道:
“這樣也好,,讓你慢慢痛苦的死去。你們都是有罪之人,,誰也逃不了,。按順序,繼續(xù)傳遞,!”
話音剛落,,正當(dāng)徐勝準(zhǔn)備拿來鬧鐘的時候,卻忽然看見右邊椅子上邢女士,,驟然蘇醒了,。
‘我不能死!’
鐵鏈的那一鞭,,將她打的重傷不醒,,呼吸也感覺異常困難。
嚴(yán)重窒息的情況下刺激了神經(jīng),,竟讓她驟然清醒,。
但,呼吸依舊非常困難,,整個脖子還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彎曲著,。
她沒有多想,直接取出藏在袖口中的小刀,,橫向切開了自己的氣管,。
深通一口氣后,窒息感不再那么強(qiáng)烈,。
她的手中又忽然多出一把手槍,。
這是一把只有半個手掌大小的迷你手槍,不知道她原先是藏在什么地方的,。
在這緊急關(guān)頭,,竟瞬間拔了出來。
砰,!
砰,!
砰!
三聲槍響過后,,那個老伯卻毫發(fā)無傷。
邢女士的呼吸越發(fā)緩慢,,越發(fā)沉重,,最后一命換一命的計劃,也沒有成功,。
這種行為,,沒有激怒那位老頭,反而讓他臉上,,又露出一種興趣來臨的神色,。
咚!
他猛地?fù)]動鐵錘,,砸在棺材板上,。
伴隨這一聲轟響,一頂棺材轟然下落,!
底部缺口正對著邢女士,,將她完全困在了里面。
乍見這一幕,,其余七位幸存者唯恐避之不及,。
可他們也只是盡量向兩側(cè)散開而已,誰都沒有離開座位,。
再仰著頭,,看著頭頂?shù)幕璋敌强眨l能想到那個地方,,竟會落下一具棺材,?
并且,,離得最近的徐勝,還能清楚的感受到,,棺材里面的呼吸,,越來越弱。
正在這時,,老伯的聲音又再度傳來,,
“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們的德性,。一個一個罪惡的載體,,一個一個自私的惡魔。
看看……看看……這位醫(yī)生到底犯下了什么罪行,?!?p> 話音剛落,漆黑的棺材頂上,,亮起一道紅光,。
光線照射到七人眼前,形成一道光幕,。
光幕之中站著一個人,,正是被困于棺材中的邢女士。
此刻她筆直站著,,整張臉毫無血氣,,就像一個機(jī)器人。
兩個眼窩空空蕩蕩,,全是昏暗,。
忽然,她開口了,,
“我是個罪人,,地獄有我的席位。
我在醫(yī)院的廁所里,,看見一群相連在一起的嬰孩,,我沒有選擇幫助無助的它們,反而用生人血火將它們灼燒殆盡,。
我是個罪人,。
我又在院長室內(nèi),看見兩位帶著面具的大人,,他們的面具上滿是悲傷,,但我打碎他們的面具后,卻看見一張解脫的笑臉。
我是個罪人,,
地獄有我的席位,。”
訴說結(jié)束,,光幕中的邢女士,,竟拿起那把小刀,伸向自己的脖子,。
這一次,,她真的割斷了自己的脖子。
還硬生生將自己整個腦袋扯下,,托在手中,。
光幕消失,漆黑的棺材孤零零立在那里,。
所有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看來這最后一張角逐,也不是能輕易度過的,。
徐勝看了看手表,,還剩四十分鐘。
最后的四十分鐘,,自己能否度過,?
再一看身旁的老戴,他已經(jīng)拿出了白色符石,,死死攥在手中,似乎隨時都會發(fā)動,。
此刻,,老戴盯著徐勝,故意開玩笑,,想緩和一下氣氛,,問道:
“大勝,棺材看片,,你看出什么線索了么,?”
徐勝點了點頭,輕言輕語道:
“邢女士也跟我們一樣,,完成兩個場景之后才來到這里的,。這里一共八個人,如果按一個人兩個場景來算,,就說明整個醫(yī)院里,,有十六個場景。
但是,,咱們兩個是一起來的,,保不齊另外五個人里,,也有一起來的,只是不表現(xiàn)出來而已,。
總的來說,,活到最后,得到的信息也就越多,,存活的可能性也就越多,。
老戴,你手里的符石不一定要被動釋放,,也可以主動釋放,。”
“了解,,咱們兩個得找個機(jī)會,,算計別人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