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張乾就已經(jīng)盤坐在赤木峰下的一塊青巖上,,眼睛微閉的打坐,,等待著王軒二人,。
沒過多久,,王軒和趙岳便一起如約而至,。
“張師弟來的可真夠早啊,?!蓖踯帗P(yáng)了揚(yáng)手,,笑著朝張乾打招呼,。
“見過兩位師兄,在下也是怕誤了時辰,?!睆埱牭铰曇簦瑥那鄮r上跳下來,,抱拳道,。
“也是,路程也不近,,我們現(xiàn)在就動身吧,。”王軒點(diǎn)點(diǎn)頭,,揚(yáng)手一拋,,放出一口飛劍,,然后腳尖一點(diǎn)地,飛身踏在了飛劍上,。
而趙岳也踏上一口飛劍,,低頭看向了張乾。
張乾原本想把子母奪魂刀取出來,,可他見王軒和趙岳二人身為后期修士,,也只是放出中階法器,他一個中期修士,,若拿出高階法器,,卻是有些不合身份。
所以張乾想了想,,一抬手,,一口黑色飛劍從儲物袋里一飛而出,并在他腳下飄浮不動了,。
張乾邁上飛劍,,然后朝王軒點(diǎn)頭示意,可以走了,。
“張師弟可要跟緊了,。”王軒低頭一瞅,,見張乾腳下的飛劍,,只是一件低階法器,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然后低喝一聲,,當(dāng)即催動飛劍往遠(yuǎn)處虛空飛去。
趙岳默不作聲,,一催飛劍,,緊隨在趙岳身后。
張乾見此,,心里有些無奈,。
看王軒的樣子,顯然是見他飛劍品階太低,,認(rèn)為自己太過寒酸了,。至于趙岳,則始終悶著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啞巴,。
雖心里腹誹,但張乾卻不敢怠慢,,手中一掐訣,,便御器緩緩飛起,,在后面不急不緩的飛行。
他的飛劍本就品階不高,,速度自然無法和王軒、趙岳二人相比,,很快張乾就被落下了十幾丈遠(yuǎn),。
張乾見二人身影越來越遠(yuǎn),倒也并不心急,,王軒二人既然邀請他一同完成任務(wù),,就不會故意把他甩掉的,所以饒有興趣的往四下打量不停,。
這還是張乾第一次在山門外如此安心的御器趕路,,心情格外的不錯。
正在前面疾行的王軒,、趙岳二人,,自然早就知道張乾追不上自己。
起初他們還想給張乾一個難堪,,可沒想到,,張乾對此根本心不在焉,也漸漸的把速度降了一些,。
“王師兄,,你之前所說的是哪一個門派?又是如何得知此門派里有三葉龍紋草的,?”張乾見王軒二人和自己并肩飛行,,不禁隨口問道。
“青玄門,,不過一個三流的小門派罷了,。為兄也是偶然在坊市里,從青玄門的一個弟子口中聽到的,?!蓖踯幉患偎妓鞯幕氐馈?p> 突然,,王軒一下想起了什么,,一拍腦門,啐了一口后,,就趕緊招呼道:
“對了,,那名弟子還說,三葉龍紋草被一個門派的修士看中,,也要前去青玄門購買,。哎,,我怎么把這件事給忘了。兩位師弟快點(diǎn),,千萬別讓人捷足先登了,。”
說罷,,王軒也顧不得再等張乾,,連忙催動飛劍,急匆匆的往前方飛去,。
“王師兄,,這件任務(wù)要是完不成,你我連一塊靈石都拿不到,?!壁w岳滿臉怨氣,怒哼一聲,,趕緊隨后跟上,。
張乾神色一怔,想不到自己一句無心之語,,居然讓二人頓時發(fā)瘋了一般,。
也是,要是被人先一步把靈草買走,,他們豈不是空歡喜一場了,。
要知道,即便除去購買靈草的靈石,,也能夠剩下一千多塊,。
一人分到數(shù)百塊靈石,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了,。
張乾瞅了瞅腳下的飛劍,心中一嘆,,這下他可要全力以赴了,,不然真被兩人給甩遠(yuǎn)了。
念頭一動,,張乾手中一掐訣,,喝了一聲,腳下飛劍立刻破空飛去,,速度比之先前提升了一倍,。
但王軒二人身為后期修士,修為本就比張乾深厚,,再加上法器的品階也要在他之上,,盡管張乾全力以赴,,仍舊遠(yuǎn)遠(yuǎn)落在了后面。
張乾眉頭一蹙,,當(dāng)時放出一口子母奪魂刀,,而原本的低階飛劍,則收進(jìn)了儲物袋,。
他再次一催,,奪魂刀破空聲陣陣,竟?jié)u漸的追上了王軒兩人,。
王軒神色一動,,一扭頭,,正好看到張乾腳下所踩的奪魂刀,,眼中閃過一絲愕然。
但他此時心中焦急,,滿臉怪異的瞅了瞅張乾,,又全心駕馭法器飛遁起來。
而趙岳也是一臉驚奇,,但同樣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三人前后連成一列,速度飛快,,不久后便消失了蹤影,。
……
一處虛空中,也有三名修士,,正腳踏著法器,,往某個方向飛遁著。
為首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年紀(jì)在三十歲左右,,臉頰輪廓棱角分明,倒背著雙手踏在飛劍上,,一身青色長袍隨風(fēng)飄動,,遠(yuǎn)遠(yuǎn)看去倒頗具氣勢。
另外兩人,,一個圓臉粗眉,,一個尖臉方耳,年紀(jì)要小上一些,,面色肅然,,有些生人勿近的樣子。
“鐘師兄,,等我們到了青玄門,,得到三葉龍紋草,,鐘師兄的血影飛天蛇,不久后就能夠進(jìn)階二級妖獸了,?!眻A臉男子一臉諂媚的說道。
“此事急不得,,至少要等鐘某進(jìn)階筑基期再說,。”魁梧大漢雖微搖了搖頭,。
“鐘師兄修為已達(dá)明氣后期頂峰,,又是門派的精英弟子,受到宗門大力栽培,,進(jìn)階筑基期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到了那時。我們可就要跟鐘師兄叫一聲師叔了,?!奔饽樐凶舆B忙吹捧道。
“筑基哪有這么容易,?我云霄派乃是正道大派,,派中精英弟子可不在少數(shù),誰有十足的把握能夠進(jìn)階筑基期,?”鐘師兄撇了撇嘴,,但臉上卻是一副十分受用的表情。
“他們怎么能跟鐘師兄相提并論,?鐘師兄乃是雙靈根的弟子,,又是門中翹楚,那些化丹期老祖可是搶著要把鐘師兄收于門下的,?!奔饽樐凶永^續(xù)奉承道。
鐘師兄聞言,,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來,。
這三名修士,都是來自正道大派云霄派的弟子,,尤其是這名鐘姓大漢,。
此人叫做鐘南,不但資質(zhì)乃是極為少見的雙靈根,,且實(shí)力強(qiáng)勁,,在馴養(yǎng)靈獸方面又有不少天分,在門派里可是極具名氣的,也是尖臉男子和圓臉男子,,這種普通弟子所要阿諛奉承的對象,。
而鐘南卻偏愛這些吹捧之言,人也越來越目中無人,,除了筑基期修士外,,根本不把尋常的尋常同階放在眼里。
“對了,,鐘師兄,,雖然陳老祖發(fā)話了,可畢竟你我只是明氣期,。而那吳道子卻是實(shí)打?qū)嵉闹谛奘?,要是他狠了心不給,我們也惹不起他,?!眻A臉男子眼珠一轉(zhuǎn),有些擔(dān)心起來,。
“他敢不給,!筑基修士怎么了,?有化丹老祖發(fā)話,,諒他也沒有什么脾氣。你們不用管,,等到了青玄門,,你們不用多說,看我的就是,?!辩娔吓闹馗攀牡┑┑恼f道,。
“到時可就全指望鐘師兄了,。”圓臉男子二人對視一眼,,全都點(diǎn)頭答應(yīng),。
他們二人只是普通的內(nèi)門弟子,哪有膽子敢和筑基修士討價還價,?既然鐘南打了包票,,他們就放心了。
事情辦成了,,當(dāng)然有他們的功勞,。若是辦砸了,也有人頂包了。
……
一路疾行,,把王軒和趙岳二人可累得夠嗆,。
張乾也是滿頭大汗,心里暗自嘀咕,,既然早就知道了另有別人看中了靈草,,還不提前日程,真不知道這位王師兄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三個人休息了半個時辰,,又再次啟程,終于在晌午時分,,來到了一處小型山脈附近,。
抬頭看去,隱隱能夠看到,,遠(yuǎn)處的某坐山峰上坐落著一些有些老舊的殿宇樓閣,。
雖不算宏偉大氣,但也算不多見了,。
而這里也就是張乾等人此行的目的地,,青玄門所在的翠靈山了。
青玄門雖遠(yuǎn)遠(yuǎn)無法和化一宗這般,,建立在上等靈脈的大宗門相比并論,,但這里林木茂盛,山頂上還有一條瀑布飛流直下,,也算得上是風(fēng)景秀麗了,。
而且能夠在一處靈脈上開宗立派,至少說明,,青玄門當(dāng)年也是有些底蘊(yùn)的,。
一看到青玄門就在眼前了,王軒終于松了一口氣,,趕緊招呼趙岳和張乾一聲,,往建有樓宇的山峰處飛去。
一柱香后,,三人先后在山腳下緩緩飛落,,然后將法器收入儲物袋,抬手把額頭上的汗擦了擦,。
他們乃是魔道大宗化一宗的弟子,,當(dāng)然不能在青玄門這種小門派的修士面前丟了人。
而張乾幾人剛到山腳,,就被看守的一隊弟子發(fā)現(xiàn)了,。
“魔道修士?”其中一名三十多歲的黃衫中年,打量了幾人一眼,,便皺起了眉頭,。
“這里乃是青玄門,不知幾位道友有何貴干,?”
黃衫中年雖對魔道修士沒有什么好感,,但如今的修仙界,正魔兩道倒是相安無事,,并沒有什么大的沖突,,何況他們青玄門又是處在化一宗這等魔道大宗管轄的邊界處,所以還是禮貌的抱了抱拳,。
“這位道友禮過了,,我們是化一宗弟子,奉了本宗化丹老祖之命,,特來拜見貴門門主,。”王軒怎么也是化一宗內(nèi)門弟子,,架子還是要的,,所以微微還了一禮,昂首說道,。
“化一宗,?老祖!”聽到這兩個名字,,黃衫中年心中一驚,。
只是化一宗的名頭,,已經(jīng)讓黃衫中年吃驚了,,這里面居然還關(guān)系到化丹老祖。
他心頭驚疑不定,,青玄門到底什么地方,,惹到了化一宗的化丹修士?
不過,,念頭一轉(zhuǎn)后,,黃衫中年臉色也漸漸恢復(fù)了一些。
若真是惹上了化一宗,,那么現(xiàn)在來的,,恐怕就是大批的魔道修士,而不只是幾名明氣期的弟子了,。
看來這幾人來到青玄門是另有他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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