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真是倒霉,,居然碰到一頭二級上階的毒沼鱷?!倍d頭大漢咳出一口血來,,咬著牙懊惱不已,。
其不但沒有得到白玉蓮,還被毒沼鱷擊成重傷,,這一次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慘重了。
禿頭男子勉強站立起來,,手中一掐訣,,想要把黑色小錘召回來。
只是等了一會,,沼澤里一片寂靜,,根本沒有小錘法器的影子。
“哎,,這毒沼能夠腐蝕法器,,看來烏金錘也搭進去了?!倍d頭大漢心里極為郁悶,,嘆了口氣后,一扭頭,,就要先離開這里,,暫時找一個隱秘地方療傷。
就在這時,,破空聲一響,,一道血芒卻奇快無比的從不遠處的草叢里激射而出,而目標正是剛要離開的禿頭大漢,。
禿頭大漢大吃一驚,,他剛剛已經(jīng)確定過了,除了那名明氣期的小修士外,,此地就再沒有別人了,。
可禿頭大漢只是一愣神的工夫,血芒就已經(jīng)洞穿了他的心臟,,然后血芒一個倒轉(zhuǎn),,被一名黑衫修士握在手里。
這名黑衫修士自然是一直躲在暗處的張乾,。
剛剛毒沼鱷突然從沼澤里沖出來,,張乾也是嚇了一跳。
原本在禿頭大漢去追擊那名明氣期修士時,,張乾就打算趁此機會奪走白玉蓮,。
不過,,他也是因為擔心沼澤里會有何危險,這才沒有沖動,。
而現(xiàn)在一看,,他的選擇果然是正確的。
張乾心里不禁慶幸,,連筑基中期的禿頭大漢都被擊成重傷,,若是換作他,恐怕至少要丟掉半條命了,。
“卑鄙,!”禿頭大漢也的確命硬,被擊穿了心臟,,居然沒有死,,惡狠狠的盯著張乾。
“道友身為筑基中期修士,,卻不顧身份,,殺掉一個明氣期的小輩,可是威風的很吶,!跟道友相比,,在下卻是自愧不如的。何況,,張某乃是一名魔修,,卑鄙一些又能如何?”張乾嘴角帶著一絲邪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我要殺了你!”禿頭男子怒吼一聲,,當即放出一口飛劍法器,,飛快的射向了張乾。
張乾一聲冷笑,,同樣放出一口飛劍法器,,與禿頭男子打斗起來。
禿頭男子雖是筑基中期修士,,比張乾高出一個小境界,。
但其之前被毒沼鱷擊成重傷,緊接著又被血元鉆洞穿心臟,,就算再厲害,,現(xiàn)在也是一個紙老虎而已,自然沒有什么可怕的。
只不到一盞茶的工夫,,禿頭男子就再也堅持不住了,。
他胸口鮮血噴涌,根本沒時間療傷,,再加上強行運轉(zhuǎn)法力,,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
“噗”的一聲,,飛劍斬過,禿頭大漢的腦袋被切了下來,,滾落到了沼澤里,,漸漸沉了下去。
張乾嘴角一笑,,把禿頭大漢的儲物袋和那個明氣修士的儲物袋一并收了起來,。
然后他隨手丟出一顆火球,把禿頭大漢的無頭尸體燒成了灰燼,。
待做完這些,,張乾這才目光一凝,看向了沼澤中央那里搖曳著的一朵白色蓮花,。
面對近在咫尺的白玉蓮,,要說張乾絲毫不動心是絕對不可能的。
只是沼澤中的那頭毒沼鱷,,卻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一旦在收取蓮花時,毒沼鱷突然沖出來,,給他那么一下,,張乾可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待沉吟了一下后,,張乾忽然把血影斗篷往身上一披,,這樣一來,就遮住了自身的氣息,。
他查看了一下,,見沒有什么問題后,這才騰空而起,,一點點的往沼澤中央飛去,。
一般妖獸都是靠敏銳的感知,通過靈力波動來感受四周的情況,。
此時他把一身氣息全部遮掩住,,想來此獸很難察覺出來。
不過,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左手緊抓著化烏盾,,預(yù)防毒沼鱷會突然出現(xiàn)。
張乾心里忐忑,,一直到距離白玉蓮僅有尺許遠,,幾乎觸手可及時,其一顆心也緊張到了極點,。
他深吸了口氣,,突然一伸手,閃電般抓住了蓮花的根莖,,然后往自己懷里狠勁一扯,。
“噗”的一下,整株蓮花被他握在了手里,。
幾乎同一時間,,下方的沼澤一陣翻涌,顯然在張乾扯掉蓮花的一瞬間,,毒沼鱷也發(fā)現(xiàn)了情況,。
白玉蓮已經(jīng)到手,張乾自然沒有什么顧慮了,,也不再遮掩氣息,,體表遁光一閃,飛速往沼澤外逃去,。
“吼……”
一聲怒吼,,毒沼鱷龐大的身軀從沼澤里沖了出來,只是眼睛一瞥,,就看到了瘋狂逃竄的張乾,。
此獸發(fā)瘋了一般,巨尾在泥沼里猛然一攪,,竟奇快無比的追了上來,,且眨眼間就出現(xiàn)在張乾身后。
張乾心頭一凜,,他沒想到毒沼鱷的速度居然這么快,,瞬息之間就橫跨了十幾丈之遠。
其牙關(guān)一咬,,一抬手,,把化烏盾拋了出去,迎風一漲,,化作了近丈之巨,。
“轟”!
一聲巨響,毒沼鱷一頭撞在了化烏盾之上,。
化烏盾做為高階防御法器,,防御力自然沒話說。
只是毒沼鱷乃是二級上階妖獸,,身軀有極為龐大,,縱然化烏盾防御力驚人,也根本無法抵擋,。
“砰”一聲,,化烏盾竟被震飛出去。
幸好張乾已經(jīng)先一步倒射了出去,,這才沒有受傷,。
而他也吸入了禿頭大漢的教訓,化烏盾被擊飛的一瞬間,,他就立刻一揚手,把化烏盾召在了手里,。
一旦沾染了下方的沼澤,,化烏盾絕對無法收回了。
他可不想為了搶奪一株靈草,,把化烏盾也搭進去,。
至于那頭毒沼鱷,也被撞的不輕,,“轟”的一聲,,重重的跌進了泥沼之中。
而這時,,張乾已經(jīng)飛出了沼澤,,且又不放心的多出二十多丈,這才長出一口氣,,
而毒沼鱷在沼澤里一陣翻騰后,,居然又露出了碩大的猙獰頭顱。
但它見張乾已經(jīng)上岸,,憤怒的低吼了兩聲,,便緩緩的沉了下去,蹤影皆無了,。
“還真是危險吶,!”張乾嘿嘿的笑了一聲,把白玉蓮裝進一只玉盒,,手掌一晃,,玉盒就消失不見了。
他剛要轉(zhuǎn)身離去,忽然察覺到了什么,,一抬手,,把那塊玄陰令拿了出來。
此時,,原本漆黑的玄陰令牌,,表面竟微微閃爍起淡淡的紫光。
“咦,?這是怎么回事,!”張乾神色一愣,奇怪的翻看了幾下,。
忽然,,他目光一凝,盯在了令牌背面那些密密麻麻的線條上,。
在拿到玄陰令時,,張乾就已經(jīng)研究過這些線路。
若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些線路起伏不定,,好似山勢曲折,應(yīng)該就是清夢山中的路線圖了,。
在張乾看來,,玄陰老祖最有可能放置衣缽傳承的地方,就是清夢山的中心區(qū)域,。
而唯一讓他疑惑的是,,令牌上的區(qū)域線條錯綜復(fù)雜,沒有絲毫的標記,,即便到達了中心區(qū)域,,也好似大海撈針一般,根本無法確定哪里才是藏寶之地,。
不過,,如今玄陰令的線路圖上,卻有一處區(qū)域,,被一個紫色的光圈給圈在了里面,。
不僅如此,在令牌正面,,居然多出一個“三”字來,,讓他搞不清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既然已經(jīng)有了明確的地點,,也就解決了最大的麻煩,。
張乾對照玄陰令上的線路圖,,往四周打量了幾眼后,最終確定了一個方向,,身形一晃,,就沒入了一片叢林里。
一天的時間,,就在充滿緊張的氣氛中度過了,。
雖說只過了一天,但原本進入清夢山的修士,,卻已經(jīng)遞減了一大半,。
這些修士不是被妖獸所殺,就是在爭奪靈草靈藥時慘死了,。
如今剩下的,,也只有不過數(shù)十人罷了。
而這個數(shù)字,,隨著時間的延長,,還會越來越少。
一個洞穴里,,張乾正盤膝打坐,,恢復(fù)著自身的法力。
自進入清夢山大陣后,,張乾已經(jīng)接二連三的經(jīng)歷了數(shù)場爭斗,連中期修士都遇到一個,。
不過,,張乾從來不與對方硬碰硬,每次都是靠著一些算計,,把對手擊殺掉,。
張乾的所作所為,雖看似卑鄙,,有些不擇手段,。
但在這種環(huán)境下,不是我殺你,,就是你殺我,,根本沒有什么道義,再講什么大義凜然的話就實在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