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瀟聽得這話高興之極,,于是笑道:“靈師姐,有你相助,,我定能成功,!”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這鑄劍一事只有靠你自己才成,,我不過是瞧瞧你哪里弄錯罷了?!卑足屐`說道,。
二人到得鑄劍堂,,韓瀟照著之前所做再次將一塊透紅的鑄鐵震斷。
“不對,,你的內(nèi)力送得太急,。”白沐靈說道,。
“師父也是這般說來,,可真氣出得體外便很難掌控?!表n瀟搖頭說道,。
“將內(nèi)力送出后還需得急收三分,這樣才能恰到好處,?!卑足屐`指點他道。
“為何還要收回三分,?”韓瀟不解的問道,。
“這鑄劍之法,我曾聽得掌門師祖講述過,,他老人家說,,兵刃乃兇危之器,若只知全力而戰(zhàn)卻不懂藏得三分鋒芒,,繼而懸崖勒馬,,久而久之定會害得自身,所以在鑄劍之時亦需急收三分真力,,才能使這兵器劍術(shù)得以共存長久,。”白沐靈說道,。
“靈師姐,,這樣深奧的道理我怎能懂得,你便告訴我此中訣竅吧,?!表n瀟說道。
“師祖所說我亦不曾體悟明了,,不過你若是不懂這收發(fā)的道理定是煉制不成的,。”白沐靈說道,。
韓瀟將白沐靈的話細(xì)細(xì)琢磨一番,,心中似有所感,不過仍是不能解得透徹。
于是,,韓瀟又一次試著運出內(nèi)力,,想著那真力收發(fā)的道理,可仍是沒能成功,。
這時,,他忽然見到墻壁之上懸掛著一根鑄鐵,心中好奇,,便伸手將其摘下,。那鑄鐵剛到手中,韓但覺沉重之極,,險些脫手而落,。
“這根鑄鐵怎會這般沉重?”韓瀟不禁說道,。
白沐靈說道:“這不是普通的鑄鐵,,我聽蕓……師兄說,這是天上的隕鐵,,較之普通的鑄鐵可又沉重堅韌得多了,。”
韓瀟聽她不再稱呼端木蕓為“蕓哥”,,而是叫起師兄來,,不知是何緣故。又想到冷文成曾講述過隕鐵的事,,于是說道:“掌門師祖的竹杖中便也是此物,。”
“你怎知道,?”白沐靈奇道,,隨即明白過來,“定是冷文成和你說起的,?!?p> “五師兄見多識廣,他說這隕鐵可是太上老君的金丹隕落而成,?!表n瀟說道。
“你別聽他胡說,,師兄說這幾根隕鐵已在此處百年之久,,不知是從何處所得?!卑足屐`說道,。
韓瀟見其他墻壁上果然另掛得兩根同樣的鑄鐵,,于是問道:“這隕鐵也可鑄為寶劍嗎?”
“我?guī)煾冈眠@隕鐵鑄劍,,不過它堅韌之極,,以師父的內(nèi)力都無法將其化為長劍,?!卑足屐`說道。
聽得此話,,韓瀟又是仔細(xì)觀瞧那根隕鐵一番,,只覺除了沉重之外毫無異處。
“靈師姐,,我失敗了數(shù)十次之多,,不知這隕鐵的韌度卻是如何?”說著便將那隕鐵投入了爐內(nèi),。
白沐靈也不來阻止他,,只說道:“師父說,若要鑄得這根隕鐵須內(nèi)功入得之人化境才可,,我想端木家上下便只有掌門師祖能夠做到吧,。”顯是在說韓瀟的內(nèi)功淺顯,,鍛鑄這隕鐵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那隕鐵雖入得爐內(nèi),可許久之后,,仍是通身的黝黑,,并未被煉化開來。于是,,韓瀟又向爐內(nèi)曾添了許多的木炭,,將那爐火直燒得耀眼之極。
過得片刻,,爐中的火焰已泛出青色的光芒,。韓瀟知道此時爐內(nèi)的熾熱已達(dá)于極限,果見那隕鐵慢慢被青焰灼紅,。
于是,,韓瀟直將內(nèi)力運至隕鐵之上。果然,,如白沐靈所說,,那隕鐵絲毫沒有變化。韓瀟直將全身的內(nèi)力推送而去,,可那隕鐵仍是“無動于衷”,。
“師弟,,我說得沒錯吧?以師父武功之高尚且無能為力,,你又怎能煉化得了它,。”白沐靈說道,。
韓瀟內(nèi)心不服,,用那“五氣朝元”的法門將五道真氣先后“砸”了過去,卻見隕鐵不過連連顫動,,仍是毫無動靜,。
白沐靈知道韓瀟是在白費功夫,多日未見確也想和他聊上一聊,,于是輕聲說道:“師弟,,那塊玉佩你可曾……可曾放在身邊?”爐火早已將鑄劍堂內(nèi)映得光亮,,掩蓋了她緋紅的面頰,。
“靈師姐,這玉佩我每天都帶在身上,,將它放在胸口確是能夠減緩疼痛,。”韓瀟答道,。
“你帶著它便只為療傷嗎,?”白沐靈又是羞澀的問道。
韓瀟盯著那根隕鐵,,并未注意到她語氣的微微異樣,,只說道:“靈師姐,這玉佩你是從何處得來,?”
“是我娘臨終前交給師父的,,我自小就將它帶在身邊?!卑足屐`說道,。
聽得這玉佩竟是白沐靈母親的遺物,韓瀟頓覺她此番情意的貴重,,呆在當(dāng)?shù)夭恢撊绾伍_口,。
“師弟,我一直便想問你,,那天你……你為何要救我,?”白沐靈的聲音婉轉(zhuǎn)清揚,情深脈脈,。
韓瀟從未對此深思,,只覺這是理所當(dāng)然之事,,白沐靈若是遇險,自己便是送了性命也要救得她安然無恙,。聽她這樣問起,,實不知該如何說出心中所想。
白沐靈見韓瀟始終不語,,以為他正在運行真氣,,沒有聽見自己所說的話,也不再追問,,只溫情的望著那個被火焰映得微微泛紅的清秀面龐,,自言自語道:“那天我很是難過,,便如天塌下來一般,,只想……只想……可是,當(dāng)我見你擋在我的面前時,,你那不顧一切的神情好似……好似心甘情愿為我……為我而受那一刀,,我從未見過有人將我看得如性命一樣重要……便是師兄也未能……未能如你一般,你雖中了那一刀,,可我心中很是喜歡……”
聽得白沐靈的心中之言,,韓瀟心中猛的一顫,難道靈師姐是在說她喜歡我,?隨即便又否定自己,,不會,不會,,靈師姐對三師兄戀之極深,,怎會喜歡我這個毛頭小子?韓瀟,,你不要一廂情愿癡人說夢了,!
可白沐靈的那番話著實令韓瀟迷惑不解,想起她與皇甫英比武時的情形,,又不禁替她心疼起來,。
一時間,困惑的,,明了的,;希望的,失望的,;痛苦的,,歡快的……韓瀟早已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突然,,那道無名真氣從丹田內(nèi)再次迸發(fā)而出,,體內(nèi)真氣充盈之極,,韓瀟未及多想,直將那股精純之氣送入到隕鐵之內(nèi),。
隕鐵在這道真氣的作用下漸漸變得形狀,,見此變化韓瀟照著師父傳授的運功訣竅,陡然全力而發(fā),。
那道真氣果然世間罕有,,隕鐵受力化為劍身。韓瀟興奮之余忽然想到白沐靈說過要收得三分鋒芒的話來,,于是急收真力,,只聽“轟”的一聲,隕鐵兩旁的焦炭被震得碎裂開來,,火星四濺,。
韓瀟急將隕鐵抽出放入水中,“嗤”的一聲,,那道熾熱激起的水汽好似濃霧一般充盈在鑄劍堂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