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第二天一早,,武維義還在沉睡之中,只聽地牢大門被人一把推開,。緊接著進來了兩名彪形大漢,,其中一人直接似提小兒一般將武維義給一把扛在肩上。武維義突然驚醒了過來,,卻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yīng),,他便已經(jīng)被提拎到了牢房的門口。
“你們這是要做什么,?,!快把我給放開!你們這群無知的蜀人,,我可是太一仙翁,!奉了金烏大明神之命千里迢迢來到此處!蜀國有難,,特來此處解救眾生的......”
另一名彪形大漢見這武維義如此吵吵嚷嚷,,便手持一塊粗麻布,一把將麻布塞進了武維義的嘴里,。武維義的嘴巴被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吐也吐不出來,只得發(fā)出陣陣的嗚嗚的叫聲,。兩名大漢又用一個獸皮囊將他的頭給罩上,,雙手雙腳也皆被綁了起來。
武維義雖被罩住了頭,,但是耳朵還是能聽得到周圍的動靜,。只聽他這被綁走的一路上,街道兩旁熙熙攘攘的似乎是圍上來了許多人,。
“呀,!快看,這人是怎么回事,?”
“據(jù)說是巴人的奸細,,所以要押到法場處決呢!”
路人皆對武維義評頭論足,議論紛紛,。當(dāng)武維義卻聽到街頭說到這“法場處決”,,不由得心中驚懼起來:
“沒想到我武維義初來乍到便遇見如此兇險的處境。不過……若是我在這里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我的那個時代去了,?不對不對,,那什么王的被神鼎囚禁了千年,我憑什么可以就這么簡單的再穿越回去,?……還是先想辦法自保住了,,再慢慢想法子才好?!?p> 就這樣,,武維義被一路扛到了法場之上,蒙于臉上的獸皮袋子被彪形大漢一把給摘了去,。武維義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置于一處人為壘高的圓形廣場的中央,。他又向四周環(huán)顧了一番,只見廣場之下擠滿了前來圍觀的群眾,。這些群眾聽聞此人乃是巴國奸細,,因此喊罵之聲可謂是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而那名青衫女子此時正端坐于法場的主座之上,,那名女侍衛(wèi)則站在她身后。她二人皆是神色緊張的觀察著法場上的動靜,。
“大膽狗賊,!還不快快從實招來,你這巴人的奸細來我境內(nèi)究竟有何目的,?,!若是還不招供,這便怪不得本公主了,!”
只聽錦織公主又再一次對武維義厲聲問道,。之后她便又命人將武維義口中的塞布給取了下來。
武維義這一被松了口,,非但對公主的質(zhì)問是置若罔聞,,反而立刻還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們這些無知的蜀人,可知我究竟是誰,?我可是金烏大明神座下弟子——太一上仙,,蜀國有大災(zāi)臨頭,特奉天神之命前來解救眾生,。你們這群愚昧無知的家伙,,還不快快把我松開,!”
錦織公主聽得此言卻神情嚴肅的站起來了身,。若是換做別人如此說,,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但是回想起此人確實是好似金烏一般從空中墜落到了此地,,而穿著打扮又是如此怪異......
錦織公主便是尋思道:
“此人來路奇特,,若真是從天上派來蜀國的神靈,卻又在此地被我枉殺,。那屆時豈不是又要降災(zāi)于蜀國,?如今蜀國已是多災(zāi)多難,卻是再也經(jīng)不起折騰了......”
對于錦織公主而言,,如今的蜀國也正如此人所言一般,,東有巴人虎視眈眈,北面與強秦爭奪南鄭之地的戰(zhàn)爭又是始終無果,。
再加上近幾年岷江之水幾乎年年都要發(fā)生一場大洪災(zāi),,糧食的收成也是一年不如一年。
而她的蜀王父親也年事已高,,已經(jīng)許久不過問政事,。皆是由她那同宗的兄長在魚鳧城中坐鎮(zhèn),但是近兩年來,,不知是何緣故,,她的兄長是變得越來越乖張暴戾。
在外人的慫恿之下,,四處打壓其余的宗親貴族,。擺明了是在那魚鳧城內(nèi)覬覦著她父王的蜀王之位。
所以此時的蜀國還真可謂是處在多事之秋,,危機深重了,。
錦織公主杜宇正在遲疑猶豫,身邊的女侍衛(wèi)看出了公主的心思,,便在她耳邊悄悄說道:
“公主可是對此人方才的那些狂妄言語有些拿不定主意,?”
公主微微點頭,對立在身邊的這名侍衛(wèi)反問道:
“紫娟妹妹,,這人是如何掉入魚鳧湖中的,,你也是親眼所見。以你之見,,若他只是個尋常之人可有這本事從天而降,?”
侍衛(wèi)紫娟搖了搖頭,回答道:
“確實……不太可能,?!?p> 公主于是又問道:
“若此人不是個尋常之人,真是個神靈,而我們將他就這樣結(jié)果了,,觸怒了天神,,我蜀國豈不危險?”
紫娟對著公主行了一個禮后,,緊接著說道:
“公主,,不如就由我這便下去驗明一番他的真身,既然是個神靈,,自然應(yīng)該有些與眾不同的本事才對,!”
公主沉思了片刻,想想也的確別無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只得對她點頭示意了一番,。
紫娟見公主應(yīng)允,便立馬一腳踏上身前那一排由青竹制成的看臺圍欄,,又縱身一躍,,一個空翻落在了法場上。眾人見她舉起腰間未出鞘的佩劍往武維義的方向一步步的靠了上去,。眼見已經(jīng)走到跟前,,然后忽然舉著佩劍的右手,往胸前一橫,,左手握住劍鞘,,只聽到“噌”的一聲劍刃出鞘的聲音。但是當(dāng)眾人還未來得及看到紫娟的劍刃是如何拔出的,,她便又已經(jīng)將劍刃歸入了鞘中,。
武維義只覺得身子骨頓時一陣松動,趕緊又嘗試掙脫了一番,。果然那身上的繩索一下子就松開了,。武維義往自己周身掃了一眼,卻尋不見自己的皮膚上有被劃傷的口子,,甚至連原先被繩子勒著的衣服都不見有絲毫劃開的痕跡,。武維義暗自震驚:
“哇,這姑娘劍法竟然如此了得,,非但身手極快,,干凈利落,而且尺寸竟能拿捏得如此精準,!若非親眼所見,,又如何能夠相信!”
接著,,只聽紫娟又厲聲呵斥道:
“喂,!你說你是從天上的神仙委派下來的,,又口口聲聲說是要幫助我們蜀國的。這種說法未免也太過荒謬,!你又能如何證明,!”
武維義一聽,心下暗喜:
“嘿,!沒想到這些人竟如此好騙,?看來有戲了,!”
于是,,武維義爬起了身,又清了清嗓子,,朝著臺下四周的蜀民鄭重其事的掃視了一番,,又刻意將聲線拉低了與眾人說道:
“你們這些蜀民,竟對我這金烏大神的使者如此不敬,,難道真不怕遭了天譴嗎,?”
原本眾人見到那公主身邊的女侍衛(wèi)官竟然是上前來將這“囚奴”給松了綁,大家便是已經(jīng)大惑不解?,F(xiàn)在又被這武維義一番恫嚇,,更是皆看得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了。頓時刑臺上下皆是寂靜一片,,鴉雀無聲,。
而站在臺上的紫娟聽了武維義這一聲問責(zé),剛開始也是蒙了一下,,不過旋即又緩過了神來,,說道:
“這位尊上若真是天上的神靈,想必一定懷有一技傍身,,可否于現(xiàn)場令我等開開眼,,以驗其真?”
武維義聽罷,,卻又故弄玄虛的說道:
“大膽,!本尊的法器豈是你們這些人能夠觀瞻的!真是尊卑不分……不過,,如今看起來我若是不使出些真本事,,你們這些蜀人便不知道我太一仙翁的手段!也罷,,便讓你們瞧一瞧我的這個獨門法器——禹之盤,。”
“禹之盤,?,!”
“你有聽說過這東西么,?”
“這東西真是聞所未聞……”
臺下的蜀民剎時便都四下小聲議論開來,然而又都是搖頭一片,,顯然是對這件“寶物”的名字皆是一無所知的,。
武維義接著又用手指著紫娟,繼續(xù)言道:
“你,!我看你的劍法也是甚快,,但是你可知這世界上何種東西速度最快?”
紫娟想了想,,便回答道:
“自然是雷光電閃最快,。”
武維義點了點頭,,便從他的一側(cè)的袖口中掏出了那面早已備下了的銅鏡,,又抬頭看了看天,發(fā)現(xiàn)今日也算是老天開了眼,,竟是個陰晴參半的天氣,。不過眼下,陽光卻是甚好,。
“你倒也算是說了不錯,!而我的這個寶貝,便是一個可以御光的法器,。若是不信,,你我便可在此比試一場,若是你能近得我身前五步之內(nèi),,便算你贏,!”
紫娟聽了武維義如此的狂悖之言,只是嗤笑了一聲,,頗不以為然的言道:
“哼,!休得張狂,就算你是什么太一仙翁,,我也不會懼怕與你,!你既如此說了,那便請賜教,!”
只聽這紫娟話音只是剛落,,她便已經(jīng)揮劍朝著武維義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