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福叔撞了一下鲇婆婆的胳膊肘,。
“是婆婆我嘴快了……”鲇婆婆對景姚說道,,“南國郡主已經(jīng)去世多年,你的苦難也該結(jié)束了,?!?p> “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聽到懷柔的名字,,也覺得釋然了——斯人已逝,,終究再也回不到我身邊了?!本耙φf著走了出去,,他想到詠蟬樓去看看,最后再與鹿懷柔說說話,。
詠蟬樓——一座與至尊侯府據(jù)鶴堂一模一樣的建筑,。當(dāng)然,后者是鹿羽為了懷念姐姐特意仿照修建,而眼前這座房檐屋脊全都翻飛著青鸞鳥的建筑才是原版,,才是承載鹿懷柔靈魂的所在,!
站在青玉臺階上,眼見無數(shù)只青鸞鳥展翅欲飛,,這是上一代至尊侯對女兒新婚人生最瑰麗的祝福,,寄托了最美好的想象和憧憬。只可惜天不隨人愿,,鹿懷柔,,這個名字溫潤如水的千金小姐、當(dāng)今王上的表妹,,她美好的生命卻在新婚五年后戛然而止,,留給景姚的是無盡的遺憾與哀思。
“懷柔……我來看看你……與你道個別,?!本耙粗ピ褐械拇渲裆@里的一草一木,,無不在訴說著當(dāng)年那位禹國公夫人的溫和高貴,。
詠蟬樓是景姚和鹿懷柔新婚燕爾的地方,他的手指劃過這里的每一寸家具,。
“倘若那次……倘若你尚在人間,,而我遇到了喬嬌,我們會怎么樣呢,?”景姚搖了搖頭,,自己都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坐在詠蟬樓花廳內(nèi)的椅子上,,他難得放松愜意,,想必楊寬是絕對不允許喬嬌做妾室的,允諾這門婚事,,讓堂堂云南郡主當(dāng)了填房,,楊寬估計十分火大,全靠王上的圣旨裁奪了這門親事,。
窗外翠竹生機(jī)盎然,,雖是暑熱天氣,這殿內(nèi)卻異常寒冷,!是啊,,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進(jìn)出這個殿宇了!這里的陳設(shè)還保留著幾年前的樣式,,望京大都的裝潢樣式可是日新月異的,,相比起來,這里有些許老舊了,。
“之所以沒有再裝潢,,是為了祭奠你,希望你能?;貋砜纯础纯次覀冊?jīng)的……我們曾經(jīng)的家……”景姚想到鹿懷柔便心痛不已,,“時隔多年,也沒有查出那個給你傳遞假消息的人是誰,,是為夫無能,。”
已是云南侯一行人離開望京大都啟程返回云南的日子,,夏日清晨的日光不燥,,微風(fēng)正好。
“暑熱之氣還沒上來,,正好為你送行,。”慕容碧云和景姚一起騎在高頭大馬上并肩而行,。
“前幾天送碧沉和林承返回比翼國,,你一直悶悶不樂?!本耙δ恳曋胺?。
“還好吧……對了,我那個傳家寶,,你知道的,,只對流著慕容家血脈的人有用,否則我早就拿出來給你了,?!北淘平忉尅?p> “我知道,,人多口雜,,咱們不提這些了,我此去云南龍域,,你一個人在望京,,一定照顧好你奶奶,萬萬珍重,,你可曉得,?”景姚看著碧云。
“我明白你的用意,,”碧云點(diǎn)點(diǎn)頭,,“九公主那邊,我會勤去探望的,但愿她身體能逐漸好起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