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脫逃的第三天早上,晏明的帳篷被燒掉了,,而隊伍里少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是那天晚上把陽帶出去的人,刀疤臉把他們安排住在了晏明的帳篷旁邊,。
而他們在尋找陽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這兩個人的尸體……其實他們沒死,,但是和尸體也差不多了,。
晏明記得這兩個人,他們是那天晚上跟著那個第一個死去的人出去的人,,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兩具死狀凄慘的尸體,。
對,死相凄慘,,雙腿和雙手的骨頭都被捏碎了,,陽還頗有閑情逸致地找到了兩根木樁,用木樁從這倆人的肛門穿入,,從喉嚨穿出,,然后立在了地上。
由于是在森林里面,,這兩個人的身上還爬滿了各種蟲子,,看上去真是……惡心至極。
陽原來有這種虐殺人的喜好嗎,?難怪這群人都這么怕他……他的臉色因為難聞的血腥味而變得白了幾分,,但是令他覺得有些奇怪的是,他的身體或者心理并沒有因為這樣血腥的場景而產(chǎn)生其他更多的反應(yīng),。
或許我就是天生這樣,,還是說因為我清楚這兩人是死有余辜?晏明甚至還有閑心思胡思亂想,,但是他旁邊的刀疤臉只是強忍著惡心把這兩人從柱子上取了下來,,草草掩埋。
“這兩人昨晚是睡在營帳的中間的,,在蠱王先生隔壁的營帳,。”刀疤臉瞥了一眼面色發(fā)白的晏明,,陰沉地問著蠱王:“你真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
蠱王沒有答話。
“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直接問你了,。”刀疤臉退后一步:“你是不是,,故意讓他們殺我們的人,?”
“只要我們的人足夠少,就無法限制住蠱母,,你是這么想的嗎,?”刀疤臉冷笑道:“你真的要干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要知道,,要不是我們一直幫助你們隱瞞基金會的人,,你們早就被基金會圍剿了,!”
“你說話啊,!”刀疤臉氣得語氣有些顫抖了,,而蠱王只是嗤笑一聲,用尖利的聲音嘲諷道,。
“可是你們現(xiàn)在沒有我的話,,你們死得更快?!?p> 刀疤臉?biāo)浪赖氐芍M王,,一言不發(fā)。
蠱王說的沒錯,,他是陽唯一需要忌憚的人,但是他同樣也需要忌憚陽,,估計在陽殺他們的人殺到一定的數(shù)量的時候他就會出手控制,,或者他是正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能夠把陽抓回來的機會,。
他們雖然不能說得上是什么身經(jīng)百戰(zhàn)訓(xùn)練有素,,但是也不會因為死了兩個人就亂了陣腳。
而晏明看著已經(jīng)隱約把隊伍的掌控權(quán)牢牢地把控在了手上的刀疤臉,,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些計劃,。
他們的計劃里從來都不是陽一個人的獨角戲,不如說這才正開始呢,。
晏明冷靜地看著慘死的兩人的尸體,,道:“這兩人……失蹤的時候身上帶了食物嗎?”
“沒有吧,,這倆人不是負(fù)責(zé)管食物的,,而且因為他們犯了錯,他們食物的配給已經(jīng)減少了很多,,他們身上應(yīng)該是沒有食物的才對,。”
“那就奇怪了,?!标堂骼湫σ宦暎骸澳沁@旁邊的壓縮餅干的袋子又是哪兒來的呢?”
“晏明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刀疤臉的臉色沉了下來:“你說的再詳細(xì)一點,?!?p> “呵,,難道陽還能從深山老林里面找到壓縮餅干不成?!标堂骼湫σ宦暎骸罢f吧,,你們之中是不是有人和陽串通好了給他補給啊,?”
“不可能,,我們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我現(xiàn)在懷疑你們是不是在串通起來騙我……我隨時有可以報告基金會的能力的,,如果我活不了的話大家都別想活,!”
刀疤臉的臉色難看了些,顯然他也并不想要事情鬧大,,而且他也有些開始懷疑了,,這些人之中真的沒有內(nèi)鬼嗎?為什么總是抓不到他,?還能讓陽帶著兩個人沖出了包圍:“這樣吧,,這個事情我會好好地追查的?!?p> 晏明在一群人的護(hù)送之中回到了營地,,他們也知道陽最想要的目標(biāo)是晏明,他對于只是稍微冒犯到他的人都能夠做得這么殘忍,,那么以特工的身份欺壓他已久的晏明他也自然不會放過,,對于晏明的防護(hù)也自然相當(dāng)嚴(yán)密。
而在吃晚飯的時候,,那個刀疤臉帶著兩個被捆成了粽子的人來到了他們吃飯的火堆旁邊,。
“今天,我在清點我們的食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食物少了,。”他沉著臉道:“不多,,但是正好和晏明先生發(fā)現(xiàn)的壓縮餅干的袋子對上了,。”
“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嗯知道,,晏明心想,在陽跑路之前我們偷偷拿的,。
“因為這兩個畜生背叛了我們,。”那個刀疤臉沉痛地看著一臉驚訝的眾人,把他綁著的兩個“粽子”的臉展示給眾人看:“這個人,,大家也清楚,,前兩天放走陽的就有他一份,而這個人,,是我們專門管食物的人,。”
“而背叛了我們,,就要受到懲罰,。”他拿出了一把匕首,,捅進(jìn)了那個人的身體里,。
晏明嚇了一跳,端著碗往旁邊挪了挪,。
血濺進(jìn)來可不好,。
那些在一旁看著的人,就像是見了血的豺狼一般,,湊了上去,,他們每人身上都帶了點武器,有長刀也有短匕首,,甚至還有拿槍出來往那兩個倒霉鬼身上射擊的……似乎這種事情他們已經(jīng)進(jìn)行了很多次一樣。
一群鯊魚,。晏明心想,,這是一群殘忍的鯊魚,只要同伴受傷了,,那么對那些受傷的人來說最危險的就是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
而一旦讓他們盯上自己……自己的結(jié)局沒準(zhǔn)真的可能不會太好。
“鑒定師,,你來了,。”這時,,刀疤臉看著走過來吃飯的楚鳶朝,,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們正要開飯呢?!?p> 看著場中血腥的一幕,,楚鳶朝臉色有些發(fā)白,她閉了閉眼睛:“為什么要殺他們,?”
“他們該死,!”刀疤臉沖著那兩人已經(jīng)不成樣子的尸體呸了一口:“當(dāng)內(nèi)鬼,他們該死,鑒定師小姐,,你也這么覺得,,對吧?!?p> “你們懷疑我,?”楚鳶朝笑了:“因為我不是你們之中的一員?因為我和陽沒仇,?”
似乎是被她直白的言語和驚人的美貌給震懾住了,,場上一下子沒有人搶白她的話語。
“動動腦子,!我若是當(dāng)這個內(nèi)鬼,,第一個被懷疑的肯定是我,而且我的行動不是在我進(jìn)入你們之中的第一天就受到了監(jiān)視嗎,?”她冷笑著道:“我不過是個沒有任何戰(zhàn)斗能力的普通人罷了,,我的體能甚至還要比普通人要弱,唯一有價值的不過是一雙眼睛罷了,。要不是組織非讓我來,,我才不會來這里呢!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的價值又何止千金,?衣食無憂無憂無慮的我又為什么要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楚鳶朝揚起下巴,,純白色的發(fā)絲在火光下折射出仿若陽光一般的燦爛光輝,,絕美的臉上露出傲慢的表情:“你們當(dāng)然可以殺了我,你們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而你們回去的時候,,如果組織問起來你們是要殺掉從五千個實驗體之中存活下來的,珍貴的鑒定師的緣由的話,,你們當(dāng)然也可以說因為我們懷疑她與陽勾結(jié)……只要你們敢的話,!”
她從尸體上踩踏而過,像是踩踏著紅色地毯的女王,,到鍋邊拿了一個罐頭,,揚長而去。
晏明定睛一看,,差點沒笑出聲,。
她拿了一個鯡魚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