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天哈哈大笑,,道:“你占了這么大的便宜,竟然說這個賭注于你無用,?可笑,,實在可笑!”
蘇塵無所謂的道:“換一個怎么樣,?”
蘇祁天道:“你們?nèi)~氏布行已經(jīng)關門多少天了,?還能撐上幾天?我給你一個繼續(xù)做下去的機會,,你倒是不知道珍惜,。”
蘇塵道:“機會從來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爭取的,。所以這個賭注,,換一個吧?!?p> 蘇祁天不耐煩道:“那你想賭什么,?”
蘇塵道:“不論我葉氏布行怎么樣,如果你們輸了,,就把蘇家的紡織手藝給我吧,。”
蘇祁天像是聽了最大的笑話——他最近聽了太多的笑話,,而這些笑話大多是從蘇塵口中說出的——道:“真是笑死我了!蘇塵啊蘇塵,,你到底是有多么的不自量力,!前些天你對我說,要把葉氏布行做成揚州最大的布行,,甚至要做到整個大陳最大的布行,,我以為就已經(jīng)夠可笑了。沒想到今天你竟然還說了這樣一句蠢話,。果然啊果然,,蠢人的話是說不盡的。好,,我答應你,,如果你贏了,我就把我蘇家的紡織手藝給你——但是,,如果你輸了呢,?”
蘇塵頗為不要臉的說道:“放心好了,我不會輸?shù)??!?p> 蘇祁天眼中閃過一絲邪惡的意味:“我已經(jīng)幫你想好了?!?p> “說來聽聽,。”
蘇祁天道:“如果你輸了,,就讓葉掌柜來我家蘇家做客三日,,如何?”
張文勇聽到這話,,頓時怒從心頭起,,他一個跳躍,竟然是直接從欄桿這邊橫空跳到了蘇祁天的面前,。蘇祁天嚇得動也不能動,,張文勇抓住他的衣領,,一巴掌就要拍到他臉上。
“文勇,!”就在此關鍵時刻,,蘇塵一聲斷喝,將張文勇叫住,。
張文勇怒發(fā)沖冠,,看看嚇成呆毛雞的蘇祁天,終于冷哼一聲,,放開了手,。他轉身,重新走了回去,。
蘇塵道:“文勇有些沖動,,蘇兄不要見怪?!?p> 蘇祁天喘著粗氣,,嚇得不輕,他道:“你,,你是瘋子嗎,?”
蘇塵反問道:“我倒想問問,你是瘋子嗎,?沒想到連我葉氏布行掌柜的主意你都打,。衣冠禽獸啊,!哦,?這事情如果讓我寫進小說里,一定很受歡迎,?!?p> 蘇祁天道:“如果你不怕你的師娘名譽受損,倒是可以寫進去,。這個賭注,,你答應否?”
蘇塵想了想,,他看看走回來的張文勇,。張文勇沖著蘇塵搖搖頭。
蘇塵斟酌利弊之后,,道:“這個賭注有點大,。既然是這樣,要不然我們再加一些怎么樣?”
蘇祁天皺眉道:“什么意思,?”
蘇塵道:“以一個月為限,,一個月后,我與石兄的小說誰賣的更好,,誰就獲勝,。但是賭注我想更大一些。如果你輸了,,那不止是蘇家的紡織手藝要交出來,,還要把蘇家布行也交出來。趙吳兩家的布行就算了,。如果我輸了,,就按照你說的,我葉氏布行的掌柜會去蘇家做客三日,,同時,,葉氏布行也會直接合并進揚州布行之中。如何,?”
蘇祁天聞言大喜,他以為蘇塵算是個聰明人,,卻萬萬沒想到,,蘇塵乃是個自作聰明人。
張文勇趕緊上前阻止,,道:“子清,,不可……”
“好!就這么決定,!來人啊,,紙墨筆硯拿過來!”蘇祁天喊道,。
片刻后,,一紙賭約已然寫成。蘇塵和蘇祁天簽好了字,,便將賭約交到了清秀樓的媽媽手上,。這清秀樓的媽媽便是這場賭約的公證人。
張文勇全程在勸著蘇塵,,蘇塵卻不為所動,。張文勇看都蘇塵那樣子,恨不得將他按在地上暴揍一頓,。
賭約既成,,蘇祁天三人哈哈大笑著繼續(xù)喝酒。蘇塵等人卻已經(jīng)準備離開了。
張文勇一直跟在蘇塵身邊,,埋怨道:“子清啊子清,,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這事情怎么可以答應,?姐姐如今剛剛喪夫,,她若知道此事,如何受得了,?將她作為賭注,,便是對她最大的侮辱!子清啊子清,,你讓我說什么好,?”
黃姐姐也擔憂道:“對啊小弟,如果贏了還行,,倘若真輸了,,那葉姐姐的貞潔怎么辦?”
李武和趙犇也跟在后面道:“蘇公子,,此事實在不可,,還是從長計議為好?!?p> 陳破金雖然沒說話,,但也隱隱覺得,以葉婉怡作為賭注,,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為,。
蘇塵看著這些人著急的樣子,笑道:“倘若無把握,,我怎么會冒這么大風險,?放心好了,這賭約,,我是一定能贏的,。寫個小說算什么?”
張文勇愣道:“怎么,,你還會寫小說,?”
蘇塵回了回頭,淡淡道:“難道我會如來神掌的事情還要跟你說嗎,?”
“什么,?”眾人沒聽懂。
“沒什么,?!碧K塵自嘲的笑了笑,,“相信我好了。一定會贏的,?!?p> “可是萬一輸了呢?”黃姐姐擔憂道,。
蘇塵道:“就算是萬一真輸了,,也沒什么?!?p> “怎么會沒什么,?那可是我姐姐的名譽!貞潔,!姐姐如果知道此事,,絕不會聽從的!”張文勇斷言道,。
蘇塵道:“我什么時候說要把師娘當成賭注了,?”
“什么?那不是你和蘇祁天約定好的嗎,?”張文勇愣愣道,。
蘇塵道:“我可不敢拿師娘的名譽開玩笑。我在那賭約上是如何寫的,?”
張文勇回憶了一下,,道:“如若蘇塵輸?shù)糍€約,則送上葉氏布行,,并將葉家掌柜送去蘇家做客三日。是這樣寫的,?!?p> 蘇塵狡猾的笑了笑:“我只是說送葉家掌柜去蘇家做客,可沒說誰是葉家掌柜,?!?p> 眾人猛然醒悟。張文勇“啊”了半天,,指著蘇塵道:“你,,你原來是!這葉家掌柜,,又不一定是我姐姐,,是我也可,是你也可,!”
蘇塵打了個響指:“對頭,!”
“狡詐,,狡詐!子清啊子清,,這文字游戲,,你玩的倒是明白!”張文勇這時候才將那顆心放了下來,。
蘇塵道:“其實如果換成平時,,蘇祁天當是能看出端倪的,但今日,,他可喝了太多的酒,。這種便宜不占白不占。況且——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會輸,。相信我,,這場賭注,我贏定了,?!?p> 眾人點點頭,但對于蘇塵到底能否贏下賭注,,還是甚為忐忑,。
既然知道蘇塵給蘇祁天下了個套,大家方才的擔憂減弱了許多,。葉氏布行雖然也很重要,,但比起葉婉怡,卻不再重要,。況且,,有黃姐姐在,即便葉氏布行輸出去,,葉家也可以重新開一個陳氏布行,。
眾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打算從清秀樓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小侍女匆匆跑過來,停在了蘇塵的身前,。
“請問可是蘇塵蘇公子,?”那小侍女輕聲問。
蘇塵道:“正是,,不知姑娘有何貴干,?”
小侍女道:“我家主子有請?zhí)K公子?!?p> “你家主子是……,?”
“我家主子是清秀樓的頭牌夢溢姑娘,。”
“哦……今晚喝的有些醉了,,還是改日再見吧,。”蘇塵委婉拒絕了那夢溢姑娘的邀請,。此時應該快速離開,,萬一讓蘇祁天反應過來,這賭約可就不美妙了,。
“怎么,,揚州第一才子,不敢見我這一個弱女子嗎,?”忽然,,有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眾人抬頭看去,,只見樓上,,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款款走了下來,。
正是一舞動揚州的夢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