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趣身上只有二十幾兩銀子,,而他要做的,,卻是先打老鴇,再過幺二,,然后不用任何外掛再打長三VIP,,之后一口氣打過書寓這最后一關(guān),最后才能見到映雪樓的最終BOSS文君姑娘,。
我的天呢,,楊趣想想都覺得此行無異于西天取經(jīng),楊趣深吸一口氣,,微微閉起雙眼,,口中喃喃有詞不知在嘀咕起什么來了。
“咦,?這位兄臺,,你這句上上下下左右左右比艾比艾是哪個教派的口號?在下不才,,只知道道家是無量天尊,,佛門是阿彌陀佛,在下也見過幾個弗朗機人,,他們信奉的是天主教,,口稱阿門,但是兄臺這上上下下左右左右比艾比艾的又是什么,?”就在楊趣連比劃加默念,,要給自己調(diào)出三十條命來的時候,身旁有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楊趣轉(zhuǎn)頭一看,,只見身旁搭話的這位頭戴文生巾,身穿玉色襕衫,,從衣著打扮上,,說話的這位少年至少也是個秀才。
當楊趣看到身旁這位書生打扮的男子樸素的衣著時,,也就猜到了他的身份,,這一定是一位窮秀才,因為但凡這是一位舉人老爺,,就不可能有這么寒酸,。
弗朗機人?楊趣的耳朵動了動,,問道:“兄臺可是在咱們金陵城中見過弗朗機人,?”
“哦,?兄臺也知道弗朗機人?”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又同時看了看不遠處的映雪樓,,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們兩人本要逛青樓的假少爺和窮秀才,卻在這青樓之前討論起了弗朗機人,,不得不說這兩個人的思維多少有點不正常,。
“在下耿裕,京城人士,,不知這位兄臺貴姓,?”
京城人士?楊趣眉毛不自覺的挑了一挑,,說道:“在下楊趣,,也是京城來的?!?p> 兩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同時看了看這秦淮河上最著名的四大青樓之一的映雪樓,,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兩個同為順天府來的遠客,卻在應(yīng)天府的秦淮河畔上巧遇了,,這難道還不夠兩人開懷一笑的嗎,?
“楊兄這次來金陵是---?”兩人笑罷,,耿裕這才問道,。
“在下的姑媽遠嫁到了金陵城,所以在下這次是來探親的,,那么耿公子又是怎么來到了金陵城,?”京城與金陵,相隔兩千余里,,尤其是在這交通不便的大明朝,,出趟遠門最是麻煩,因此楊趣在這金陵城中遇到了同為京城的耿裕,,便覺得十分親近,。
“哦,原來楊兄是來金陵探親的,,在下是隨家父來的金陵,。我觀楊兄在映雪樓前站了良久,,不知楊兄為何不進去呢?”
我站了多久你便看了多久,?你也是夠無聊的,。
楊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因為在下來到這映雪樓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少了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在下正在考慮是不是應(yīng)該進去呢?”
“哦,?楊兄少了什么,?”耿裕問道。
“銀子,!”楊趣哈哈一笑,,回道。
耿裕先是一愣,,同樣也是哈哈一笑,,說道:“楊兄真是風趣,看來楊兄這名字,,起的當真恰當,。”
“那么耿兄這是要去哪里,?怎么會有興趣看著在下在映雪樓前發(fā)呆呢,?”楊趣問道。
“自然也是映雪樓,!”耿裕答道,。
“哦?既然耿兄也要去映雪樓,,怎么會在門口看著在下發(fā)呆呢,?難道說在下長得比映雪樓里的姑娘還漂亮不成?”楊趣摸了摸臉,,笑道,。
耿裕又是一陣大笑,伸出手指點了點楊趣,,說道:“因為在下出門少帶了一樣東西,,所以在下也在考慮是不是應(yīng)該進這映雪樓中?!?p> “哦,?耿兄忘記帶什么東西了?”楊趣問道,。
“銀子,!”耿裕答道,。
楊趣一愣,兩人是一陣大笑,。
“耿兄身上沒錢,,這是來映雪樓外過眼癮了嗎?”楊趣笑著問道,。
“在下剛才想是不是就這么走進去喝一頓霸王酒,,誰知在下還沒考慮好,便聽到楊兄在念一些在下聽不懂得東西,,請問楊兄,,剛才楊兄念得這上上下下左右左右比艾比艾,,是個什么東西,?”耿裕問道。
楊趣笑道:“這是喝霸王酒必備的技能,,只要耿兄將這套口訣念得融會貫通,,耿兄便會發(fā)現(xiàn)你的膽量會增大三十倍,就連吃霸王餐喝霸王酒找霸王姑娘,,都會變得理直氣壯不會心虛,,說不定還能一關(guān)關(guān)的打過去最后見到映雪樓的花魁文君姑娘呢!”
耿裕愣了半晌,,好像在努力理解楊趣這番怪異的說辭,,半晌之后,耿裕哈哈一笑,,問道:“楊兄你是說,,只要不斷地念上上下下左右左右比艾比艾這句口訣,便會理直氣壯的進這映雪樓中喝花酒,?而且還能見到這映雪樓的花魁,?”
吃霸王餐,當然要多找?guī)讉€墊背的,,就算到時候挨打起碼也能少打兩下不是,?而且,人在膽怯的時候,,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找個倒霉鬼給自己壯膽,,楊趣看著耿裕這張飽讀詩書的倒霉秀才樣,一臉正經(jīng)的用力點了點頭,。
“那是當然,,這是在下收藏了很久的一本秘籍,相信我不會錯的,!對了耿兄,,你剛才說的弗朗機人,,你可見過?”楊趣趁勢問道,。
“哦,?楊兄從之前就在詢問弗朗機人,楊兄可是對弗朗機人感興趣,?”耿裕好奇地問道,。
“是,在下的姑媽家是經(jīng)商的,,因此對弗朗機的一些東西比較感興趣,,所以在下這才想要找到弗朗機人,算是在下獻給姑媽的一份禮物,!”楊趣笑道,。
“哦,原來如此,!說來也巧,,在下前段時日還在這金陵城中見過幾個弗朗機人,這幾位弗朗機人頗為精通漢話,,應(yīng)該不像是初次來到咱們大明朝,,在這幾名弗朗機人中還有一位女士,叫做卡塔琳娜的女士,,在下也就知道這么多了,。”耿裕道,。
女士,?楊趣有些詫異的看了耿裕一眼,既然這位耿公子能夠說出“女士”這個本不會出現(xiàn)在大明朝的詞匯來,,那么證明這位耿秀才一定是見過這幾位弗朗機人的,。
女士,在歐洲通常是對婚姻狀況未明的女性的稱謂,,這種習俗耿??隙ㄊ遣恢赖模虼诉@位叫做卡塔琳娜的女士,,一定是別人在向這位耿秀才介紹時,,他們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