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姑娘笑道:“既然此行與你們金陵蘇家有關(guān),,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與楊公子同行的,應(yīng)當(dāng)是蘇小姐才是,,雖然蘇小姐腿上有傷,,但青素卻是一個青樓女子,,這次梅花山之行楊公子棄蘇小姐而選青素,當(dāng)真合適嗎,?”
楊趣尷尬笑道:“青素,,實不相瞞,今晚在下來找青素求助,,便是青霞的意思,。”
“哦,?如果蘇小姐不讓楊公子來找青素,,那么楊公子便想不起還有青素這個人來了是嗎,?”文君姑娘說這話時,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是楊趣卻感覺后背涼颼颼的,。
“這、這,、怎么會---”
“也是,,院子之中的那棵橙子樹想必楊公子在來映雪樓之前,并不知道楊公子對青素的承諾蘇小姐已經(jīng)替楊公子完成了吧,!”
“這,、這---”楊趣看著這位映雪樓花魁清澈的眼睛,額頭上竟然有些滲出了汗,。
慚愧!自己在還沒有完成承諾之前就來向人家姑娘求助這也就罷了,,而這次偏偏還是蘇小姐替自己完成了對另一位姑娘的承諾,,這可就讓楊趣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個女子能在青樓之中穩(wěn)坐花魁的位置,,怎么可能會是一般的女子,?看來他上一次能夠瀟灑的從醉月樓中出來,一定是那位夜清鈴夜姑娘并沒有刻意的為難自己,。楊趣可不相信,,那一晚那位金陵城的第一花魁只是過去陪別離公子去吃酒的。
“咳咳,!楊兄,,你剛才說金陵蘇家,不知楊兄與金陵蘇家的關(guān)系是---,?”耿裕見到楊趣被問得啞口無言,,同為男人的他自然而然的要施以援手。
文君姑娘“噗嗤”一笑,,說道:“耿公子或許還不知吧,,這位楊公子,可是金陵蘇家蘇大小姐的表哥,,你說像楊公子這樣身份的人會是窮人嗎,?所以耿公子的十兩銀子,可以不用還了,!”
“什么,,你的表妹就是金陵蘇家的那位當(dāng)家大小姐?楊兄,,你,、你這般有錢竟然還想訛我十兩銀子,,你這不是欺負(fù)我們讀書人老實嗎!”耿裕一臉氣呼呼的模樣,,看著楊趣道,。
你老實?楊趣看著不知怎么的就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兩人,,頓時有些錯愕了起來,。
“耿兄認(rèn)識我表妹?”楊趣好奇的問道,。
“楊兄,,在下的父親怎么說也是兼任著兩淮鹽運(yùn)同知,如今就在金陵城中,,而且在下也聽說過金陵城最富有的三大家族,,不對,我想起來,,楊兄你是揚(yáng)道楊大人的兒子,!”耿裕一臉驚愕的看著楊趣,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他身邊這位楊公子并不是什么商賈人家,。
我擦,這他也知道,?楊趣同樣一臉驚愕的看著耿裕,,半晌之后,兩人才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楊兄,,怎么說令尊與在下的父親也是同朝為官,而令尊楊大人,,更是文貞楊太師之子,,當(dāng)年文貞太師致仕的一幕,在下經(jīng)常聽父親提起,,家父每每說起此事,,總免不了哎噓短嘆一番?!边@位耿裕耿秀才在說起楊趣祖父來的時候,,一臉的敬佩之色,這種由內(nèi)而外的敬佩可是偽裝不出來的,。
“那么耿兄又是怎么知道在下身份的呢,?”楊趣問道。
耿裕道:“在下經(jīng)常聽父親提及,,當(dāng)年文貞楊太師還有一女,,想必便是如今的蘇夫人了,。楊兄或許不知,當(dāng)年蘇夫人在還未出格之時,,朝堂上的百官又有哪個不想做文貞楊太師的乘龍快婿,?最后楊太師將楊小姐遠(yuǎn)嫁金陵,聽說是許給了一個富商為妻,,此事在當(dāng)時的朝堂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什么,?竟有此事,?關(guān)于蘇夫人的這段往事,楊趣卻是不知的,,要知道當(dāng)時文貞楊太師已經(jīng)是大明首輔了,,權(quán)力之大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士族鞏固權(quán)力最好的手段,,便是政治聯(lián)姻了,,而這位文貞楊太師卻反其道而行,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地位不高的商賈為妻,,當(dāng)時的這位大明首輔,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楊兄,,你也知道家父兼任兩淮鹽運(yùn)同知查的就是兩淮的鹽運(yùn),而你們金陵蘇家又是金陵城最有財勢的家族之一,,所以家父來到金陵城之后,,不可能不對你們蘇家做一些調(diào)查?!惫⒃5?。
“那么,結(jié)果如何,?”楊趣笑問道,。
“結(jié)果這一查之下,才知道蘇夫人竟是當(dāng)年文貞楊太師遠(yuǎn)嫁到金陵城的女兒,,而且---”
“而且我姑媽家涉獵的生意雖然多,,但是并沒有鹽運(yùn),是吧,?”楊趣笑道,。
耿裕點點頭,笑道:“既然在下與楊兄這般有緣,,那么在下便借青素姑娘這塊寶地,,與楊兄暢飲一番,。”
楊趣看了文君姑娘一眼,,笑道:“只要青素不介意,,在下與耿兄大醉至天亮又如何?”
“小梅,,你去拿些好酒來,。”文君姑娘看著莫名其妙就變成朋友的兩人,,心中暗暗好笑,,于是吩咐了小梅一聲。
“小梅,?楊兄,,在下記得這映雪樓的花魁文君姑娘的貼身丫鬟就叫小梅,怎么---,?”
耿裕只是愣了半刻,,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頓時敬佩的擺手笑道:“妙啊,,妙啊,,當(dāng)人人都以為楊兄是在說大話的時候,楊兄說的卻是實話,,而當(dāng)人人都認(rèn)為楊兄在說實話的時候,,楊兄偏偏說的卻是假話,原來青素姑娘便是文君姑娘,,這個賭在下輸?shù)牟辉?!?p> “文君姑娘,便是青素姑娘,,青素姑娘便是橙子小姐,,是我給起的,如何,?”楊趣得意一笑,,問道。
耿裕笑道:“恐怕咱們大明朝能給文君姑娘亂起名的,,就只有楊兄了,,而在咱們金陵城的四大花魁中,愿意使用楊公子所起名字的,,恐怕也只有文君姑娘了,。”
耿裕的言外之意,,便是楊趣與文君姑娘你們兩人若不是一對,,當(dāng)真有愧于這唯一二字,。自從耿玉剛才知道青素姑娘就是文君姑娘之后,便直接改口為文君姑娘了,,因為這青素二字,,是楊趣的唯一,他是喊不得的,。
文君姑娘聽出了耿裕對自己稱呼上的轉(zhuǎn)變,,會心的對著耿裕微微一笑,耿裕瞬間了然,,看來這位文君姑娘確實是有意于這位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