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霞微微一怔,問道:“你是說這位耿秀才的出現(xiàn),也破壞了朱家與秦家原有的計劃,?”
楊趣笑道:“不錯,今天秦,、朱兩家出現(xiàn)在梅花山上,無非就是想拉攏我,,而要拉攏一個人的手段,,無非就是金錢與美人,美人今天有了,,至于金錢嗎,,青霞你猜是什么?”
蘇青霞認(rèn)真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楊趣笑道:“本來今日秦、朱兩家是要對我攤牌的,,可是當(dāng)他們見到耿兄后,態(tài)度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所以我猜想這其中的關(guān)鍵,,便出現(xiàn)在耿兄身上?!?p> “?。钊?,你是說秦,、朱兩家還有我大伯家,他們在販賣私鹽,?”蘇青霞聽到這,,腦中靈光一閃,說道,。
楊趣點點頭,,道:“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因為我也想不出第三種可能來,??上О。退阄冶凰麄兝^去了,,也是無用的,,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西貝貨,!”
“如果是這樣,楊趣,,我們蘇家危矣,!”蘇青霞有些愣神,就在這一瞬間,,她想到了許多種可能,。
“不,我覺得這是一個機(jī)會,,一個天大的機(jī)會,,一個足以賭上全部家底的機(jī)會!”楊趣突然笑道,。
“啊,,機(jī)會?楊趣,,你可知道販賣私鹽的利潤是多少嗎,?那可是巨利,就憑咱們一家,,怎么可能斗的過他們?nèi)?,難道---?耿大人,?楊趣,,你是想走耿大人這條路?”蘇青霞眼睛一亮問道,。
不知怎么,,楊趣腦中突然想起了朱豆豆與那位神秘的“朱六姑”,楊趣輕嘆一口氣,,說道:“這一次,,耿大人或許要無功而返了,因為耿大人如果不能斬草除根,,這鹽政的毒瘤,,總有復(fù)發(fā)的一日,而秦家與朱家背后的人,,卻是耿大人也沒有辦法除掉的,!”
“啊,?怎么會,,楊趣你怎么會如此確定?”蘇青霞驚訝的問道。
因為時間不夠,!三個月之內(nèi),,土木堡之變就要發(fā)生了,這場災(zāi)難對于大明朝來說,,將其說成天崩地裂都不為過,,在這場人為的大災(zāi)難中,六部九卿全部死絕,,而身為兵部右侍郎的耿九疇耿大人,,怎么可能會在金陵常駐?
幾個月的時間,,耿大人就想將錯綜復(fù)雜的鹽政頑疾徹底根除,,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既然楊趣知道了秦,、朱,、蘇三家可以從販賣私鹽上得來的銀子來補(bǔ)貼糧食生意上的虧損,他便知道了秦,、朱,、蘇三家已經(jīng)站在了不敗的位置上,當(dāng)然,,如果沒有土木堡之變發(fā)生的話,。
“青霞,你信任我嗎,?”楊趣的眼神突然變得陌生了起來,,蘇青霞看著眼前這個她自認(rèn)為很了解,卻又突然變得陌生的男人,,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哪怕我喜歡上了一個青樓女子,,青霞你也相信我,?”楊趣道。
蘇青霞的美麗的臉龐歪了一歪,,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眼中似有霧氣閃過,最后蘇青霞還是點了點頭,。
“青霞,,我需要銀子!”楊趣輕輕吸了一口氣,,雖然說的云淡風(fēng)輕,,但是誰都知道,楊趣要的不是幾十、幾百兩,、幾千兩,,而是上萬兩銀子!
“多少,?”蘇青霞問道,。
“所有!”楊趣道,。
蘇青霞想了想,,從袖中拿出一串鑰匙放到了楊趣的桌前,說道:“這是蘇家賬房的鑰匙,,里面總共有五十萬兩銀子,!”
楊趣搖搖頭,說道:“不夠,!”
蘇青霞又道:“如果將我們蘇家的絲綢生意收縮一下,,還可以拿出五十萬兩的銀子!”
楊趣還是搖搖頭,,說道:“不夠,!”
“楊趣,你到底需要多少,?”蘇小姐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驚異,,問道。
“至少二百萬兩銀子,!”楊趣道,。
“不可能,現(xiàn)在蘇家的賬上,,根本沒有這么多銀子,!”蘇小姐道。
楊趣想了想,,問道:“咱們蘇家在金陵城中是不是還有三百七十六間綢緞莊,?”
“啊,?楊趣,,你瘋了!”蘇小姐驚呼一聲,,立刻就明白了楊趣這是要打什么主意了,。
“如果青霞你信我,便將這三百七十六間綢緞莊合成九十九家,,這樣一來至少一年內(nèi)不需要進(jìn)貨,,而空出來的二百七七間鋪子,,則改成糧鋪,這樣一來既能賣糧還能用作儲存糧食的倉庫,,可謂一舉三得,。”楊趣道,。
“為什么要縮減到九十九家,,楊趣你可是算過了?”蘇青霞問道,。
楊趣搖搖頭,,說道:“沒有,因為我覺得九十九這個數(shù)字比較吉利而已,!”
九十九,,只是因為他喜歡這個數(shù)字,便要將二百七十六間綢緞莊縮減到九十九間,,蘇青霞真不知道是她聽錯了還是楊趣說錯了,。
“楊趣,你可知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嗎,?”蘇青霞冷冷的盯著楊趣這張既不正經(jīng)又陌生的臉,,問道。
“知道,!因為我要準(zhǔn)備割韭菜了,!”楊趣道。
“你確定,?”蘇青霞道,。
“確定!”楊趣想都未想的立刻回道,。
“如果將我們蘇家的絲綢生意全部集中到九十九間鋪子上,,確實還可以再拿出至少一百萬兩的銀子,可是這二百萬兩若與秦,、朱,、蘇三家販賣私鹽的生意相比,還是不如,!”蘇青霞道。
“所以,,我恐怕又要對不起耿兄了,!”楊趣道。
“你想對他們釜底抽薪,?”蘇青霞眼睛猛然一亮,,問道,。
“是!不過,,不是現(xiàn)在,!如果現(xiàn)在就將他們販賣私鹽的生意端掉了,他們還會不會與我們在糧食上打這個價格戰(zhàn),?就算他們繼續(xù)打,,那這糧價,又能不能跌到一百八十文以下,?”楊趣冷笑道,。
“所以、所以你要將對方的依仗變成我們屯糧的方法,?”蘇青霞恍然道,。
“不錯,等到咱們蘇家的糧食再也裝不下的時候,,便是耿兄出場之時,!”楊趣道。
“這么說,,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蘇家要開始擴(kuò)建糧倉了?”蘇青霞道,。
“是,!”楊趣道。
“楊趣,,你是哪里來的自信篤定熒惑守心一定會應(yīng)驗,?”蘇青霞問道。
“因為我有黃金圣斗士的第七感,!”楊趣道,。
蘇青霞怔怔的看了楊趣半晌,問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只是你的感覺,?”
楊趣道:“是,!”
蘇青霞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將自己感覺的東西說的這般篤定的!”
“那么青霞你是不是可以給我一個答復(fù)了,?”楊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