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依看著因為吃的話題而與楊趣聊得津津有味的蕭師叔,,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多余了起來,,果然在楊師叔的面前沒有搞不定的女人,像蕭師叔這種毫無破綻可鉆的性子,,竟然也被楊師叔找到了缺口,,而且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假以時日,蕭師叔這座堅不可摧的堡壘,,終究會有坍塌的一日,。
此時在金陵城朱家一座極僻靜和精美的后院之中,朱玄瑛庸庸散散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而對面恭恭敬敬站著應(yīng)天府北鎮(zhèn)撫司衙門的錦衣千戶徐恭,。
朱玄瑛手托香腮,雙眼微迷的聽著徐恭低聲的匯報,,突然,,朱玄瑛雙目一睜,兩道目光猶如明亮的月光一樣一閃而過,,這位徐千戶的聲音戛然而止,,靜等朱玄瑛的問話。
“你是說楊趣并不是楊家的人,?”朱玄瑛有些意外的問道,。
“是!”徐千戶恭恭敬敬的回道,。
“徐恭,,現(xiàn)在不過是過去了三日的時間,你可調(diào)查清楚了嗎,?”朱玄瑛又道,。
“回主子,此事千真萬確,!自手下接到了主子的命令之后,,當(dāng)晚便動用了主子從遼東帶回來的那只海東青,主子也知道咱們錦衣暗衛(wèi)的實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與錦衣衛(wèi)分庭抗衡了,,咱們要想查一個人的底細(xì),,三日的時間足夠了!”徐恭十分確認(rèn)的說道,。
“那么這楊趣的底細(xì)你說一說,!”朱玄瑛道。
徐恭臉色一陣古怪,,說道:“回主子,,三日前手下命人在京城中查詢楊公子底細(xì)的同時,手下親自率人也在金陵城做了一番調(diào)查,,誰知這一查之下,,手下竟然查出了一些頗為詭異的事情---”
于是,這位錦衣徐千戶便將楊趣第一次出現(xiàn)在金陵城郊集市的時間,、地點以及這一個月以來楊趣做的大小事情全都巨細(xì)無遺的詳細(xì)說了出來,,包括楊趣的身邊何時突然出現(xiàn)的子依與小騰這兩個丫鬟,,全都被這位錦衣徐千戶查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朱玄瑛越聽越是驚愕,,足足過了半晌,,朱玄瑛才有些緩過神來。
“那老神棍究竟想做什么,?怎么會突然收了這么一個徒弟,?”朱玄瑛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詢徐恭,,徐恭跟隨朱玄瑛這么久了,,自然知道朱玄瑛這絕不是在問他,因此徐恭仍舊是謹(jǐn)小慎微的側(cè)手而立,,沒有半句多嘴,。
三日的時間查清一個人,莫說是現(xiàn)在的錦衣衛(wèi),,就算是東廠都做不到,,因為稽查捕盜乃是錦衣衛(wèi)的特長,而現(xiàn)在錦衣衛(wèi)的精英,,幾乎全都掌控在了錦衣暗衛(wèi)的手上,。
錦衣暗衛(wèi)只屬于朱玄瑛一個人,這是先帝明宣宗宣德皇帝的密旨,,錦衣暗衛(wèi)只屬于朱玄瑛一個人的意思其實是有兩個,,這第一個意思便是錦衣暗衛(wèi)只聽命于朱玄瑛一個人,其余任何人,,包括當(dāng)今皇帝都無權(quán)干涉,。
這第二個意思,便是錦衣暗衛(wèi)自朱玄瑛出生之日起誕生,,自朱玄瑛薨逝之后滅亡,,所以朱玄瑛便是錦衣暗衛(wèi)絕對的天,他們錦衣暗衛(wèi)也只能忠誠于朱玄瑛,。
這也是為何東廠雖然掌控了錦衣衛(wèi),但是這位徐恭徐千戶的心中卻并不將東廠廠公放在眼中,,他們錦衣暗衛(wèi)要殺人,,并不需要經(jīng)過當(dāng)今皇帝的同意,因為他們是暗衛(wèi),,只忠誠于朱玄瑛的暗衛(wèi),。
至于先帝為何會將至高無上的皇權(quán)分割出一部分來給朱玄瑛,徐恭不知道,,正所謂人心難測,、帝王之心更加難測,,但是徐恭卻能隱約猜到先帝之所以這么做,一定是和一個人有關(guān),,那就是邋遢老道三豐祖師,。
“徐恭!”
“在,!”在朱玄瑛面前,,徐恭就像是一根上滿了弦的發(fā)條,隨時等候著朱玄瑛的命令,。
“徐恭,,楊公子是揚道楊大人之子,是文貞楊太師之孫,,是金陵蘇家的表少爺,,你記下了嗎?”朱玄瑛道,。
“?。傧掠浵铝?!屬下這就去辦,!”徐恭的心猛然一緊,知道這位主子的一句話,,便決定了楊公子今后的身份,,哪怕楊公子之前是個西貝貨,但是在這以后,,這位楊公子便是貨真價實的楊家人,。
“楊公子的身份,一定要安排的毫無破綻,,而且去辦理這件事的人,,事后一定要安排好,自此之后,,他們便不是我們錦衣暗衛(wèi)的人,,讓他們換個身份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去吧!”朱玄瑛想了一想,,又道,。
“是!”徐恭心中又是一跳,,因為他之前的想法,,是想等到此事辦完之后,這些人一個不留,,可是看主子的意思,,卻沒有斬草除根的想法,,徐恭心道,看來這位主子,,心還是不夠狠呢,。
“徐恭,這幾日楊公子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徐恭左手四指并攏自然覆于右拳上,,行了個軍中揖禮,說道:“回主子,,前日夜晚,,秦家派了三名刺客去暗殺楊公子,正巧那日夜晚,,峨眉派的云姑娘也在找楊公子的晦氣,,不知為何,云姑娘那一晚,、態(tài)度大變,,突然將楊公子救下,云姑娘身中一箭,,現(xiàn)在正被楊公子藏在子依姑娘的房中養(yǎng)傷,。”
“哦,?秦家,?這秦家好大的膽子!秦家的人現(xiàn)在何處,?”朱玄瑛眉頭微微一挑,,問道。
“回主子,,現(xiàn)在秦家的兩位公子還有蘇家的大公子蘇青楓就在前院,,應(yīng)該是商量著如何再對楊公子下手!”徐恭道,。
朱玄瑛冷冷一笑,,又問道:“前幾日金陵城中關(guān)于楊公子的流言和最近一段時間金陵城的糧價,是不是都是這三家搞的鬼,?”
“回主子,,是!這幾日經(jīng)過手下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楊公子雖然明面上與這三家斗的不可開交,但是私底下卻在偷偷的從這三家的手上收糧,,就在前日,,醉月樓的花魁夜清鈴夜姑娘和蘇家的二公子蘇青竹,,也在暗地里從這三家收糧,主子,,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徐公道。
“哦,?楊趣這是要做什么,?”朱玄瑛臉上一陣驚訝,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楊趣的意圖是什么,。
“主子,,秦、朱,、蘇三家這段時日與鹽幫走的很近,,想必是正在販賣私鹽,如果楊公子與這三家斗下去,,恐怕會有敗無勝,,甚至是會輸?shù)难緹o歸!主子,,要不要手下出手幫一幫楊公子,?”徐恭自以為摸到了朱玄瑛的脈絡(luò),因此討好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