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川問到:“什么辦法,?”
韓峰踱著步說到:“既然這‘離邵’是被人召喚來的,那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它本身就是以類似寵物的方式被人豢養(yǎng)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將它放出來尋找食物,,過了一定時間不見回去之后,,那些人會不會出來找它呢?”
馮一川眼珠一轉(zhuǎn),,點著頭說到:“很有可能,,而且那些人應(yīng)該就是你所接到舉報的邪教組織分子?!?p> 韓峰停下腳步,,點了點頭說到:“對!,!‘離邵’只在我們認知的幾個地點出現(xiàn)過,,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就是那些人用什么特殊方法控制了它的活動范圍。也就是說,,他們一旦真的出來尋找‘離邵’的話,,就一定會出現(xiàn)在這里。到時候只要能抓住他們個把人,,就能順藤摸瓜把這害人的組織給端了,,再一個,這具尸體也算有了交代,,一舉兩得,。”
馮一川會心的一笑,,說到:“如果真是這些人召喚‘離邵’的話,,追其根源,說這女的是他們害死的,,倒也沒錯,。不過我們還是只能用守株待兔的笨辦法,而且很多情況也許只是我們一廂情愿的想法,,到頭來未必會真有什么收獲,。”
韓峰一攤手:“守一下看看也好,,總比什么都不做強,。”
馮一川想了想又說:“但有個情況不得不考慮進去,,如果他們來的人多的話,,我們兩個能不能應(yīng)付得了?”
韓峰淡然一笑說到:“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嗎,?幾個混混還不用放在眼里,,就算真有什么意外情況,我也還有這個震得住他們,?!闭f著,他伸手拍了拍腰間的槍套,。
馮一川點了點頭,,兩人便開始忙碌。把陷阱撤了死豬隨便扔到草叢里,,那女的尸體不好弄,,只能暫時拖到一邊找些雜草破布蓋住,再去把車子開到隱蔽的地方,,一切弄完之后,,兩人才找了一個視野較好的地方藏了起來,。
兩人開始還有心情聊會兒天,但畢竟還不算很熟,,話題自然不多,,到了后來就只能這么大眼瞪小眼的干熬著。韓峰本就是從事這種工作的,,就算不說話不吃飯不睡覺,,他也能熬上很長時間,但馮一川就不好受了,,手麻腳麻不說,時間一長肚子也開始“咕咕”的叫了起來,。
不過還好所有的辛苦都沒有白費,,果然如兩人分析的一樣,快接近下午三點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一個非常奇特的哨聲,,且斷斷續(xù)續(xù)慢慢走近。不一會兒,,只見一個四十來歲干瘦男人出現(xiàn)在視線中,,嘴里還叼著一個形狀像豆莢,但卻有手掌長短的奇怪哨子,。
又等了一兩分鐘,,確定后面再沒人之后,兩人索性直接現(xiàn)身,。韓峰程序性掏出警官證,,告訴那男人有案子需要他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那男人一見是警察,,立刻從兜里抓了一把什么東西塞進嘴里,,接著就像是瘋了一樣朝兩人攻擊起來。
這樣的干瘦家伙別說一個,,來十個也不夠韓峰瞧的,。不過雖然三兩下就制服了男人,但韓峰卻很奇怪,,說這男人有股與體格不相稱的蠻力,,而且好像不怕疼,頗費了點力氣才制住他,。
銬上手銬,,男人還是不斷劇烈掙扎著,無奈馮一川又只好在周圍找了一圈,,總算找到一些廢棄的繩子,,來把男人的雙腿牢牢的綁死,。兩人抬著他往車子走去的時候,那男人嘴里一直嚷著一句話:“荒祖大仙不會饒了你們的,!荒祖大仙不會饒了你們的,!”兩人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最后韓峰忍不住在那男人腦袋上拍了一下說到:“大仙什么大仙,!老實點,!封建迷信要不得!”
馮一川聽著這話,,又是別扭又是想笑……
回城路上,,兩人又商量了一下,韓峰說他那邊的事情不用馮一川操心,,他自會處理,,讓馮一川只用專心想辦法對付逃脫的“離邵”就好。
帶著個犯人不方便繞遠路,,本來馮一川打算跟著車子到了警局再自己打車走,,但中途忽然接到陸有水的電話,讓他過去一起吃晚飯,,順便有些事要說一下,。這么一來變成了順路,韓峰也說沒事,,就直接將他送到了陸家門口,。
分手時候,韓峰又強調(diào)了一下關(guān)于“離邵”的手尾,,接著微笑地叫馮一川有空的時候喝兩杯,。馮一川也笑著答應(yīng)了,只是想了想又說到:“韓隊,,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請你幫忙查查今天那個高手是什么人?!?p> 韓峰頷首說到:“這種能人異士確實值得注意,,有能力的人,往往也是對治安最有潛在威脅的人,。不過只憑相貌,,而他又不犯事露出痕跡的話,還是有些大海撈針的感覺,。這樣吧,,我會多留心一些,有什么消息及時通知你,?!?p> 馮一川說了聲“謝謝”,,看著車子走遠,這才轉(zhuǎn)身往陸家庭院中走去,。
他之所以想要知道那個帥小伙的信息,,是因為從看到帥小伙出手之后,他忽然覺得,,自己既然已經(jīng)走上這條路,,或許,以后不該再只是學樣畫符念咒了,。如果說是被童老頭逼著走進這方天地的話,,那么以后的修行,就只能靠自己了,。
……
一路上馮一川都在琢磨,,今天陸有水要說的,八九不離十還是關(guān)于陸曉蕓和他的事,,便一面走一面盤算著說詞。只是他心里有些奇怪,,雖說自己對陸曉蕓有救命之恩,,但畢竟現(xiàn)在早已不是那個所謂以身相許的年代,報答的方式很多,,比如說用金錢之類陸家最不缺乏的東西,,但為何陸有水獨獨會對自己這個沒有家世的人這么青睞呢?
一時也想不太明白,,或許也是自己太多心,,索性就不再糾結(jié)。誰知見了面,,陸有水半個字都沒提起那件事,,就是跟馮一川聊些閑事,順便問了問關(guān)于他和韓峰去辦的事情,。
馮一川大致把事情說了說,,陸有水點著頭聽完,也不會有什么實際的意見,,就只交代了一句“萬事小心”便不再說話,。
彼此稍稍沉默了一會兒,陸有水端起面前的茶杯飲了一口,,這才又緩緩說到:“一川啊,,有個事情,如果你明天沒什么要緊事的話,,我希望你跟我去一趟,?!?p> 看著馮一川開始變得鄭重的表情,陸有水趕緊笑了笑,,擺著手接著說到:“噢你別誤會,,不是什么嚴重的事,就是明天下午楚氏財團有一個發(fā)布會,,我們一起去參加一下,。”
馮一川面色稍緩,,有些愕然地問到:“什么發(fā)布會?。苦揸懣?,倒不是我矯情,,只是你也知道,我不是你手里的經(jīng)商人才,,所以有些疑問,,為什么你好像是特意要叫上我的?!?p> 陸有水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到:“楚氏財團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叫楚寧宇,他的大女兒倒是一門心思撲在家族事業(yè)上,,但另外有個干女兒,,卻是任意自在的性格,只喜歡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噢,,你明天可千萬別用這種曖昧的眼神去看人家,那是地地道道的干女兒,,不是現(xiàn)在社會上齷齪的那種,。”
看著馮一川的表情恢復正常,,陸有水才接著說到:“明天就是楚寧宇這位干女兒的珠寶設(shè)計工作室正式啟動的日子,。這本不算什么大事,但現(xiàn)在正是盤州幾個名望家族企業(yè),,力爭與楚氏開展合作的關(guān)鍵時候,,所以該捧場的一定得捧場。至于為什么要特意叫上你……”
說到這里,,陸有水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馮一川,,稍停了一下才又說到:“一川,不可否認,,我確實是有一些算計,。雖然這久楚家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再來找過你,,但僅從你離開那幾天的情形來看,楚家似乎是有些在意你的,。即使你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相信,只要明天你跟我一起出現(xiàn)的話,,或多或少,,都一定能在促成我兩家合作這件事上,起到一些推動的作用,?!?p> 馮一川恍然,利用能利用到的一切東西,,這本就是商人本性,,無可厚非,何況自己也算是陸有水的下屬,,只要不是被利用去傷天害理,,做這么點事也屬分內(nèi)。他點點頭,,但隨即又轉(zhuǎn)念想了想,,說到:“陸總,上次去陸應(yīng)銘家的時候,,楚家的兩個女兒我都見過,你說的這個干女兒,,是不是叫楚月,?”
陸有水稍稍一愣,說到:“不是這個名字,,但很像,,她的名字叫楚月嵐,而且雖然我沒見過,,但肯定不是你之前說過的什么丑女,。”
馮一川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又一想說到:“陸總,,他們楚家是不是也和你們一樣,有許多家族直系或者旁系的分支的???”
陸有水靠到沙發(fā)背上說到:“這是肯定的,勢力這么強勁的家族,,自然有理不清的家族關(guān)系網(wǎng),,你到底想說什么,?”
馮一川展開眉頭笑了笑,說到:“噢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可能有些事情誤會了。沒事陸總,,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