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暗極星夜,,這么善良的我,20190428031726160的推薦票。
徐錚在同意贊助十萬兩銀子的同時,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從周廷儒身上把這個好處撈回來,。
仍是“難民”!
如果自己記得沒錯,,今年九月份,,周廷儒就會當(dāng)上首輔,到時候只要周廷儒同意主動放行難民去瓊州府,,自己就賺大發(fā)了,!
別說是五十萬人,就是一百萬人都沒有問題,!
“方桐城這主意好,!以我們復(fù)社的影響力,募捐五萬兩銀子應(yīng)該不是難事,!”楊龍友拍掌贊到,。
“如此一來,大事可期也,!”錢謙益也笑著到,。
張溥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徐錚心里暗罵一聲:自己本想讓這幫家伙自掏腰包,,沒成想人家轉(zhuǎn)眼間就把困難轉(zhuǎn)嫁了出去,。
實在是高明!徐錚也笑著瞧了眼方以智,。
方以智也笑著回看了眼徐錚,。
待眾人散去,徐錚再三告誡李香君:瘟疫馬上就傳到江浙蘇一帶,,下半年不許外出演出,。如果要演,只能往南方,,最好是兩廣,、福建等地。
由于被錢謙益等人耽誤了兩天的行程,,安排好一切之后,,徐錚迫不及待的啟程,,前往山東。
這次徐錚換乘的是漕船,,沿著運河一路北上,,直抵臨清。
此時的臨清在全國范圍都有名氣,,被稱為大明三十座最繁華城市之一,。
朝廷在臨清建立了可以容納三百多萬石的臨清倉,被譽為運河沿岸第一大倉,,由于倉庫巨大,,因此也被人稱之為“常盈倉”。
同時還設(shè)立了臨清鈔關(guān),,征收商稅,,最高峰時年稅八萬三千多兩,一度超過北直隸崇文門關(guān)稅,!
可以說臨清不僅是南北漕運中一個重要節(jié)點,,還曾一度是朝廷商稅的一個重要來源。
臨清城也因此不斷擴大,,新舊兩城常住人口再加上駐軍,、游商總數(shù)不少于十萬人。
徐錚帶著張禮真,、流風(fēng),、張養(yǎng)默等人以及隨身攜帶的物品分別搭乘十幾艘漕船,沿著運河前行,。
運河兩岸是高高的河堤,,漕船帶起的河水不停的卷起河邊贓物,渾濁的河水在陽光暴曬下散發(fā)出一股子難聞的味道,。
徐錚記得自己后世也曾數(shù)次經(jīng)過京杭大運河,,那個時候河堤上滿是郁郁蔥蔥的植被,再遠(yuǎn)處不是一望無際的耕田就是鄉(xiāng)或城市,,一片勃勃生機,。
但是現(xiàn)在從船艙眺望遠(yuǎn)處,天地間只剩下一片灰蒙蒙泛黃的顏色,,格外凸顯破敗陳舊,,放眼望去,竟然看不到一絲綠色,。
“曾被譽為糧倉的齊魯大地竟然殘破至此,,哎!”張養(yǎng)默看了半響,,搖頭嘆息到,。
“這就是小農(nóng)經(jīng)濟最大的弊端:靠天吃飯,!老天爺開恩你就有飯吃,老天爺一旦不高興,,你就得餓肚子,!”徐錚也嘆息一聲,。
“公子的意思是采取我們瓊州府組建農(nóng)場的模式進行生產(chǎn),?”張養(yǎng)默盡管專心鉆研醫(yī)術(shù),但是愛好也是異常廣泛,。
“也不全是,!”徐錚搖搖頭,“我認(rèn)為朝廷應(yīng)該采用大型農(nóng)產(chǎn)的方式進行耕種,,以保住糧食底線,;至于多出來的耕地則發(fā)放給農(nóng)民自主經(jīng)營創(chuàng)收,當(dāng)然朝廷必須負(fù)擔(dān)起水利設(shè)施建設(shè),!”
正在兩人談?wù)摰臅r候,,漕船的速度慢慢降了下來。
“咦,,怎么回事,?”徐錚和張養(yǎng)默不約而同住了口。
“各位老爺,,船上的商戶們,,咱們到安山閘了,必須停船檢查,,還請多擔(dān)待,!”一個水手對著笑臉,挨個船艙通知,。
徐錚和張養(yǎng)默,、流風(fēng)以及張禮真、幾個隨從坐的正是打頭的一艘漕船,。
“走,,出去看看!”徐錚第一個走了出去,。
一座高大的木制船閘橫跨在眼前的運河上,,閘門半開,船閘上面搭了一座簡易草棚子,,里面正中間站了一個長須大漢,,身邊立著四五條漢子,正手搭涼棚往河面上瞅過來,。
船閘旁邊泊著幾艘船身細(xì)長的快艇,,每艘快艇上面插著一面旗子,。
“有點不對勁,船閘不應(yīng)該是駐軍嗎,?怎么上面的都是便服,?”流風(fēng)仔細(xì)端了會船閘上面的幾個人,疑惑的問到,。
“可不是,,以往都是軍服,今個咋沒穿的,,興許是天氣太熱,?”一個同船的客商猜測著說到。
“呔,!此處乃安山閘王元帥所在,,奉首領(lǐng)之命:爾等所有漕船,每船貨物十抽三,,方能過閘,,否則一律捆了點天燈!”一個嗓門大的漢子,,在船閘之上大聲喊到,。
“啥?”張養(yǎng)默疑惑的望著徐錚,。
“看來我們碰上劫道的了,!”徐錚苦笑著搖搖頭。
這都什么事,,堂堂一國漕運,,竟然有人劫道了!
“鳥,!瞎了你們的狗眼,,老子們可是漕兵!”一個押船的看似小軍官模樣的漕兵,,唰的聲,,抽出了腰刀,花里胡哨的在空中劈了幾下,,得意的罵到,。
“狗日的,俺們梁山好漢,,劫的就是你們漕船,,聽說過‘魯智深制取生辰綱’沒?俺們干的就是這活,!”漢子一口一個俺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出生地,。
中間的長須大漢揮了揮手,只聽得一陣哐當(dāng)哐當(dāng)鑼響,,船閘兩邊頓時涌出兩隊人,,各自拿著亂七八糟的武器,估摸有兩三百人,。
“我的媽呀,,亂民造反了!”小軍官嚇得驚叫一聲,,一縮腦袋,,動作利索的扔掉腰刀,,回身鉆進了船艙里,。
“我倒!”徐錚一個踉蹌,,差點閃了腰,。
“爾等聽著,反抗不會有好下場,,聽話才有活路,!更何況我們家首領(lǐng)仁義,只取三留七,,爾等只要乖乖交了買路錢,,我等自然放你們上路!要是不然……,,”漢子再次喊到,,
“殺,殺,,殺,!”河堤上的兩三百人扯著喉嚨,相當(dāng)默契的喊了三聲殺字,。
可見配合的絕對不止一次了,!
“公子,咱們的東西絕不能少,,一旦少了,,很多實驗都沒辦法做!”張養(yǎng)默生怕自己的實驗設(shè)備被亂民搶去了,,趕忙說到,。
“嗯,知道了,!等會看看再說,,如果他們不動咱們東西,,就不用反抗;要是非拿不可,,就動手吧,,盡量少造殺孽!”徐錚叮囑了流風(fēng)和張禮真,。
徐錚這次帶來的人只有一百來人,,但個個都是精英,而且裝備齊全,。
流風(fēng)和張禮真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
漕船上搭載了不少商人,,都是貪圖漕船免稅的便宜才上來的,。
一聽說自己的貨物要被賊人抽取十分之三,頓時有不少人哭鬧了起來,。
無奈同船的漕兵一聽說亂民暴動,,幾乎全部放棄了防抗。
船閘之上的長須大漢,,看了眼漕船上的亂象,,冷笑了聲,然后揮了揮手,。
船閘下面的幾艘小艇立刻開動起來,,朝著漕船不斷逼近。
流風(fēng)和張禮真以及侍衛(wèi)們已經(jīng)把大左輪準(zhǔn)備好,,放在趁手位置,,方便自己使用。
由于徐錚乘坐的正是打頭的漕船,,因此第一個被抽取貨物,。
小艇上上來了四五個人,個個手上拿著家伙事,。
其中一個瘦高個刀疤臉,,咧著大嘴,嘿嘿直笑,,“都莫怕,,都莫怕,俺們只要東西不要人命,,嘿嘿,!”
“小的們,趕緊忙活,下手利索點,,別耽誤了各位爺趕路,!”
“曉得了!”
漕船上的貨物很快被抽取完,,輪到徐錚等人所帶的物品了,。
徐錚和張養(yǎng)默攜帶的設(shè)備,一律用木頭箱子封存,。
“這里面啥玩意,,打開看看!”大把臉接到稟報后,,親自帶著人,,來到了箱子前面。
“里面都是我們的私人物品,,不值錢的玩意,!”徐錚悄悄做了個手勢,制止了腰動手的流風(fēng)和張禮真,,淡淡的說到,。
“私人物品?哈,!真新鮮!”刀疤臉打了個哈哈,,“凡是在船上的,,俺們都見者有份,快點,,打開,!”
徐錚點點頭,“打開吧,!”
幾個侍衛(wèi)向前,,三下五去二打開了封板。
只見箱子里分成不同層格子,,格子里面擺滿了大小形狀不已的玻璃瓶,、玻璃管、玻璃罐,、酒精爐等等,。
盡管瓊州府研制的玻璃不能跟后世的透明玻璃相比,但對于此時的大明朝,,玻璃絕對是個稀罕物,!
“草!還說不值錢,全他娘的是水晶,!”刀疤臉朝腳下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