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再起風(fēng)浪之時,,在賀州城,,只見城池的四門當(dāng)中唯有東門大開,此時大批的百姓,,正拖家?guī)Э诘南蛑鴸|面的連州出發(fā),,數(shù)量多的驚人,如長龍一般,,有些人臉上帶著期待,,但更多的還是無奈和懼怕,不過雖神態(tài)百異,,但確唯獨少了憤怒和反抗,,這是因為在百姓的兩旁,一位位二軍團士兵們正監(jiān)督著他們,。
天下各路諸侯沒有絕對的仁慈,,盧延巡也一樣,服從者,,自然安好,,不服從者,一律抹殺,。
賀州在經(jīng)過先前的一番血腥的震懾后,,百姓們已然老實了很多。
城頭上,,手拄佩劍的齊泰站著看了一會后,,搖頭道:“速度還是太慢了,已經(jīng)兩天,遷民竟然還不到八千之?dāng)?shù),,這樣下去,,本帥如何能完成王爺遷移一半之令”
“大帥,屬下有一策,,可加快速度”聽到這話,,只見一名年輕,高大的校尉站了出來,。
“哦,!”齊泰轉(zhuǎn)頭一望后,笑道:“吳珣,,你有何策”
“大帥,,之所以這么慢,乃是因為我軍的威懾還遠遠不夠,,這些人故土難離,,又心存僥幸,因此屬下建議下,,對外宣稱,,兩天后,將火燒整個賀州城,,不走的,,逃跑的,躲藏的,,一律都將被洶洶大火給活活燒死”吳珣高聲道,。
“什么”聽到這話,旁邊一名中年副將頓時一驚,,嚴(yán)肅道:“賀州還要還給劉隱,,若是如此,王爺那邊估計不太好辦了”
“秦將軍不要緊張,,只是嚇唬而已,不是真的要燒”吳珣解釋道
齊泰微微皺眉后,,嚴(yán)肅道:“就這么辦了”
“大帥”
“不必多說了,,本帥受大王嚴(yán)令,此次遷民,,擁有著先斬后奏之權(quán),,所有的后果,本帥一人承擔(dān),,吳珣”齊泰喊道,。
“屬下在”吳珣立刻應(yīng)道
“這件事情就由你來安排”齊泰吩咐道。
“是,,大帥”
當(dāng)吳珣匆匆離去后,,旁邊秦姓偏將突然皺眉道:“大帥,,吳珣雖然武藝不錯,也勇猛頑強,,精通帶兵,,但似乎性格太過狠辣,不說這火燒城池之策,,就說我們奪取賀州,,準(zhǔn)備遷民之時,遇到了一些阻礙,,他的手段可謂最為毒辣,,很多人家皆被他斬殺干凈,他甚至特意聚集百姓,,來觀看斬行,,看似合情合理,但有違我軍之風(fēng)”
齊泰一愣,,隨即笑道:“秦叔,,他也是在為王爺分憂,沒事的,,哈哈”
秦姓偏將眼神一凝,,其實他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這個吳珣乃是攻占連州之時,,救下的死刑犯,,但因為頭腦聰明,被齊泰賞識,,破格提拔為了校尉,,然也因為這樣,他經(jīng)常在軍營內(nèi)大肆拍齊泰的馬屁,,確從未提及過王爺,,似乎齊泰才是他的主子一般。
他是老將軍特別安排過來幫忙齊泰的,,老將軍對他說過,,出征一方后,不代表可以松懈了,,反而要格外注意,,因為這個時候,才是真正考驗一個人的,。
這段時間,,他看的出,齊泰對王爺?shù)闹倚暮妥鹁矗俏阌怪靡傻?,但齊泰豪氣,,重情義,你對他好,,他百倍還之,,這個吳珣似乎就抓住了這一點,這讓他覺得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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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兩天后將要火燒賀州城的事情被傳了出去,,當(dāng)賀州的百姓們聽后,,頓時一個個露出了驚懼,原本緩慢的行動,,立刻快速了起來,,這樣情況,讓齊泰大為滿意,。
不久后,,吳珣又來到了齊泰的身邊,抱拳道:“稟大帥,,城內(nèi)有幾名富商求見”
“富商”齊泰眉頭一挑,,道:“他們有什么事情?”
“他們想懇求大帥開恩,,讓他們幾家留下,,為此他們愿意為我軍提供糧草,金錢”吳珣匯報道,。
齊泰冷冷一笑,,“這些守財主,肯定是舍不得自家的糧田,,地契,,賀州的糧倉內(nèi),糧草多不勝數(shù),,足夠大軍數(shù)月之用,至于金錢,,本帥暫時也不缺,,告訴他們,此次遷民,不論貧富,,一律平等對待”
“大帥,,他們其中一個領(lǐng)頭的祝員外,據(jù)說在賀州境內(nèi),,有一個不小的鐵礦,,他說愿意將一半的收益全部獻給大帥”聽到這話,吳珣突然靠近一步,,目光狡猾的低聲說道,。
“什么,簡直大膽”聽到這話,,齊泰臉色一沉,,但很快,又有些疑惑道:“鹽鐵乃朝廷專營,,各地皆管的很嚴(yán),,凡敢私營者,一律斬立決,,程寶駐守賀州,,他乃是一個勇將,不像貪財之輩,,這個什么祝員外何來的手段,,可以私營鐵礦”
“稟大帥,據(jù)說這個祝員外乃是劉巖的錢袋子之一,,他的一個女兒是劉巖的妾侍,,劉巖當(dāng)年暗中培養(yǎng)勢力,需要金錢,,于是就傳令讓程寶不用管了,,劉隱雖然對官場實行了大清洗,但確還沒有涉及到普通人家”吳珣仔細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齊泰明白后,,突然不屑道:“看來這個祝員外還在僥幸,或者說是在拖時間”
“大帥的意思是”
“鹽鐵的收益何等驚人,,他估計還想等等劉巖,,但他確還不知道韓成背叛了劉巖,昭州一戰(zhàn),,劉巖已然根基全無了”齊泰冷笑道,,昭州的事情并沒有徹底傳開,賀州又被封鎖,,所以這個祝員外還蒙在鼓里,,以為劉巖會再次回來,。
“大帥,要不借此將他拿下,,聽說他家資不淺”吳珣建議道,。
“不行,不但是于兄,,就是王爺也很清楚的說過,,麾下大軍,尤其是軍團,,絕不能私自搶奪民財,,這民財不僅僅是百姓,更有富商,,這種事情雖然前期看似可以增強府庫,,但影響極為不好,不但會讓天下的百姓,,經(jīng)商之人,,對王爺沒有信心,更會損壞我軍軍紀(jì)”齊泰搖頭道,。
“大帥,,王爺又不在,偶爾一兩次應(yīng)該沒有問題,,大帥乃是贛南元勛齊鎮(zhèn)老將軍的嫡孫,,又戰(zhàn)韶城,破連州,,占賀州,,立下巨大功勞,想必王爺就算知道,,也不會說什么的”吳珣不在乎道,。
齊泰眼神一凝,轉(zhuǎn)頭厲聲道:“吳珣,,你大膽”
“大帥”吳珣一驚,。
“你想讓本帥欺騙王爺”齊泰面帶寒意道。
“大帥”吳珣立刻跪拜了下去,,害怕道:“大帥,,屬下所建議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帥,,屬下沒有一點私心的”
齊泰面色一緩,,隨即認(rèn)真道:“吳珣,你要記住,,我等的一切皆是王爺給的,,王爺?shù)拿钍墙^對的,,日后千萬不要在說出這樣的話”
吳珣點了點頭,道:“屬下知錯了”
“你武藝不錯,,也很有想法,只要忠心耿耿,,上升的機會多的是,,不要著急”齊泰的語氣當(dāng)中帶著欣賞。
“謝大帥”吳珣感激道,。
齊泰將吳珣拉起后,,稍作猶豫,道:“你去把這個祝員外單獨帶上來,,本帥要跟他好好聊聊”
“是,,大帥”吳珣高聲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