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啊啊啊??！”

　　吉姆.戈登顯得無比的痛苦,，一段記憶從意識的最深處沖了出來,。

　　視線內(nèi)，一切都是灰白的,，自己的腳邊,，是一具曼妙的軀體，她流淌著鮮紅的血水,，在這個蒼白的世界里鮮亮的讓人毛骨悚然,，那血流淌到了自己的腳邊,，順著自己的雙腿蔓延而上，像是要將自己吞沒,，戈登瘋狂的甩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這些鮮血,。

　　突然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帶著厚重的黑色手套......緊接著,，他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上并不是那件老舊的風(fēng)衣,，而是一套奇怪的裝束，胸口的紋路勾勒出一只展翅飛翔的怪鳥......不......是蝙蝠,。

　　“我是誰,？”

　　“我為什么穿著蝙蝠俠的衣服？”

　　這是吉姆.戈登在心中的自我疑問,，但是同時,，他腦海中的那個聲音也在跟著自己問著同樣的問題。

　　子良看著在地上幾乎無法言語的“戈登局長”,，緩緩的走了過來,。

　　他掏出了那個被稱作“羅盤”的筆記,，很隨意的翻開,。

　　“這個世界實(shí)在是太有趣了......或者說，哥譚市實(shí)在是太有趣了,，我來到這個位面三個月,，羅盤還是無法和這里完整的匹配起來.......”子良說著：“可是，我依然能夠查到一些看似沒什么聯(lián)系的‘分支事件’,。比如......8年前的某一天,，吉姆.戈登參加了一個葬禮，而死者正是他的女兒......芭芭拉·戈登,?！?p>　　“混蛋！閉嘴,！”戈登似乎是用著自己最后的一絲神智咆哮出來,。

　　“閉嘴？哈哈哈——戈登局長......哦,，我是說韋恩先生,，你知道有多少反面角色都死在‘廢話多’這個因素上了么？”子良慢條斯理的叨咕著：“我不能閉嘴,，因?yàn)槲以俳o你一個干掉我的機(jī)會......但是很顯然,，以現(xiàn)在的你是沒辦法干掉我的，所以,，我建議你自己聽聽你內(nèi)心深處的那個聲音,，那個惡鬼,，那個被你封印起來的記憶.....別擔(dān)心，我會在這里繼續(xù)喋喋不休的,，直到你完全的回憶起來自己到底是誰,。”

　　“那么,，我們說到哪了,？哦，對了......吉姆.戈登的女兒芭芭拉死了,，呵呵,，這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因?yàn)檫@個角色的存在感真的很低,，如果她是死于車禍活著什么別的事件,，那甚至都不會在這個故事里留下任何的痕跡，但是很幸運(yùn)的是......她是被這個位面里的另一塊巨大的S級罪孽碎片殺死的,?！闭f到這，子良停頓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笑了笑：“他叫———joker,！”

　　“所有的罪孽全部都會有一種‘向心性’，所以凡是和joker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事情,，總不可能只是一件小事,，于是，我很輕易的就能把它和其他的大事件聯(lián)系到一起......那么,，就先從最大的開始吧......你說,，joker殺了芭芭拉，會不會導(dǎo)致了另一塊S級的罪孽碎片的變異,?！?p>　　“哈哈——當(dāng)然很有可能！”子良繼續(xù)說道：“沿著這個思路去挖掘......芭芭拉死后,，吉姆.戈登肯定會很生氣,，雖然他一直是一副老好人的形象，但是......能在哥譚市里當(dāng)成警長,，甚至成為下一任局長的候選人,，你跟我說他只是一個心存正義的好人......哈，打死我我也不信,，所以,，在自己的女兒死去之后，戈登終于不再沉默了，他要弄死這個叫joker的家伙,。

　　但是很可惜,，他知道自己根本沒這個能力，整個哥譚,，唯一能夠有這個能力的人,，就是蝙蝠俠?！?p>　　“嗯,，這真是個好想法，所以,，咱們偉大隱忍,，又被失去親情沖昏了頭腦的戈登局長想到了一個很簡單，但是又很有效的法子......他設(shè)計(jì)讓蝙蝠俠殺掉哈里.奎因,，因?yàn)檫@個瘋瘋癲癲的女孩是他唯一能和joker聯(lián)系在一起的人了,！哈哈哈哈———這真是個天才般的想法，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想法到底有多么的偉大,。本來,，joker和蝙蝠俠兩塊碎片在這個罪孽之城里正好維系著一個平衡，然而,，戈登卻輕輕的一推,，讓一切都崩塌了！”

　　“就在那天,，哈里奎因越獄了,！當(dāng)然,，這是戈登動的手腳,，那么蝙蝠俠當(dāng)然也參與了進(jìn)來，因?yàn)槿绻f這個城市里,，又一個能找到j(luò)oker的人,，那么那個人一定就是奎因了。

　　而在這個過程中,，哈利.奎因因?yàn)槟撤N原因,，失去意識，心臟驟停,，臨時猝死,，墜樓身亡。隨便了,，吉姆.戈登不是個笨蛋,，他如果想要造成這樣一個假象，那他有一百種方法,，不然他也不可能將哈里.奎因放出來,。

　　所以,，我們美麗的哈里.奎因小姐成功的“死”在了蝙蝠俠的面前。

　　而這個時候,，就是整個計(jì)劃中最有趣的地方了,。

　　說起來可能很讓人不敢相信，那個在黑夜里無所不能的蝙蝠俠,，其實(shí)是個心靈極為脆弱的家伙,，他一直在懼怕一種東西......那就是他自己。

　　他怕自己會墮落,，會沖破底線,，會喪失理智變成一個瘋子......好吧，事實(shí)上這種僅憑借著一種信念支持著自己所有情感甚至生命的人,，已經(jīng)算是一個瘋子了,。

　　所以，在他看到哈里.奎因死去的那一剎那,，那根緊繃了數(shù)十年的弦斷了,。

　　哈哈哈——不過蝙蝠俠不愧是這個位面里精神力量最強(qiáng)大的那個人，他在這個大廈將傾的瞬間,，竟然還在努力的拯救自己......他將哈里.奎因帶走了,，用最強(qiáng)大的科技手段保住了她最后的一口氣，并將她催眠,，冷凍......總之,，只要是她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死亡，或者爛掉,，那么自己就不算殺人,。

　　隨便了，對于這種偏執(zhí)到極點(diǎn)的人來說,，這種自欺欺人的方法似乎也說得通,。

　　起碼......當(dāng)時他是這么認(rèn)為的。

　　然而,，這一切顯然沒那么簡單,。

　　在那之后的幾天里，蝙蝠俠經(jīng)歷了自己生命中最殘酷的拷問,。

　　其實(shí)他知道,，哈里.奎因的死亡并不是自己的全部責(zé)任，他也幾乎在當(dāng)天就查清楚了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也知道了吉姆.戈登在這個事件里扮演了個什么樣的角色.....

　　但是,，這些事情本身就是一個拷問，蝙蝠俠的思想已經(jīng)在開始變化了，他想殺人,，他想殺死那些把這個哥譚市變得烏煙瘴氣的罪犯們,，他想殺死一切的罪惡，他想穿越回幾十年前,，殺死那個搶劫他父母的罪犯......而自己這么多年來在法律的邊緣線上悠蕩著又算什么......哈哈,，他甚至想殺了自己?！?p>　　子良慢條斯理的說著,，就像是在床邊給那些孩子們講一個睡前小故事。

　　而此刻的戈登局長（蝙蝠俠）,，似乎已經(jīng)陷入了一種類似于深度催眠的狀態(tài),，他在哭，在笑,，在顫抖......或者說,，他正在無法抑制的承受著多年來思維禁錮所帶來的反噬。

　　子良繼續(xù)笑著：“所以,，你已經(jīng)知道,，此刻的自己要面對的事情，已經(jīng)和是否殺過人沒什么關(guān)系了,，因?yàn)樽约航K將走向一個極端

　　......而接下來......

　　哈哈哈———你做了一件連我都不得不崇拜你的事情,。

　　你在墮落前，去阿卡姆瘋?cè)嗽簝?nèi),，找了一個人......

　　寂靜者——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