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友文將紅蛟海域內(nèi)的事宜,略做安排后,,便是與子蝶二人出了紫晶宮,,朝著那個遠古傳送陣的方向飛馳而去。劉友文只能御劍飛行,速度并不是很快,,子蝶卻是心急著盡早去到天柘國,,所以將蝶后招喚出來,拉著劉友文一起跳上蝶背,,一股無形的能量,,將他們二人緊緊包裹住,劉友文只覺得眼前浮光掠影一般,,整個人仿佛墜入九天云霄之中,一顆心像是懸在半空之中,,無處著力,。
過了不到一個時辰,劉友文突然感覺到腳下一震,,那蝶后雙翅一收,,他與子蝶二人也是來到了黑鯊海域,然后又飛馳了半個時辰,,便是達到遠古傳送陣的地方,。
劉友文遠遠就感應到,那個遠古傳送陣散發(fā)出一陣陣微弱的能量波動,,看來子蝶果然是將之修復了,。其實,當初劉友文破壞這個遠古傳送陣,,并沒有破壞其核心,,只要他自己愿意,很快便可以修復,。但是若讓別人來修復,,肯定是要費一番周折了,可是憑子蝶對陣法的領悟,,她修復這個遠古傳送陣也并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好了,現(xiàn)在我們可以啟動這個遠古傳送陣了,!你準備好了嗎,?”子蝶看了劉友文一眼,道,。
劉友文點了點頭,,道:“嗯,開始吧,!”
只見子蝶將手一揚,,數(shù)道靈力自她手中射出去,打在那個遠古傳送陣的陣眼之上,頓時,,原本微弱的能量波動,,頓時像滔天的海浪,一陣陣鋪天蓋地的卷來,。
無數(shù)的真空旋渦,,自那個遠古傳送陣的陣位上生成,慢慢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空間旋渦,。子蝶望了劉友文一眼,劉友文便是很知趣的將體內(nèi)靈力一提,,形成一道靈力護盾,,然后身影一動,便是遁入到那個空間旋渦之內(nèi),,緊接著,,他的身影便是消失不見。
子蝶略一遲疑,,便也是跟著遁入空間旋渦之內(nèi),。
少時,劉友文與子蝶二人幾乎是同時出現(xiàn)在一片水潭之上,,腳下噴涌而起的,,是一柱柱水花。
劉友文望了望四周,,他確定這便是當日得到了極品靈器后,,為了逃脫各大門派的追擊,而來到的傳送古陣的地主,。時隔數(shù)年,,他終于又是回到了這里。
在這里,,發(fā)生的那些事,,打交道的那些人,一幕幕,,仿佛又浮現(xiàn)在他眼前,,簡直歷歷在目。
“這里便是天柘國,?”子蝶問道,。
劉友文點了點頭,道:“是的,!”
子蝶又道:“那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
劉友文略一思索,,道:“此處離我一個故人在所不遠,不如我們先前去拜訪一下,,也好打聽一下最近這些年,,天柘國等幾個修真國家發(fā)生了哪些事情,多了解一些情報,,這樣也方便于你尋找子云道長,。”
子蝶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總不能像無頭的蒼蠅一般,到處亂闖,,等弄清了這些年天柘國各修仙門派的狀況,,再詳細的安排一下,這樣找起人來,,也會事半功倍?!?p> 說罷,,二人便是一同朝著遠方遁去。
這里屬于西嶺山脈的邊界,,離飛仙莊并不太遠,,二人御劍飛馳,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便是來到了云霧繚繞的烏峰,,劉友文指著峰頂對子蝶道:“那里便是飛仙莊,我與這飛仙莊的沉莊主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p> 子蝶并沒有答話,而是將腳下的飛劍速度一提,,直接朝碰上峰頂馳去,。她已是忘記不知多久沒有御劍飛行過了,但要劉友文一再要求下,,才答應一切低調(diào)行事,,勉強將一把都報廢了的飛劍祭出來,踏劍飛行,。
劉友文無奈的搖了搖頭,,靈力一涌,注入飛劍之內(nèi),,也是緊隨其后,,朝著烏峰頂?shù)娘w仙莊馳去,。
少時,劉友文便是來到了峰頂,,看見子蝶也是剛到,,將飛劍收起,呆呆的立在飛仙莊的門口,。劉友文走過去,,道:“你怎么不進去?”
子蝶道:“我又不認識那個莊主,,這樣跑進去,,別人還以為我是賊呢!”
劉友文忍俊不禁,,道:“這飛仙莊之內(nèi)的東西,,恐怕沒有一件可以入得了你的法眼?!闭f罷,,便是率先朝著門內(nèi)走去。他倒是也覺得有點奇怪,,這山莊的門口,,平日里應該都有兩名小廝守看,今日怎么一個人影都沒看到呢,?
而且,,進入飛仙莊之后,碩大的莊園里,,也是沒有看到半個人影,,這讓劉友文二人都是感到有點不可思議,事出反常必有妖,,劉友文頓時提起警備之心,,將神識慢慢散開,布罩在整個莊園之內(nèi),。
子蝶此時卻若無其事一般,,隨意的在飛仙莊之內(nèi)四處走動。
劉友文將神識一凝,,大聲呼道:“飛仙莊的沉莊主可在,?”聲音隨著神識,一波波的蔓延開去,,傳到飛仙莊的每一個角落,。
但是,過了半晌卻沒有一丁點的反應,,劉友文心中暗道:莫不是都不在家了,?可是,,沒道理啊,即使是出門,,至少也得留下一兩名弟子看家吧,!
“誰啊,?”正當劉友文心中疑云叢生之時,,自飛仙莊最里面,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聽音色,,像是一名女子的聲音,但卻是底氣十分不足,,似乎還略帶一絲絲的怯意,。若不是劉友文將神識布罩在整個飛仙莊,草木鳥蟲之聲都可以清晰無比的傳到他耳中,,那么這一道回聲,,他根本就聽不見。
劉友文心中一喜,,知道在飛仙莊的后院里還有人,,于是便朝子蝶擠眉弄眼的使了使眼色,二人緩緩朝著飛仙莊的后院走去,。
一條彎彎折折的回廊,穿過一片碧水小湖,,湖中央的小亭臺,,依舊沒變,只是那一湖四季不凋的碧荷,,此時卻已不見了蹤跡,。劉友文還清晰的記得,第一次來這飛仙莊,,是代表神劍派,,來參加飛仙大會,那時候,,正值寒冬酷九,,外面的世界,一片草木調(diào)零,,冰封千里的景象,,但這里卻是春意盎然,生機勃勃,,盛夏里才能看到的碧何,,在此處長得正茂盛,,還開出一朵朵白的,粉的大荷花,。
轉(zhuǎn)眼之間,,又是數(shù)年不曾來過,沒想到竟然發(fā)生了一些莫名的變化,。
順著那道微弱的聲音,,劉友文與子蝶二人來到飛仙莊的后院。
這里,,便是當初劉友文第一次來到飛仙莊之時,,所居住的地方,那一排排錯落有致的木制屋舍,,依然還在,,只是常年風吹日時曬,有些窗欞已是杇壞,,而有些門板,,也被蛀蟲鉆出密密麻麻的小洞。
那道微弱的聲音,,便正是自其中一間小木屋里發(fā)出來,。劉友文與子蝶二人慢慢走到其中一間木屋門前,劉友文猶豫片刻,,便是輕輕推開木門,,頓時有一陣濃濃的霉氣撲面而來。
劉友文此時卻是顧不那么多,,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在木屋之內(nèi)的一個角落里,那里有一個人影,,緊緊的雙手抱臂,,將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之間,一頭青絲披散下來,,幾乎要垂到了地上,。赤著腳,一身純白如雪的袍子,,上面已是七七八八的沾了不少的污垢,。
“你是誰?”劉友文小心翼翼的走近一些,,問道,。
那名女子一聽到劉友文的聲音,頓時便是嚇得全身瑟瑟發(fā)抖,,雙腳不斷的往后挪,,整個人似乎都要鑲進墻里去了一般,。
“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劉友文輕聲說道,,然后又是向前走了幾步。
那個女子緩緩將頭抬起來,,雙眸之中,,透出遮掩不住的驚恐。
劉友文看到那個女子的面容,,頓時一愣,,眼前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飛仙莊沉真的女兒沉允兒,。當初,,正是劉友文將她的一縷魂魄找回來,讓她三魂歸一,,把她救醒,。
兩人目光相接,少時,,那個女子此時也是認出了劉友文,,頓時猛的站起身來,撲了過來,,在聲叫道:“劉大哥,,是你么?真的是你,?”
劉友文點了點頭,,道:“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會在這里,,沉莊主呢?”劉友文發(fā)現(xiàn)沉允兒神智還不清楚,,還認得出他,,于是心里便是放心不少。
“劉大哥,,你快去救救我爹吧,!他被魔王宗的人抓去了!”沉允兒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緊緊抓住劉友文的手臂,驚恐道,。
劉友文一愣,,對于魔王宗,,他也算是打過幾次交道,但卻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那是一個很神秘的門派,,與天柘國,水國等幾個修真國家的修仙門派都是不同,。
“別急,,你且慢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與我聽,然后再做計較,!”劉友文道,。
沉允兒看了一眼劉友文身邊的子蝶,欲言又止,。
劉友文頓時明白,,道:“不要緊,這位是我的同伴,,你但說無妨,,她也會幫忙去救沉莊主的!”
子蝶一聽,,連忙道:“喂喂喂,,我什么時候說了要去救那個什么沉莊主了?”
劉友文一臉尷尬,,暗地傳聲給子蝶,,道:“給點面子嘛!先聽她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魔王宗,,在我去到北溟海之前,便是蠢蠢欲動,,沒想到此時竟然明目張膽的開始動手了,,肯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陰謀。若是你想早點找到子云道長,,那肯定是少不得要與這魔王宗打道交,,現(xiàn)在了解一些關于魔王宗的事情,并沒什么不妥,,只有知已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p> 子蝶點了點頭,,便不做聲了。
沉允兒沉吟少時,便道:“劉大哥最近這些年,,去了哪里,?”
劉友文反問道:“這有什么關系嗎?”
“當然,,你肯定去了什么地方,,不然怎么會不知道最近幾年,鬧得整個修真界雞犬不寧的魔王宗的事跡呢,!”沉允兒頓了頓,,又接著道:“魔王宗的實力,一直是隱藏在背地里,,但是最近幾年,,魔王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開始在修真界內(nèi)現(xiàn)身,。他們先后襲擊了十幾個小型的修真門派,,都是一夜之間,將其派中弟子一個不留的斬盡殺絕,,但對于像神劍派等較大的修真門派,,卻并沒有去招惹,而我們飛仙莊,,雖說不是什么一流的修真門派,,但實力也是不弱,所以倒也一直相安無事,??墒牵痪们?,呃,,大概是一個月前,突然有一名神秘的修士,,帶著數(shù)十名修士來到我們飛仙莊,,自稱是魔王宗的范護法,說是他們宗主有請,,邀飛仙莊的莊主過去小敘,,我爹自然不肯與之同流合污,一口回絕了,。那個范護法再三相請,我爹還是沒有答應,,于是他只好打道回府,,沒想到的是,三天之后,那名范護法又回來了,,還帶著四五十名魔王宗的弟子,,一個個修士都是達了了元嬰期。他們闖進飛仙莊,,見人就殺,,很快便將莊內(nèi)的弟子擊殺過半。我爹無奈之下,,才答應與他去魔王宗報個到,。”
“哪知道,,這一去,,便是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其間,,我爹一直沒有回來,,而又有一批魔王宗的修士,闖入飛仙莊之內(nèi),,將莊內(nèi)的弟子,,一個不剩,殺得精光,。而當時,,我則恰好躲后院的樹木之內(nèi),逃過這一劫,?!?p> 劉友文聽到這里,心中大震,,他沒想到,,魔王宗這是要做什么,難道是要與整個修真界為敵,?
“那你可知道,,魔王宗將你爹抓在到哪里去了?”劉友文思索片刻,,朝沉允兒問道,。
沉允兒一愣,呆呆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是我聽說,在五行宗所在的云霧山脈,,有一個他們的據(jù)點,。我想,他們大概是把我爹抓到那里去了?!?p> 子蝶此時忍不住道:“大概在那里,?先要搞清楚吧,大概有時候會害死人的,!”
沉允兒十分尷尬道:“對不起,,我實在是不知道。但是,,求求你們,,救救我爹吧!”
劉友文緊緊握了握沉允兒的手,,道:“你放心吧,,我與沉莊主也算交情不錯,自然不會袖手旁觀,?!?p> 過了少時,劉友文轉(zhuǎn)頭對子蝶道:“那么,,我們就前往云霧山脈吧,!”
“真的要去那里?萬一他們不在那里怎么辦,?”子蝶問道,。
劉友文道:“不在那里,也要去一趟,,因為五行宗也是在云霧山脈,。我與五行宗,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此次回來,,五行宗便是我必去之地,其宗主胡元,,便是我要必殺之人,。”
子蝶望了望劉友文一眼,,冷哼一聲,,道:“沒想到,你這樣的老好人,,也會有生死仇家?。 ?p> 劉友文道:“我這個人,,一向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從不含糊的!”
“那好,,便去云霧山脈走一趟,我倒也是蠻想見識一下,,能讓你羅大道長懷恨在心的人物究竟是怎么的,!”子蝶這次竟然沒有反對,很干脆的就答應下來,。
此時,,沉允兒也是淚眼婆娑的望著劉友文,道:“劉大哥,,我也要去,!帶上我吧!”
子蝶也不做聲,,但劉友文自己也是非常清楚,,此時帶上沉允兒,無疑是帶了一個拖油瓶,,定會多上許多麻煩,,但是若是還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肯定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所以,,他思索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對了,,我爹被抓走前的幾天,曾給我說過,,在這后院的山中,,有一片水潭,里面有一件我們飛仙莊的鎮(zhèn)莊之寶,。不如我們先去把那鎮(zhèn)莊之寶尋到,。我想,那些魔王宗的修士,,肯定也是在尋找這個鎮(zhèn)莊之寶,。”就當劉友文與子蝶要走的時候,,沉允兒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劉友文一愣,,望了子蝶一眼,,轉(zhuǎn)過身來,,道:“鎮(zhèn)莊之寶?”那個水潭,,劉友文并不陌生,,不但不陌生,而且還印象深刻,。他清楚的記得,,彩煙正是在那里化為人形的。但是,,他卻并不知道,,那里不藏著飛仙莊的鎮(zhèn)莊之寶!
也許是沉真在最近才將那鎮(zhèn)莊之寶藏進去的呢,!不然,,當時劉友文也有可能發(fā)現(xiàn)了。這樣一想,,劉友文便是又能想明白了,。
以子蝶的修為,自然是對這些寶物沒什么興趣的,,不過她去對這件事情很好奇,,很想知道,那個鎮(zhèn)莊之寶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東西,,于是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便先去看看吧,說不定這鎮(zhèn)莊之寶還真是什么好東西呢,!”
劉友文思索片刻,,道:“那么,沉莊主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去取那件鎮(zhèn)莊之寶,!”劉友文對于此事,還是比較謹慎的,,畢竟沉真寧愿被魔王宗的修士抓去,,也不愿意交出這件鎮(zhèn)莊之寶,那么,,這件鎮(zhèn)莊之定肯定對他們飛仙莊有著特殊的意義和作用,。他與子蝶畢竟是兩個外人,雖然他們都沒有什么企圖,。
沉允兒道:“這些我爹倒是沒有說,,他只是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將那件鎮(zhèn)莊之寶取出來,。我想,,現(xiàn)在飛仙莊上上下下都被魔王宗的修士殺的殺,,抓的抓,已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了,,所以,,我想此時將那鎮(zhèn)莊之寶取出來,爹也不會怪罪的,?!?p> 既然沉允兒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劉友文也不好阻擋,,于是道:“那好,我們先便去那水潭之上去瞧瞧,,若是能找到那件鎮(zhèn)莊之寶,,就看看它到底有什么作用。然后再去云霧山脈,,找到魔王宗的據(jù)點,,盡量將沉莊主救出來?!?p> 子蝶點了點頭,,三人便朝著后山水潭的方向走去。

奮斗的小小龍
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