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紫晶宮后,劉友文在三島海域過了一夜,然后便真的按照百里海川給他準(zhǔn)備的天蒝地域的路線,,朝著飛馳而去,。他覺得彩煙與沉真他們并不能幫上什么忙,所以便沒讓他們跟著一起去,,反而是子蝶,,當(dāng)初與天蒝陣營之間的最后一戰(zhàn),子蝶可是起了關(guān)鍵性的作用,,所以劉友文此時和她兩人動身前往天蒝地域,。雖然說子蝶當(dāng)初打敗了他們,但是劉友文卻是一點都擔(dān)心和子蝶去到天蒝閣后,,那些天蒝修士會為難他們,,無論是在哪里,都是實力為尊,。子蝶當(dāng)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強大勢力,,天蒝陣營的修士記憶十分深刻。
天蒝地域,,說白了,,就是在這北溟海的之外,最大的一片陸地,,方圓數(shù)萬里,。離經(jīng)蛟海域,,大概有七八萬里之遠(yuǎn),劉友文與子蝶兩人一路上,,盡力保持不快不慢的速度飛行著,。劉友文現(xiàn)在體內(nèi)雖然沒的靈力,但是他可以運用五行線將靈力轉(zhuǎn)化成靈力,,用來支撐御劍飛行卻是多有剩余,。
大概飛行了一半的路程之后,劉友文與子蝶便是打算找一個最近的小島,,休息片刻,,畢竟持續(xù)的在空間保持著飛行姿態(tài),也是一件十分枯燥無趣的事情,。只不過,,他們又飛行了數(shù)千里之后,卻是發(fā)現(xiàn)仍然是身處一片茫茫海域之中,,別說是小島,,就連是面積略為大一點的海中礁石都是沒有,這讓他們二人十分無奈,。只好續(xù)續(xù)朝著天蒝閣的方向飛行,。
就在此時,一道強大而熟悉的能量波動,,在海面之下翻涌而出,,仿佛在平靜的海面之上,突然掀起了一股狂潮,,數(shù)十丈高的海浪,,憑空生成,一道趕著一道,,朝著前方不斷的襲去,。
劉友文神識一動,對子蝶道:“這股能量,,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氣息,。”
子蝶輕聲笑道:“不會是你以前養(yǎng)的小魚小蝦,,現(xiàn)在修煉成精,,感應(yīng)到你自此路過,所以來找你了,?”
劉友文知道子蝶這般只是戲說,,但是他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我記起來了,我說怎么這么熟悉呢,。這股龐大的能量,,便真是的我以前所養(yǎng)的一條靈獸?!?p> 就在這當(dāng)兒,,在那海潮狂卷的海面上,有一條巨長的黑色影子,,破開白花花的浪潮,,朝著空中飛來。在在它身后,,緊接著也是有數(shù)道影子射出來,。
那個巨大的黑色影子,正是當(dāng)年自北極之淵獨自走掉的玄水龍蛇,。而在他身后,,緊追不舍的那幾個影子,便是幾位不知名的修士,,雖然看不出他們的修為深淺,,但他們可是無懼玄沙沙龍蛇,而且將它逼出海面,,這就讓劉友文不敢小瞧了,。要知道,此時的玄水龍蛇,,早就化為龍身,就是數(shù)十名化神期的高手,,也不可能將它逼得如此狼狽,。當(dāng)時在北極之淵內(nèi),它可是大開殺戒,,天蒝修士可以說是死傷殆盡,,不過,劉友文卻是不明白,,那玄水龍蛇為什么突然會離開,。
子蝶知道,劉友文所說之話不假,。就在此時,,那玄水龍蛇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劉友文與子蝶二,竟然是朝著他們這方遁過來,。
巨大的龍身,,在空中略為盤桓,輕輕一抖,便是游到了劉友文跟前,。而那幾名修士,,此時也是虛凌空中,與玄水龍蛇和劉友文二人都是相距不遠(yuǎn),。
那玄水龍蛇似乎是在討好劉友文一般,,通身黑光一閃,身形頓時變小許多,,在劉友文身側(cè)盤旋著,。
劉友文一伸手,那玄水龍蛇頓時便乖巧的纏了上來,,小小的龍頭,,不停的在劉友文的手掌手背之間來回蹭著,劉友文輕輕拍了拍它的龍頭,,笑道:“你這家伙,,上次說走就走,這回卻又突然出現(xiàn),,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此時,,那幾名追來的修士見玄水龍蛇與劉友文十分親熱,,也是略感詫異,不過,,他們一路追蹤這玄水龍蛇數(shù)萬里,,自然不肯就這般輕易放棄,再者說,,在這天蒝之中,,他們自忖也不懼任何人與門派。
追擊玄水龍蛇的修士一共有五名,,他們身影都是差不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但是各人的面目表情,,卻是涇渭分明,有的像一尊笑阿彌佛,,時時都是掛著那種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有的剛是一幅十足的孩童面龐,稚氣未脫,,有的一臉的苦大仇深的樣子,,仿佛這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讓他感到痛恨,,還有的臉上表情僵硬,仿佛剛從冰窖里抬出來的冰雕,。
其中,,一名臉色像個孩童的修士向前走了幾步,道:“這位道友,,那條小龍是我們兄弟五人追逐了七天七夜,,才將它趕出海面,還請將他還給我們,?!?p> 說話的口氣十分沖,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劉友文現(xiàn)在體內(nèi)的靈力十分的稀薄,,似乎剛剛能夠支持飛劍浮在空中,將他的身體承受住,,反倒是在他身邊的那名女子,,修為十分高深,已然是和他們相差無幾,,似乎也是達(dá)到了突破化神后期的階段,。不過,他們五人,,而這邊卻是只有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而男子又可以忽略,所以他說起話來,,根本不像是在商量,,反而是像在命令。
劉友文眉頭一皺,,道:“你們是說,,追擊這條玄水龍蛇七天七夜了?”
那滿臉稚氣的修士心中猛然一震,,道:“你知道這是玄水龍蛇?”
劉友文笑道:“廢話,,這條玄水龍蛇,,可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不想在數(shù)年前走丟了,,好在你們將它趕出了海面,,不然只怕再也尋不回來了呢!”
那五名修士俱是一驚,,他們不敢相信,,在修真界內(nèi),有誰可以將一條中階的靈獸養(yǎng)大,但是眼前的一幕,,那玄水龍蛇與劉友文一見面便是親昵的纏了上去,,這又讓他們不由得相信了幾分。他們可都知道,,這玄水龍蛇的脾氣,,在與它打交道的幾天內(nèi),他們五人也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外傷,。
那名滿臉堆著笑意的修士,,說道:“莫不道友就像憑這一句話,便讓我們乖乖的打道回府,?”
劉友文一手將玄水龍蛇抓起,,舉到眼前左翻右滾的仔細(xì)查看了少時,假癡不癲的說道:“算了,,這玄水龍蛇雖然被你們弄傷了幾處龍鱗,,但它也是皮厚肉糙的,想來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所以你們也水用負(fù)什么責(zé)了,。”
那和誰都是一臉苦大仇深的修士憤然道:“哪里來的張狂小子,,快快將玄水龍蛇交出來,,再與爺爺們嗑幾個頭認(rèn)個錯,此事我們便不再追究了,?!?p> 那笑阿彌此時也不笑了,五名修士各自凝神,,他們體內(nèi)的靈力也是飛速的運轉(zhuǎn)起來,,而且法寶都是祭出來。
劉友文拍了拍玄水龍蛇的頭,,低聲道:“聽說你跑了七天七夜,,想必也是有些累了,那便先休憩片刻,,待我打發(fā)了這些無聊之士,,便一起去那天蒝閣?!?p> 說罷,,體型袖珍的玄水龍蛇便是化為一道黑光,鉆入劉友文的魂海鴻蒙五行世界當(dāng)中,。而在一旁的子蝶,,不知什么時候,,卻早已將蝶后祭了出來。
那五名修士見劉友文與他們交手前,,竟然是將玄水龍蛇收了起來,,頓時有些憤怒,也有些驚喜,。憤怒的是這小子儼然是不將他們放在眼里,,直接將玄水龍蛇占為已有,不過這也沒辦法,,若是那玄水龍蛇自己不愿意,,也不會這般輕易便被劉友文收服,在這一刻,,他們已然知道,,眼前這個小子真的便是玄水龍蛇的主人,但此時他們騎虎難下,,既然兒狠話已撂下了,,也只得上,要不然顯得他們怯了,。驚喜的是,,這小子明膽已是將玄水龍蛇收服了,此時與他們動手,,卻不利用玄水龍蛇,,這豈不是珠藏暗室嘛!
就在這劍拔駑張之時,,突然有一道人影破空而來,。
平靜的天空中,忽然有一圈圈的氣浪生成,,一卷卷的,,緩緩朝著四周退去,在這個氣浪的中心,,有一個人影閃了出來,。那人影一出來,便是高聲疾呼道:“不要動手,,不要動手,!”
劉友文與子蝶應(yīng)聲望去,卻是一位看上去中有十七八歲的少年,,心下十分震驚,,他方才自那一圈圈的氣浪之中出來,,這種法術(shù),,雖非有化神后期巔峰的修為,,是很難做到了。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便有如此高深的修為,,就連劉友文也不得不感到訝異了。
不過,,對面那五名修士一見少年出現(xiàn),,頓時各自表面懸殊的臉面上,都是露出一絲無奈,,接著,,他們想也不想,就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法寶收了起來,。
那少年,,面皮十分白凈,五官也是生得十分清秀,,天生一股陰柔之氣,,若不是他一出現(xiàn),便是大喊了一嗓門,,乍看上去,,劉友文倒是把他當(dāng)成了一個女娃。
見那五人都是不聲不響的將法寶收了起來,,劉友文卻是沒有將祭出來的靈力護(hù)盾撤去,,而子蝶也同樣如此,蹁然而動的蝶后,,輕輕扇動著五色的薄翅,,在她肩頭附近躍來跳去。
那白臉少的笑著朝劉友文拱了拱手,,道:“這位道友,,方才真是得罪了!”說罷又指了指身后的五名修士,,接著道:“那五名修士,,都是在下的師兄,剛才唐突之處,,還望道友不要見怪才好,!”
劉友文擺了擺手,道:“沒什么,,反正還沒動手,,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便多留,,就此辭職了,!”說罷便是要與紫蝶離去,。
而那五名修士卻是身影同時一動,攔住了劉友文二人的去路,。
劉友文回頭望了那白臉少年,,道:“這是何意?”
那白臉少年一揮手,,道:“各位師兄,,請放這位道友和他朋友離去!”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便宜師父的話你們都忘記了嗎,?”這白臉少年突然語氣一轉(zhuǎn),變得威重如山,,仿佛一位門派之中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在教訓(xùn)一位剛?cè)腴T派的小小弟子一般。
那五人頓時噤若寒蟬,,不再說話,。而劉友文也是不管他們,鴻蒙五行靈珠一動,,神識操控著五行線,,將一絲絲的靈力,轉(zhuǎn)化為靈力,,注入到腳底的飛劍之內(nèi),,手中再捏了一道御劍訣,便是朝著天蒝地域馳去,。
在劉友文與子蝶離開片刻之后,,那個白臉少年也是將目光收了回來,口中輕聲說了一句:“天蒝閣么,?”說罷,,也不管那五保師兄,腳下一跺,,便是蕩開一圈圈氣浪,,然后整個人便是融入到那層層卷起的氣浪之中。
劉友文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晴空萬里,,就邊那糟糕的冥界修士之事,也是被他埋在了心底,,被這種強烈的興奮所掩蓋,。失而復(fù)得的東西,總是讓人有一種意外驚喜。特別是那種幾乎不可能再找回來的東西,,在某一天,,突然又出現(xiàn)在面前,而且穩(wěn)穩(wěn)妥妥的回到了手中,,這種感覺妙不可言。
子蝶見劉友文一路上都是滿臉的笑意,,于是問道:“那條小黑蛇,,呃,我是說那條玄水龍蛇,,真的是你將他養(yǎng)大的,?”
劉友文點頭道:“不錯。這玄水龍蛇,,乃是當(dāng)初在天柘國的修真界內(nèi),,偶然得到,那時候,,它還只是一條幼~齒小龍,,變小之后,只有一根筷子那么大,?!?p> 子蝶道:“這玄水龍蛇是一種中階靈獸吧!沒想到,,在修真界內(nèi),,還有這種靈獸存在!”
劉友文道:“這有些稀奇的呢,。在修真界內(nèi),,這又不是唯一的靈獸,別的不說,,那飛仙莊之中所得的雪鷹,,那不也是靈獸嗎?”
子蝶道:“那不同,,那只不過是一只靈獸之卵,,而你得到的是一條靈獸幼體?!?p> 劉友文毫不在乎的說道:“別說是靈獸幼體了,,就連成年期靈獸,我在修真界都看到過,?!眲⒂盐倪@話倒也不假,當(dāng)初在他小時候生活的那個村鎮(zhèn),,附近的那個黑龍山,,那個黑洞之中,,就被關(guān)壓著一只成年的靈獸。
子蝶道:“我也沒有見過成年期的靈獸呢,,你把玄水龍蛇放出來,,讓它跟我們一起飛吧!”
劉友文聽后,,神識一動,,那玄水龍蛇便是滾了出來,在空中翻騰幾下,,便是化為巨大的龍身,,在劉友文與子蝶周圍飛纏著。劉友文心頭一動,,將是將腳下飛劍一收,,同時身影一躍,一下子跨上玄水龍蛇的背上,,他在龍背之上緩緩移動數(shù)步,,到達(dá)了玄水龍蛇的頸部后,雙腿一張,,坐了下去,,伸手一抓,便是扯住幾根玄水龍蛇的龍須,,然后得意的沖子蝶招了招手,,道:“御劍飛行雖然速度也快,但卻乏味,,不如我們騎龍去天蒝地域算了吧,。”
子蝶顯然也很贊同劉友文的想法,,毫不猶豫,,將飛劍一收,凌空一步,,效仿劉友文,,躍上龍身,不過她卻是沒有像劉友文那般大大咧咧的跨~坐下去,,而是兩條腿順在一邊,,身子側(cè)坐,扶住幾片龍鱗,,兩只腳在空中輕輕晃蕩著,。
玄水龍蛇見劉友文騎到它的背上,絲毫沒有一點不滿。它似乎自劉友文的體內(nèi),,可以感應(yīng)到一股強大的能量,,這種能量,讓他十分忌憚,,但又十分的享受,。再說,他以前也算與劉友文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對劉友文也是有一點感情,。更重要的是,它覺得此時的劉友文與以前大不相同,,明明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實際修為卻是高深莫測,,所以那五名修士將它逼出水面之前,,它也正是感應(yīng)到有劉友文這個強大的靠山在此,才破水而出,,重新回歸劉友文身邊,。
劉友文此時這樣大搖大擺的騎著玄水龍蛇,他一點也不擔(dān)心會有人眼紅,,過來搶奪,。他的行事風(fēng)格,似乎一下子高調(diào)起來,。當(dāng)然這也是有他的道理,,他離開天蒝已是有十多年了,這些年來,,雖然天蒝地域再次攻打北溟海,,但肯定是對他的三島海域進(jìn)行了不定期的監(jiān)察,所以也知道劉友文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而現(xiàn)在,,劉友文突然出現(xiàn),而且可以說又幾乎是單槍匹馬的闖到天蒝地域,,所以他必須在氣勢上,,取得先聲奪主的效果。再者說,,以他現(xiàn)在的修士,,就算是對上一般的冥界修士,都有七八成的勝算,,所以他也不怕那天蒝地域中,,有誰可以傷得了他。再加上子蝶,當(dāng)初參加過戰(zhàn)斗的天蒝修士,,可是是她無比忌憚,。
飛行七八萬里之時,劉友文也子蝶終于是看到了一個小島,。劉友文將龍須一拉,,示意玄水龍蛇將向那個小島上落去。
這個小島之上,,修士并不太多,,見到一條巨龍,馱著兩俱修士飛來,,俱是驚訝不已,,而更多的羨慕,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生出非分之想,。
劉友文與子蝶并沒有在這個小島之上停留多長時間,,便又繼續(xù)躍上玄水龍蛇之上,朝著天蒝地域馳去,。
又飛了一萬余里,,腳底下的海域,那一片片的海水也是漸漸變成了淡藍(lán)色,,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海島出現(xiàn)在劉友文的視野之中,,越來越密集,甚至還有好幾個小的島嶼雖然天生獨立,,但是之間卻被人為的連接起來,,看起來渾然一體。
此時,,劉友文將玄水龍蛇御得很低,。幾乎可以看到各個小島之上,那修筑簡單的屋舍,,來來回回走動的人們,,還有一些時而騰空躍起的修士。劉友文知道,,此處離天蒝地域已是不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