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宇頗有深味的看了劉友文一眼,緩緩道:“應該不會吧,,煉尸之王容身的那個秘室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天蒝閣內并沒有人可以接觸到那兩具煉尸之王,。而且,祭煉亡靈修士的過程,,都是我親力親為,,并沒有別的天蒝閣修士插手,再說先前也是祭煉過兩批亡靈修士了,,雖然數(shù)量不多,但是卻沒有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所以,,應該不會是天蒝閣的人在其中搗亂的?!?p> “也未必吧,,像我這樣一個第一次到天蒝閣來的外人都可以輕松的進入那個密室,將兩具煉尸之王擊殺,,天蒝閣內的修士,,若是有誰想圖謀不軌,那還不是易如反掌,?而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們天蒝閣之中,,有內鬼,。”劉友文盯著林天宇的眼睛說道,。
“可是,,他們想要在煉尸之王身上做手腳,根本就沒有機會??!”林天宇見劉友文的語氣如此肯定,心下也是開始懷疑起來,,但是他仔細回想一番,,卻是想不透問題到底出來哪里。
二人都是沉默少時,,劉友文說道:“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了,,在你得到這兩具煉尸之王之前,就有人先一步做了手腳,?!?p> 林天宇悟然大悟道:“你是說,有人故意將那兩只煉尸之王的行蹤告訴給我,,在我得到煉尸之王后,,再引動早就設置在其體內的機關,,讓我祭煉出來的亡靈修士發(fā)生變異?”
劉友文點了點頭,,道:“應該是如此,。”
“看來設這個局的人真是深謀遠略啊,。不過,,既然他們能夠得到煉尸之王,為什么不自己祭煉亡靈修士呢,,要假我之手來做這一切,,而且,那些狂化的亡靈修士,,對他們來說應該也是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吧,!”
劉友文略為思索,便是回道:“這很簡單,,首先,,他們雖然得到了煉尸之王,但是手頭卻是沒有你那份利用煉尸之王來祭煉亡靈修士的方法,,再次,,他們也正是想讓這些狂化的亡靈修士來削弱你們天蒝閣的勢力。至于那些狂化的亡靈修士,,對他們來說并非沒有用處,,既然他們能夠讓你祭煉出來的亡靈修士失去本性,狂化變異,,那么也肯定有相應的手段來控制他們,。”
林天宇這才徹底想明白,,頓了一下,,他說道:“這些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劉友文也不隱瞞,,便是將在鳳凰山上遇到的那七名修士之事以及那個矮胖修士的話大概復述了一遍,。楚天宇此時臉上卻是透露出一股捉摸不定的神色,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我大概已是知道天蒝閣之中的內鬼是誰了,。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打草驚蛇,我還要利用他將他個神秘的門派揪出來,,我倒是想看看,,在這天蒝地域之中,究竟是誰有如此的膽魄,,敢與我們天蒝閣做對頭,?!?p> 劉友文道:“這才也好,但是天蒝閣此時勢力陡然被削弱不少,,而且現(xiàn)在整個天蒝正處于一種微妙時期,,能夠不起內亂就盡量避免,避免不了那也要以最小的損失將這個心頭之患去掉,?!?p> “這個劉道友你大可放心,林某心中自有分忖,?!?p> 劉友文與林天宇又是談了一些冥界修士在修真界的事情,這才告辭,。
回去之后,,劉友文發(fā)現(xiàn)子蝶也是剛剛調息完畢,,看她的氣色卻是好了不少,,她見劉友文回來,便起身問道:“怎么樣,,林天宇那里有什么動靜嗎,?”
劉友文神識一動,自魂海鴻蒙五行世界當中祭出那張同盟神符,,將之遞給子蝶,,道:“這一張便是天蒝閣的同盟神符,有這張神符,,就算是天蒝閣與北溟海暫時結成同盟了,。”
子蝶接過同盟神符,,其上傳來了陣陣微弱的靈力波動,,一層層,仿佛是收千萬條細若游絲的靈力之線交織而成,,以她的神識強度,,也是可以感應到,其中有數(shù)條靈力之線頗為強大,,最強大的一條竟然也是有將近一根頭發(fā)一般粗細,,其他的就有如蛛絲一般了。
子蝶道:“看來,,在這張同盟神符之上,,有著所有天蒝閣修士的本命靈力,想必那其中最為強大的一道,,便是天蒝閣的閣主林天宇的吧,!費了諸多周折,,總算是達成了目的,只是希望那些冥界修士永遠不要找到天蒝中來才好,?!闭f罷便是將同盟神符交還給了劉友文,“對了,,你先前不是說碰到了冥界修士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友文道:“在鳳凰山時,,最后還剩下十只亡靈修士的時候,,有七名來歷不明的化神期修士突然闖了出來,他們最先是與我打了照面,,還動了手,,但是我占了上風,但是,,其中有一位名叫成風的修士,,他的修為雖然還只是化神中期的實力,但是卻有一件十分特殊的法定,,那是一面五彩小旗,,那面五彩小旗可以暫時操控那些狂化的亡靈修士。所以,,才會出現(xiàn)正與你們戰(zhàn)斗的亡靈修士突然都是朝著他的方向飛去那一幕,。”
子蝶道:“你后不說將之擊殺了嗎,?”
劉友文搖了搖頭,,道:“他是死了,但卻不是被我所殺,?;蛘哒f,他其實根本就沒死,,只是換了個主人,。”
“什么意思,?”
劉友文嘆了口氣,,道:“當時,我施展鴻蒙五行遁之術,,追了上去,,一心想要將那幾只亡靈修士全部都擊殺了,但是,在我殺掉幾只亡靈修士之時,,那面五彩小旗突然發(fā)生變化,,其中有許多詭異的符文涌了出來,這些符文正是冥界所特有的符文,。而且這些符文一鉆入到那剩下的幾名亡靈修士體內后,,那幾名亡靈修士的實力陡然之間便是提升了好幾倍,與此同時,,更是有無數(shù)的兇猛的冥獸的影子自那面五彩小旗之上冒出來,,射入到那位名叫成風的化神期修士體內。接下來,,成風的身軀便是被一個冥界修士所侵占了,。”
“奪舍,?”子蝶驚呼道,。
劉友文苦笑一聲,道:“算是吧,!那名冥界修士奪舍之后,,與我交談過少段時間,得知他是冥界修士,,名叫玄冥尊者,,而且正是粉紅鬼王蘇木珍的父親,,當初被人暗算,,元神破碎,于是只好寄身于一些冥獸的靈魂當中,,慢慢的修養(yǎng)恢復,,正好此時有一個機會,他便奪了成風的軀體,,據(jù)為已有,。”
“他還說了其他什么沒有,?”子蝶問道,,畢竟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而在這天蒝地域之內突然冒出一個冥界修士,,這卻是十分敏感的事情,,所以子蝶并不想放過每一個小的細節(jié),哪怕是幾句話,,說不定幾句話之中,,就有著至關重要的信息呢。
劉友文沉吟少時,,終于還是開口說道:“他說他有辦法幫我們將冥界修士驅趕出修真界,?!?p> “他為什么會這樣做?”子蝶倒是十分的警惕,。
劉友文道:“應為當初暗算他之人,,正是當今冥界之中,冥殿的握權者冥皇冥無崖,。他這么做,,一是出于報復,二是想重回冥殿,,奪回冥皇的寶座,。”
子蝶怔了一下,,心思一轉,,問道:“那你覺得我們應該相信他么?”
劉友文無奈說道:“你也看到了,,外面的修真界已成了這個樣子,,所有的修真門派基本上都是不復存在了,情況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了,。再說,,若是我們不主動出擊,只是呆在這天蒝之中死守,,遲早有一天,,冥界的修士也是攻進來,那樣我們便是退無可退了,,修真界可就真正全部覆滅了,。”
子蝶點了點頭,,劉友文的話說得沒錯,,修真界基本上已是被冥界修士所占,以現(xiàn)在殘存在天蒝之中的修真之士,,是萬萬不可能與強大的冥界所抗衡的,,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機會,只不過這樣的機會,,主動權并不在他們手中,,想要把握住,十分的困難,,但至少還有一絲希望,。若是就此放棄,修真界遲早會冥界修士完全吞并,斷了根基,,這也是她所不愿看到的,。
“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呢?這些事情,,你告訴了林天宇了嗎,?”子蝶問道。
劉友文沉思少時,,道:“還沒有告訴他,,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此事非同小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太多的話,恐怕中途生出什么變故來,?!鳖D了一下,他又接著說道:“那玄冥尊者因為剛剛奪舍,,修為還是處于最弱的時期,,他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來恢復,所以他現(xiàn)在找了一個隱藏的地方閉關,,我和他相約一個月后,,再商論具體的事宜。而且,,既然天蒝閣的事情已搞定,,我想盡快回到北溟海之中,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先把北溟海之內的修真勢力全都聚結起來,,連成一片,,再將自外面修真界帶進來的幸存修士訓練一番,,你不是會一些對冥界修士頗為克制的陣法么,到時教給他們,,這樣可以大大的加強與冥界修士對抗的籌碼,。”
子蝶聽了之后,,默然一小會兒,,顯然她是贊同了劉友文的話。
二人又是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便是各自回屋,,劉友文坐到床上,盤膝而坐,這兩天,,他消耗了太多的靈力,,雖然他現(xiàn)在可以直接自鴻蒙五行靈珠當中的五行海調用靈力,但是他的神識強度還是只能勉強跟上這樣強烈的能量沖擊,,并不能長時間的直接利用五行海之中的靈力,,再加上在與那些狂化的亡靈修士相斗時,神識也是受不一定程度的損傷,,所以他此刻趁著空閑,,將五行海之中的靈力緩緩的調運出來,儲存在體內,。
做完這一切,,已是半夜時分,他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沉下心來,,將他自混沌之界出來后,修真界所發(fā)生的一切事情從頭到尾的細細想了一遍,,最后心中似乎是有了某種決斷,。
第二天,天色剛剛蒙亮,,劉友文便與子蝶去向林天宇辭別,。
林天宇略感驚訝,道:“劉道友走得這么急忙,?”
劉友文道:“大敵當前,,我還要回北溟海做一些準備,而且想必林閣主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就不打擾了,。”
林天宇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道:“劉道友請放心,等到天蒝閣的事情了結之后,,我必定親自到北溟海去一番,,到時于與北溟海之中的諸位門派商討一些如何同心協(xié)力抵御冥界修士的事情?!?p> 劉友文道:“那自然再好不過了,,不過眼下還有一件事情,希望林閣主再盡一份力,?!?p> 林天宇道:“劉道友但講無妨,!”
劉友文也不客氣,直接就說:“天蒝閣雖然是這天蒝地域之中的最大勢力,,但我相信在這天蒝地域之中,,還存在著一些不可輕視的門派勢力,希望林閣主能夠說服他們,,一起加入到天蒝的同盟當中,。只要林閣主將事情說清楚了,相信他們也會明白,,只有加入到同盟,,生存的希望才會更大?!?p> 林天宇毫不猶豫的說道:“此等小事,,林某義不容辭。最多十天,,定會將這一切辦得妥妥當當,。”
劉友文點了點頭,,最后拱了拱手,,與林天宇道了一聲別,便是同子蝶二人出了天蒝閣,,將遁術施展開來,,朝著茫茫的海域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