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號上,,當(dāng)繆凡拿出記錄指針的時候,,史瀾森臉上表情非常的精彩,驚喜,、震驚,、呆滯,、疑惑,但無疑是驚喜居多的,,因為這樣一來,,他們就不用照著繆凡那不靠譜的計劃去借針了,那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計劃,,怎么看都覺得是繆凡一時腦熱想出來的騷主意,。
“這是從海軍那里弄來的,算是意外收獲吧,?!?p> 繆凡笑嘻嘻的說道,將記錄指針交給了史瀾森,。
史瀾森可不像繆凡,,這個記錄指針可是他們進入偉大航路之后的活命稻草,是非常寶貴的物品,,他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在接過記錄指針之后,他就小心翼翼地將它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戴上之后,,他還特意扯了扯表帶,試了試?yán)喂坛潭?,覺得不會松動掉落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改天,,咱們一定要弄一大堆的記錄指針,,用一個扔一個!”
繆凡看著史瀾森的小心模樣,若有所思地說道,,以后有機會就整它個百八十個,,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哪怕是用一個扔一個,,都不帶肉痛的,。
“呵呵!”
對于繆凡這種典型的暴發(fā)戶想法,,史瀾森只能報以不敢茍同的笑容,,一大堆?做夢呢,,一般人可是連一個都搞不到,,別說百八十個了。
不過,,要真有那么一天,,偶爾扔個一兩個過把癮,也是可以的嘛,。
“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去看看蘇越的情況,這小妮子,,真是不讓人省心,,明明按照我說的那樣炸掉洞口就好了,卻偏偏這么要強,,她的傷本來就沒有好利索,,這下好了,傷口再次崩裂了,,之前的傷算是白養(yǎng)了,。”
繆凡以手扶額作無奈狀,,搖著腦袋說道,。
吱呀……
推開半掩著的房門,繆凡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蘇越因為之前的傷口崩裂,,身體比較虛弱,,雖然經(jīng)過軍艦島上的醫(yī)生的治療,,但是那些醫(yī)生的醫(yī)療技術(shù)有限,恢復(fù)速度還是要看蘇越個人的身體素質(zhì),,這一點倒是不用太擔(dān)心,,那些醫(yī)生在對蘇越的傷口檢查后,無不對蘇越的恢復(fù)能力感到驚訝,但即便如此,,她目前尚需修養(yǎng),。
此刻的蘇越正閉目躺在床上,呼吸平穩(wěn),,睡姿安詳,,而和煦的陽光從窗口斜斜地照射進來,灑在她白皙的臉頰之上,,柔軟精致的睫毛偶爾一顫一顫,,烏黑的發(fā)絲有些隨意地散亂著。
但是,,蘇越的耳朵微微動了動,,就繆凡輕輕開門的那一絲響動,已經(jīng)讓她從睡夢中醒來,,她的眼瞼緩緩打開,,緩緩轉(zhuǎn)動腦袋看向門口,在發(fā)現(xiàn)是繆凡之后,,便面無表情地轉(zhuǎn)了回去,,仿佛將繆凡當(dāng)做了空氣一般。
“你這睡得也太淺了吧,?!?p> 繆凡見蘇越醒來,便端著椅子來到了床榻邊上,,自顧自地坐了下來,,目光落在蘇越的臉上。
“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看樣子身子還需要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你看吧,我之前怎么和你說的,?你的身體還承受不了劇烈運動,,傷口崩裂,久而不愈,,對你最大的影響不是給你現(xiàn)在的身體帶來負(fù)擔(dān),,而是一旦落下病根子,你的身體根基就會受損,,你我都知道,,武道也好、劍道也罷,,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身體,是基礎(chǔ),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你要是不想要你的劍道止步于此,,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呆著,別老想著打打殺殺的,,沒事兒看看書,、曬曬太陽、吹吹海風(fēng),,享受一下生活,,這才是一個病人該做的事情!”
朝著蘇越劈頭蓋臉地連著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還不帶喘氣的,,此刻的繆凡,感覺像是化身為一個中年大娘,,絮叨個沒完,。
但是,蘇越卻沒有反駁,,她只是靜靜地聽著,,要說這些淺顯的道理她不懂,那絕對不可能的,,道理誰都懂,,只是有些道理不是說心里明白,就能夠踐行的,。
習(xí)慣與性格帶來的強大慣性,,往往會令人無意識地做出某種決定或者舉動,這是一時半會無法改變的,,有些人終其一生,,都可能無法逃離這種慣性。
或許,,她的那根弦真的繃地太緊了吧,,緊地令她無所適從,大概她需要像繆凡所說的那樣好好享受享受生活吧,。
“想想看,,等你傷好了,你就能和我打一場了,,就能見識見識我真正的實力了,,我跟你說哦,可不是我吹,,我的劍術(shù)也是相當(dāng)?shù)赜袃砂阉⒆拥?,怎么樣,?是不是很期待,?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把傷養(yǎng)好,?機不可失,你可要緊緊地抓住哦,!”
繆凡說著,,突然口氣一變,那口吻讓人感覺就像是一個猥瑣的怪蜀黍在欺騙天真的小女孩一樣,,還朝蘇越擠眉弄眼,,盡顯猥瑣本色,他……可能是皮癢了吧,。
“我的刀的,?”蘇越先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突然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咳咳,,你看你,好端端的,,提什么刀啊,,真是的,你不用擔(dān)心,,你的刀很安全,!嚴(yán)肅一點好嗎?我沒和你說笑,,養(yǎng)傷才是你現(xiàn)在的頭等大事,,其他什么的你都不用管,有我和小森頂著,,不過,,我看你身體恢復(fù)力還不錯,目測應(yīng)該沒幾天就能夠養(yǎng)好傷,,所以這幾天,,我們暫時不通過偉大航路入口了,等你好利索了再出發(fā),!”
聽見蘇越提到了刀,,繆凡臉色一緊,瞬間正襟危坐,,整個人都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可能蘇越的刀,就是繆凡嘴巴的門把手吧,。
“我已經(jīng)和小森商量過了,,在你養(yǎng)好傷前,,咱們暫緩進入偉大航路的計劃,那等危險之地,,自然是要養(yǎng)精蓄銳,,以最好的身心狀態(tài)去迎接才對,所以我們等你,,是不是很感動,?你不用謝我們,這都是應(yīng)該的,,誰叫咱們都是伙伴呢,?咱們兄弟會的宗旨之一,就是要相互扶持,,肝膽相照,。”
說著,,繆凡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暫緩進入偉大航路的事情,,確實是他和史瀾森兩人商定的,,畢竟他們目前就只有三個人,而偉大航路又被人傳得那么玄乎,,正所謂空穴才來風(fēng),,他們自然要小心為上,等蘇越傷好再前往,,即使一種保障,,也是對伙伴的一種負(fù)責(zé)。
“那行,,你先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有什么事情盡管開口叫我們就行了,,別逞強,。”從椅子上站起,,繆凡打算離開了,。
“嗯!”
蘇越輕聲地應(yīng)了一句,,等到繆凡關(guān)上房門,,她卻絲毫沒有睡意,即使她的身子確實還很虛弱,,但她現(xiàn)在很是清醒,,她在回憶過去也在思考未來,,有些事情她會試著改變,但唯有那個十幾年前灑下的夢想,,必須始終如一地指引著她前進的方向,,不曾動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