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衙門告狀
“哎喲,你撞死我了,?!卑讎[撫著子京的頭,幫他把臉龐的眼淚也跟著抹掉,。
子京從來沒有過像現(xiàn)在這樣依賴一個擁抱,,溫暖,溫馨,,也許每個人回家之后,,都能夠被自己的父母擁抱,但是子京之后,,再也不能感受,,父母的擁抱了,。
子京的委屈一下子全部涌了出來,哭的更大聲了,,抱得更緊,。
白嘯沒有說話,看著子京不斷的抽噎,,過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算太久,子京停止了低聲哭泣,,拿出一塊令牌,,說道:“師傅,你看,,花閣閣主讓我做她的親傳弟子,。”
“那你可真厲害,,這個女人可是眼高于頂,,師傅好幾次約她喝茶,都被拒絕了,?!卑讎[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真的贊嘆道,。
“師傅,,我覺得別人不和你喝茶是你的原因,不是因為她眼高于頂吧,?!弊泳┬Φ馈?p> “不準(zhǔn)你這么揭?guī)煾档牡?,一點(diǎn)都不禮貌,,她要是知道你是我親傳弟子,肯定會瘋掉的,,我猜你肯定沒有來得及告訴她,。”白嘯笑了笑,,并沒有將子京的調(diào)侃話放在眼里,。
“師傅,難道你……不阻攔一下嗎,?哪有一個人拜兩個師傅的,?”子京睜大著眼睛,師傅似乎根本沒有將這么一回事放在眼里,。
白嘯只是溺愛的刮了刮子京的鼻子:“既然你總是想著同時學(xué)習(xí)多種武功,,沒準(zhǔn)也是好事,,畢竟,你們身上血脈的秘密,,我也不是很清楚,,如同你和你父親一樣,是絕頂?shù)奶觳?,也說不定,。”
子京心中早就樂開了花,,自己可能遇到了天底下最好的師傅了:“謝謝師傅,,師傅你最好了?!?p> 子京:“師傅,,對了,我聽說花閣閣主說,,等她從血霧沼澤回來,,就去行拜師禮,血霧沼澤是什么地方,?”
白嘯:“血霧沼澤啊,,大地上有著十幾個大小國,這是經(jīng)過無數(shù)年的戰(zhàn)爭與爭斗,,最后形成的穩(wěn)定局面,,麓國與鳶國,便是最大的兩個國,,占據(jù)著大地最中心最肥沃的土地,幾乎將大地一分為二,,其他的小國被排擠在兩國國土之外,,而在最北方與最南方,便是世外之地,?!?p> 子京:“世外之地?那是什么地方,?是神仙住的地方嗎,?”
白嘯:“當(dāng)然不是,恰恰相反,,大地的最北部,,是一群看不見邊際的高山群,被稱為天閻山,,這座山群奇異,,很多地方有奇怪的天地異象,,或雷劈不斷,或大雪飄揚(yáng),,常年不散,,并且時不時還有致命的靈氣風(fēng)暴與天罡潮汐,是個非常危險的地方,。
最南方的世外之地,,便是傳說中修真者最后的歸途,名叫天山,,里面有不出世的高手,,山群幾乎無人闖入,因為山中似乎有神仙的仙術(shù)阻擋著修真者,,修為太低的人,,第一座高山都上不去,強(qiáng)行上山似乎會觸動山中的神靈,,丹田破碎,,成為一個廢人,而廢人不會被仙術(shù)影響,,來去自如,,但是普通人,沒有那么多體力,,去爬滿山靈氣的天山,。
而血霧沼澤,便是在最危險的世外之地邊緣,,大地之北,,那里,有兩個被漢人逼入天閻山的種族,,蠻族和巫族,,他們的先輩,一個奪取土地,,傷殺百姓,,一個邪惡施毒,為禍四方,,被漢人的修真前輩趕進(jìn)了天閻山,。
所以天閻山有兩處他們的老家,血巫之地與蠻荒之地,,如果不幸在天閻山來到了這兩處地方,,肯定是九死無生。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不但沒有因為天閻山的兇險而死,,反而扎根在其中,,隨著他們的發(fā)展,在天閻山的外圍,,因為他們種族的關(guān)系,,有三個危險的地方,血霧沼澤便是其一,,似乎是受到了巫族邪術(shù)的影響,。
其中蠻荒人,力大無窮,,身體上的秘密,,似乎比普通的漢人要神秘,據(jù)說你父親曾經(jīng)和閣主提起,,你們這奇怪的血脈力量,,與蠻荒有關(guān)。
巫人喜歡在身上涂毒,,喜歡儀式和秘術(shù),,精研毒藥,是為最陰冷邪惡的一群人,,比蠻荒人更讓人害怕,。
那片沼澤有許多劇毒的奇獸,很多危險,,不過既然是危險,,便是有膽大的修真者過去歷練,畢竟,,修真者都是在生死中成長,,而在不久前,我們接到消息,,血巫之地似乎逃出了幾個巫族囚犯,,不少正派的年輕弟子遇害。
死相凄慘,,肉身化為黑膿水,發(fā)出惡臭,,并且遇害的人數(shù)不斷增加,,并且還有消息說,發(fā)現(xiàn)了杜家的幸存者,!所以,,各門派皆是派出高手,來捉拿那些巫族的逃犯,,大閣主,,便是派花閣的閣主前去,。”
“幸存者,?杜家人還沒有死,?”子京突然興奮,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他高興的猛地跳了起來,歡呼雀躍,,久久方才平息,,連忙追問道:“都活著嗎?”
白嘯抿嘴摸了摸子京的頭,,說道:“你父親成名之后,,建立杜家祠堂,讓以前的兄弟姐妹認(rèn)祖歸宗,,后來發(fā)展壯大,,直系旁系一百多人,怎么可能全部遇害,,根據(jù)麓國傳來的消息,,十幾人的尸首沒有找到,包括你的親哥哥,,親姐姐,。”
“哈哈,,太好了,,他們還活著,他們還活著,!哥哥那么厲害,,果然不會輕易死掉,師傅我要去,,我要去,!”子京興奮不已,臉上盡是被期待所代替,。
白嘯:“別激動,,發(fā)現(xiàn)幸存者的消息,很可能是假消息,,這個時候,,我們猜想,你的哥哥定然會帶著一部分族人,想要逃到兇險的天閻山,,不會在血霧沼澤逗留,,天閻山危機(jī)四伏,十分危險,,不過現(xiàn)在也是最好的躲避之地,,畢竟,現(xiàn)在任何門派,,都不可靠,,所謂的誅仙,是由眾多門派的高手暗中參與,?!?p> “現(xiàn)在你先不要想那么多,這件事情,,閣主一直在調(diào)查,,如果發(fā)現(xiàn)了杜家人的蹤跡,我們一定會保護(hù)起來,?!睅煾敌α诵Γ@個消息,,確實是個好消息,。
“好,只要給我們時間,,我們一定讓那些禍害杜家的人,,付出血的代價!”子京一下子,,覺得自己并不孤單,,還有哥哥,還有姐姐,,那些殘害我們家人的歹人,,一定要將你們揪出來,碎尸萬段,!
子京跑出院子,,在外面盡情的宣泄著自己的情感,白嘯看著笑了笑,,繼續(xù)澆花,。
過了不久,子京累了,,喘著氣回到院子,看著澆花的白嘯,,道:“師傅,,還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我這次任務(wù)……”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這件事情,交給治安堂的人去調(diào)查,,我們沒有頭緒,,沒有證據(jù),你能把別人怎么樣,?!卑讎[依舊是那副笑容,但是子京卻是心涼了一大截,。
“為什么師傅,!他們殺了王師弟,因為他們,,雷鳴師兄的一只手也斷了,,怎么可能沒有證據(jù),只要師傅去找,,肯定能夠找到,!”子京激動不已。
“你可能太小看申家了,,也太高看弈劍閣了,,申家除了家主之外,還有兩位達(dá)到大成巔峰的高手,,你師父我一個人,,別人可不會降服,難道用弈劍閣的名聲去壓著他們調(diào)查,?那豈不是讓弈劍閣成了江湖中的笑話,?說我們仗著門派的壓力,以私欺人,?”白嘯搖了搖頭,,看來,師傅并不會為自己出頭,。
連自己的師傅都不愿意為自己出頭,,那這件事,還是要自己來,。
白嘯看著子京的小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撫道:“子京你也不要去想那么多,你還是早些休息,,這兩天我知道,,你也是累了?!?p> 子京點(diǎn)點(diǎn)頭,,并沒有說話,而是回去打坐冥想,。
待得師妹回來,,吃過飯后,子京便是早早的睡去,,甚至師妹拉著他出去看夕陽,,也被拒絕。
第二天一早,,子京便是再度出發(fā),,這次,有了弈劍閣的令牌,,根本沒有使用押金,,子京便是租到了昨天的馬兒。
看著馬兒,,子京又想到了自己嘔吐的場景,,今天,可不能再這么丟人了,。
馬兒仰天長嘶,,看了子京一眼,子京仿佛是在挑戰(zhàn)自己,,當(dāng)即便是騎馬前往連城,。
子京直接來到了連城的衙門,既然師傅不愿意出手,,那就靠皇族,,別的修真門派可能不恥于求助衙門官府,但是子京可不管這些,,必須要還師弟一個公道,。
到了衙門,子京再度吐了,,他承認(rèn),,自己騎馬真的很爛很爛。
咚咚咚,!
子京揮起袖子,,在衙門的門口瘋狂的擂鼓,,響聲震蕩四方。
“何人擊鼓鳴冤,!”
很快,,衙門府內(nèi)便是傳出了硬朗的吼聲,兩個衙役見到子京,,頓時皺眉:“哪里來的小孩子,這不是你玩的,,小心把你抓起來,。”
其中一個衙役直接是將子京手中的鼓槌奪了回來,,開始趕人,。
“我要報官!”子京喊道,。
兩個衙役對視一眼,,都是笑了,一個衙役看著子京說道:“那你是告誰搶了你的糖串,,還是告鄰居的大哥哥,?要是你被欺負(fù)了,你給哥哥說,,哥哥幫你評理你看好不好,,這個鼓,可不是隨便敲的,?!?p> 自己哪里像是一個小孩子,竟然完全被他們當(dāng)成小孩子了,!
子京直接掏出令牌,,再次肯定的說道:“我要報官!告申家殺人,!”
“嗯,?”訝異見到令牌,先訝異,,隨后拿起令牌看了看,,連忙露出震驚神色,在仔細(xì)看子京身上穿的弈劍閣紗衣,,頓時嚇得退了一步,。
兩人連忙站直身子,雙手顫抖的將令牌遞給子京,,說道:“小…大人,,您要告哪個申家,?”
“連城最大的申家,連城最有名的商人,,家業(yè)包括布紡,,木紡,果園,,驛站,,鐵鋪的申家!”
“?。,。 ?p> 兩個衙役嚇得連連后退,,一個人連忙后退,,聲音顫抖道:“大人……等等,我去稟報知縣大人,?!?p> 另一個衙役連忙摸了摸額頭的汗水,但是依舊汗如雨下,,連城那么多知縣府邸,,為什么偏偏找到這里,申家,,竟然敢告申家,。
提劍畫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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