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卯時,柳疏影已到沈府后門,,卻不想還有一個姑娘也到了,,大大的眼睛,柳葉的眉,,頭發(fā)細(xì)細(xì)的梳了小辮,,顯得陽光、活潑,;臉上表情生動,,變換快速,也許是無聊正在一會兒鼓起嘴,,一會兒伸出舌頭扮鬼臉,,玩得不亦樂乎,雖說穿著粗布衣,,但身上的灑脫干練卻遮不住,。
正扮著豬臉,忽然發(fā)現(xiàn)身前站著一個人,,嚇到了她,,不由得后退幾步。
“你沒事吧,?”柳疏影關(guān)切的問道,,“嚇我一跳,你怎么走路沒聲的啊,?!编街欤瑲夤墓牡恼f道,,臉微微的發(fā)紅,,似乎是感覺自己出了丑,,“你也是來當(dāng)丫鬟的嗎?”這丫頭,,真可愛,。柳疏影寵溺的搖了搖頭,后又道:“是的,?!?p> “哦?!?p> “我叫謝飛花,。你呢?”
“柳疏影,?!?p> “哎,你名字真好聽,?!?p> “你不也是?!?p> “那是,,哼?!?p> 還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身后響起腳步聲,原來是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來,,只得點頭微笑,,走到一旁靜候。
卯時三刻,,一個家丁打扮的人走出,,“你們跟我來吧,記住了,,不要亂說,、亂看?!闭f完,自顧走著,。
跟隨著眾人腳步,,一起來到一個庭院,很大的院子,,擺滿了桌子,,桌子上擺放整齊的筆墨紙硯,,看來,這個丫鬟不好當(dāng)啊,。每人心中都有了些許計較,。
昨天見到的人站起來,宣布道:“今天,,對你們的考核有兩項,,第一,待會每人會發(fā)一本書,,把其中的一篇抄寫下來,,限時一炷香;第二,,待會每人需作詩一首,。明白了嗎?”
“是,?!?p> 很快就分發(fā)了書冊,他一揮手,,眾人紛紛選好鄰近的桌子,,開始書寫。
時光在指尖流逝,,隨著一炷香燒盡,,眾人紛紛停了筆,寫完的小小的輕呼了一口氣,,沒寫完的則擠眉弄眼的瞪著手里的筆,,但不管怎樣,還是退后了一步,,好待家丁收取,。
第一次考核,人數(shù)沒了一大半,,現(xiàn)在留在場上的只有寥寥幾人,。
“很好,現(xiàn)在接著考核,,你們以‘桃花’為題,,做一詩罷。同樣的,,只有一炷香的時間,。”說完,坐下,,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水,。
凝神片刻,柳疏影提起筆,。謝飛花咬了咬牙,,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些許細(xì)微的汗珠凝在鼻尖,,最后,跺了跺腳,,開始提筆,。
一炷香很快燃盡,眾人放下筆,,家丁有序的收取著,,到謝飛花那里時一愣,抬頭看她,,似乎在問“這就是你的詩,?”“看什么看,這就是我做的詩,。拿走拿走,。”瞪了家丁一眼,,謝飛花大聲囔囔著,。引得眾人頻頻朝著她的方向看去,柳疏影也不免偏過頭看去,,收到了謝飛花一口的大白牙,,無奈的回以微笑,正身,。其他人就沒這么好運了,,全都收到一記白眼,還有一個拳頭的示威,,嚇得趕緊收回眼光,,正視前方。
“你留下,,其他人退下吧,。”被選中的柳疏影松了一口氣,,其他人就不樂意了,,有一個大膽的女子站出來:“憑什么她留下,,她的詩如何,不該給我們大家念叨念叨嗎,?”
“你確定?”
“當(dāng)然,,我們要鑒定,。”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謝飛花也咋咋呼呼的道:“對,,我們要看看?!?p> “行,。”
起身,,展開宣紙,,大聲念出:“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咀ⅰ俊?p> “好詩,!”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來的是誰,?眾人紛紛側(cè)目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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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燕歸
【注】選自唐.崔護的《題都城南莊》。譯文為去年春天,,就在這扇門里,,姑娘臉龐,相映鮮艷桃花,。今日再來此地,,姑娘不知去向何處,只有桃花依舊,,含笑怒放春風(fēng)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