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伽若的樣子,,似乎她還并不知道她和九星的溯源,,恭乙此時也在想著要不要告訴她這些年的真相。
他又想到她剛剛歷經(jīng)秦家滅門之事,,他怕秦伽若一時接受不了這件事,,便決定過些日子再提。
“沒事,,我只是好奇,,冀君有為何讓你找千尋翎?”恭乙避重就輕地試著扯開話題,。
“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冀君,,我怎么會知道他如何想的,竟然讓我一個商戶之女找千尋翎,?!鼻刭と羝婀值卣f。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次冀州一行,,我總覺得有些人和物很是熟悉,最近我也總覺得自己越來越陌生,,好像這個身體里住著另一個人似的,。”
秦伽若索性將滿腹的疑問悉數(shù)說了出來,,“而且,,最近我總覺得有五內(nèi)俱焚之感,恭乙哥哥,,你幫我診一下我這身體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恭乙聽她說自己體內(nèi)五內(nèi)俱焚,便猜想是她體內(nèi)有千尋翎的緣故,,又怕她身體是真的出了什么狀況,,緊忙讓她坐下來為她把脈。
此時秦伽若脈象雖然平穩(wěn)有序,,但是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東西制約著她體內(nèi)躁動的血脈,,便問了一句:“這些天,你都用過什么藥物,?”
“冀州那位女少司每日里端來些大補(bǔ)的藥,,還送了幾次麒麟血,,”秦伽若仔細(xì)地回憶,生怕漏了什么,。
“對了,,昨日段千易的護(hù)法還給我端來了什么雪斛湯……”
“雪斛?北山雪斛,?,!”恭乙打斷了她的話。
“對,,就是以前你跟我講的那個稀有的藥材,,名字雖然好聽,味道卻差遠(yuǎn)了,!”秦伽若現(xiàn)在想起來雪斛的味道都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果然是冀州,這么稀有的藥材竟然也能找到……”恭乙小聲嘀咕著,。
有了雪斛,,就可以暫時壓制千尋翎的氣息,暫時就不會再有人來為了千尋翎傷害她,。
恭乙暫時安下心來,,看來他得做些什么讓她壓制住千尋翎的氣息才是。
其實,,恭乙原本不叫恭乙,,他也姓姑蘇,是九星貴族一脈,,體內(nèi)和秦伽若一樣留著貴族的血,。
本來他們應(yīng)該在最好的宮殿里享受著崇高的待遇,可太平久了就總有人率先打破寧靜,。
十一年前,,姑蘇外室之子姑蘇肇不知道聽了何人的唆使,以姑蘇扶桑是女子為由,,各種挑釁滋事,,威脅她交出火翎,退位讓賢,。
姑蘇扶桑哪里是這么好欺負(fù)的,,她生平最是看不慣有人瞧不起女子,便誓死不從,。
后來,,一場夜宴,將對峙的局面打破了,姑蘇扶桑被人暗算,,為了不讓火翎落入歹人手里,,危機(jī)之際,姑蘇扶桑只好將靈力強(qiáng)大的千尋翎傳進(jìn)姑蘇北晞的體內(nèi),,并且加以封印。
姑蘇扶桑讓手下的親信帶著姑蘇北晞?wù)乙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當(dāng)時姑蘇扶桑所托之人正是現(xiàn)在的恭爺爺恭賀,,那會恭乙也還是個孩子,爺爺帶著他們兩個一路坎坷才到了崇華城,。
姑蘇北晞那會還年幼,,根本承受不住火翎的威力,雖然火翎被姑蘇扶桑加持過心法,,但還是令姑蘇北晞昏睡了三天三夜,。
姑蘇北晞再次醒過來時,便像失憶了一般,,什么也記不得了,。
本來恭賀還在考慮,如何將這一切告訴尚且年幼的姑蘇北晞,,看她失去記憶,,想著或許不是壞事。
于是,,為了掩人耳目,,恭賀便找了居住在崇華城里信得過的人,也就是秦牧來負(fù)責(zé)撫養(yǎng)姑蘇北晞長大,,改名為秦伽若,。
恭賀和恭乙原本在九星也是生活在醫(yī)者世家,于是二人也就此改名,,以醫(yī)者的身份暗地里保護(hù)著姑蘇北晞,。
秦伽若看著恭乙許久不說話,以為段千易給自己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她一臉狐疑地看著此時眉頭緊鎖的恭乙問道:“是不是藥有什么問題,?還是雪斛有問題?”
恭乙聽見秦伽若的話,,回過神來,。
“都沒有問題!”
“那是我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嗎,?”
秦伽若追問,,既然段千易不肯如實相告,她覺得恭乙應(yīng)該不會對自己有所隱瞞。
“你的身體現(xiàn)在也很好,?!?p> 恭乙暫時不能告訴她真相,也不能騙她說身體沒事,,只好含含糊糊地做文字游戲,。
秦伽若到底還是關(guān)心則亂,她似乎并沒有聽出來恭乙模棱兩可的回答,,只聽說自己的身體沒有大礙,,便安心了許多。
“那就好,?!鼻刭と粽f道。
“阿若,,報仇的事,,也算我一份!”恭乙眼神堅定地看著秦伽若的眼睛說,。
此時秦伽若臉上已經(jīng)不似從前那般所有心事都顯露出來,,恭乙在她幽黑平靜的瞳孔里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海平面總是平靜的,,就像秦伽若此刻的心情,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平靜與淡漠,,無非就是她用來掩蓋傷痛的那層紗,,等待真正的暴風(fēng)雨來臨。
“謝謝你,,恭乙哥哥,!”
秦伽若很慶幸,此刻還有一個人可以陪在她身邊,,那樣就算是到了再黑暗的路上,,她也不會害怕。
對于秦伽若來說,,恭乙即是朋友,,也是親人,是自己堅強(qiáng)起來的后盾,。
“對了,,你有沒有聽說過清音閣的阿儀姑娘?”秦伽若忽然想起來公儀長歌,,所以試探性地問恭乙,。
“道聽途說過幾句,,你什么時候去了這種地方?”恭乙自然知道清音閣是什么地方,,便皺著眉頭問,。
“我前幾日在街上遇到她,她現(xiàn)在是我的朋友,,而且阿儀與其他的姑娘不一樣,,以后你不能以世俗之語中傷她!”秦伽若語氣變得沉重地說,。
“朋友,?”恭乙哭笑不得,這丫頭真的是不讓人省心,,走到哪都有心思交朋友!
“那你近日可聽說過她的消息,?”秦伽若接著打聽,。
“我整日里坐在這間房中,哪里會留心街上的事,?!惫б覍嵲拰嵳f道,“她出了什么事了嗎,?”
“不……不是……”秦伽若不能告訴他公儀長歌殺了人的事,,便矢口否認(rèn)道。
“那為何你著急打聽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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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虞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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