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褚岳見到這血腥的一幕,手中的棍也是不由一頓,,但他轉(zhuǎn)瞬便想到之前半個月中楚玄一直教他的道理:留情不出手,,出手不留情!
這群山賊平日里在這條道上也不知劫了多少財物、謀害了多少條人命,早就是死有余辜了!
想到這兒,,褚岳眼中的不忍即刻消散,再度怒喝一聲,,伏虎棍法竭力使出,,殺向了還處于呆滯之中的山賊。
霎時棍影漫天,,勁力如潮,,棍風(fēng)呼嘯,一群山賊毫無抵抗之力,,被褚岳一個人沖殺得七零八落,!
剛才山賊殺來,楚玄卻沒有絲毫動作,他就是想要看看褚岳會怎么處理這些人,。
在鷹嘴崖的那些天,,他時不時地會給褚岳當陪練,每次他都會和褚岳強調(diào)出手不留情,,要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往往一時的婦人之仁會給自己甚至是身邊最親近的人帶來滅頂之災(zāi),!
如今看來,,楚玄的提醒還是頗具成效的。
褚岳生性老實,,絕不會主動去惹事,,對人也有非常強的寬容之心,要是他一輩子就待在鷹嘴崖不出來,,那這種淳樸的性格自然是非常好的,,但是,如今他已是涉足江湖,,而江湖之中最毒的便是人心,,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無處不在,,要是背后沒有一方足夠強大的勢力撐腰,那這種性格很有可能會讓他被這個江湖瞬息吞沒,,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
經(jīng)過楚玄的提醒,,再加上褚岳自己經(jīng)歷了褚家莊遭受無妄之災(zāi)而險被滅族的事,,如今他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便是勢若萬鈞雷霆,,狂暴至極,!
一轉(zhuǎn)變?yōu)檫@種戰(zhàn)斗風(fēng)格,褚岳實力頓時平添三成,!
也是,,褚岳天生神力,體型魁梧,,本就適合那種狂暴的戰(zhàn)斗方式,,只是之前他一直困在莊子中,接受的都是本分做人,,甚至是做出必要忍讓的處世理念,,因而戰(zhàn)斗風(fēng)格多少顯得有些拘謹,不能把自己的實力百分之百地發(fā)揮出來。
“媽的,!都回過神來,!別愣著了!都給我一塊上,,宰了他們,!大牛,你給我抓住背刀那小子,!”那尖嘴猴腮的山賊看著場上一面倒的局勢,,駭?shù)酶晤澞懞D(zhuǎn)眼看到站在那不動的楚玄,,頓時眼神一亮,,高聲命令道。
那叫大牛的就是這幫人中修為最高的那個滿臉橫肉的漢子,,他一聽到命令便轉(zhuǎn)過頭提刀殺向了楚玄,。
“哇呀呀!”
大牛雙眼圓瞪,,呲牙咧嘴,,揮舞著厚背刀,怪吼著殺向楚玄,。
看到那滿臉橫肉的山賊殺向楚玄,,褚岳卻是根本沒有阻攔,反而獰笑一聲,,碾向了那些小嘍啰,,心底嗤笑道:“開玩笑!那山賊不過是煉皮七重的修為,,憑他也想抓住大哥,?簡直是癡人說夢!”
那尖嘴猴腮的山賊見褚岳根本就沒有去阻攔大牛的動作,,心底不由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yù)感,。
“啊~!”
一聲凄慘的哀嚎瞬間把那尖嘴猴腮的山賊從不詳?shù)母杏X中拉回了現(xiàn)實,,但眼前的一幕卻是駭?shù)盟麕缀醺文懢懔眩?p> 只見那叫大牛的山賊剛近楚玄的身邊不過丈余,,便被楚玄暴起一記散云掌轟然拍在胸口,頓時浩瀚的掌力摧枯拉朽般的碾碎了大牛的胸骨,,胸前一片血肉模糊,,甚至隱約還能看見白色的骨頭茬子!
這一掌,,楚玄可是連虎嘯勁都沒用,,僅僅是靠純粹的肉體力量打出的,,否則,大??峙戮鸵苯颖贿@一掌拍成碎尸了,!
“咳…咳…咳……”
大牛受到如此重創(chuàng),口中不斷地嘔出鮮血,,眼神漸漸地失去了光彩,,眼見是不活了,!
那尖嘴猴腮的山賊眼見大牛如此慘狀,,頓時直被嚇得腿肚子發(fā)軟,,心里暗暗叫苦:“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怎叫我碰到這么個要命的瘟神?。 ?p> “大爺,!大爺,!快停手吧!我們認栽了,!”見得褚岳還在不停地掃蕩著自己的手下,,那山賊顫抖著聲音哀求道。
楚玄卻是對山賊的哀求充耳不聞,,褚岳見得大哥沒有作罷的想法,,也沒停下?lián)]舞的鑌鐵棍,。
“猴…猴兒哥,,你…你看那…那人像…像不像我…我們前…前幾天在通…通緝榜上看…看到的人,?”邊上一名山賊看著冷漠地楚玄總覺得有點眼熟,直到現(xiàn)在才突然想起,于是手指楚玄,,顫抖著對那尖嘴猴腮的山賊道。
“通緝榜,?”
那猴兒哥乍一聽只覺是摸不著頭腦,,但他看著楚玄,又看到了楚玄背上百勝戰(zhàn)刀的雕龍刀柄,,再聯(lián)想到通緝榜的事,,霎時,他想到楚玄是誰了:“是他,?就是那個石垣城的楚玄!娘嘞,!咱咋惹到這么個殺神的頭上了,!”
猴兒哥見到過飛鷹會發(fā)布的通緝榜,,自然知道楚玄連殺了飛鷹會幾位頭領(lǐng)的事,,想到如今自己惹到了這么個人物的頭上,,他只覺腦中一陣“嗡嗡”作響,幾欲暈厥,!
聽到猴兒哥都帶上了哭腔,邊上那山賊更慌了:“猴…猴兒哥,,咱…咱可咋…咋辦啊,?弟…弟兄們都…都快被殺…殺光了,!”
猴兒哥見自己手下的小嘍啰已經(jīng)被褚岳打得沒幾個能站著的了,,等自己手下的弟兄死完了,那可就輪到自己了呀,!
命懸一線,那猴兒哥心思急轉(zhuǎn),,此時跑是肯定跑不了了,到現(xiàn)在楚玄可還在那沒動手呢,!要是自己敢跑,恐怕腦袋就不保了呀,!
想來想去,,猴兒哥覺得只有一種辦法了,于是他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大喊道:“楚爺,!楚爺,!這都是誤會啊,!都是誤會啊,!您快叫這位爺停手吧,!”
沒錯,,猴兒哥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投降,他想著楚玄在這一帶畢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而自己就是一個無名之輩,,要是自己主動投降,,再說幾句軟話,,想必楚玄是不會再花力氣在自己這個小嘍啰的身上了!
聽見有人喊“楚爺”,,楚玄頓時眉頭一皺,心想:難道有人認出自己了,?于是他轉(zhuǎn)過頭朝著呼喊的方向看了過去,。
咦?沒想到喊自己的居然是那個尖嘴猴腮的山賊小頭頭,!
“楚爺,!誤會!誤會,!這都是誤會?。 焙飪焊鐝姄沃l(fā)軟的雙腿,,快步挪到楚玄面前,,點頭哈腰地道歉。
楚玄看著眼前之人,,他能夠確定,,自己之前絕對沒見過這人,于是他瞇了瞇眼,,冷聲問道:“你認識我,?”
“認識!認識??!楚爺您可是鼎鼎大名的七狼幫三當家啊,!”
猴兒哥見楚玄問話了,,心底暗道:有戲,于是更出力地拍起了楚玄的馬屁:“您前些日子可是接連殺了飛鷹會兩任的二頭領(lǐng),!現(xiàn)在這方圓百里誰沒聽過您楚爺?shù)耐,。〕?,之前的事都是誤會,,等會兒小人一定擺宴,親自給您奉茶道歉,!您看,,能不能先叫那位爺停手啊,?”
“威名,?呵呵!既然你認識我,,又聽說過我的威名,,竟然還敢來劫我的道?可見我的威名還是沒什么用?。】磥磉€是要再殺點人祭祭刀才行,!”楚玄根本不理會猴兒哥的馬屁,目蘊殺氣,,冷笑道,。
楚玄體內(nèi)的殺氣席卷而出,,籠上了猴兒哥,頓時猴兒哥只覺自己好似掉入了一個冰窟窿,,全身發(fā)寒僵硬,!
“我…我……”猴兒哥此時已是被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說吧!你到底是怎么認出我的,?要是你膽敢說半句假話,,我活剮了你!”楚玄狠聲道,,隨即撤回了猴兒哥身上大半的殺氣威壓。
霎時,,猴兒哥只覺心頭撤走了一塊大石,僵硬的身體也漸漸恢復(fù)過來,。
此時,,褚岳也已經(jīng)解決完了那群小嘍啰,,無一活口,,全部斃命!
衣染鮮血的褚岳扛著鑌鐵棍回到楚玄的身后,,好似一尊嗜血兇神,散發(fā)著若有若無的煞氣,!
看著自己手下的嘍啰們?nèi)紗拭隈以拦飨?,猴兒哥不敢再遲疑,更不敢不說真話,,于是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飛鷹會發(fā)布通緝榜的事情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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