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沈之璋同學(xué)寫作業(yè)最快的一天了,。他急于繼續(xù)未完成的事業(yè),,所以沒用半個時辰,他就放下筆宣布完成了先生的留堂作業(yè),。
錦書對此深表懷疑:“拿來我看看,!做的這么快,,可是敷衍了事?”
“這些作業(yè)太過于簡單了,?!鄙蛑昂俸僖恍Γ骸白魑囊黄痴b一篇文章,,我基本讀一遍就記住了,。”
“過目不忘,?”錦書吃了一驚,。
“也沒有那么厲害吧?”沈之璋謙虛一下,。
因為自己也是個二把刀,,繁體字還沒認(rèn)全,所以錦書平日里很少管他的作業(yè)問題,,都靠沈之璋自覺完成,。她還是頭一次知道他有這樣的本事。
“吾輩什么什么英才……”錦書看了頭一句就選擇放棄,,古文晦澀難懂,,還沒有標(biāo)點符號:“嗯……行吧。不過你要好好學(xué)習(xí)哦,,明年二月科考,,咱不指望考什么大的,有個名次做個小官平日里有點事做就行了,?!?p> “要求這么低?”沈之璋挑眉:“我還以為你要我考個狀元郎什么的,,好威風(fēng)一把,!”
“量力而行就夠了?!卞\書不在乎這些東西:“自己過得開心最重要啦,。官職越高責(zé)任越大,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又累又危險,。沒遺憾就行了?!笨汲缮恫恢匾?,重要的是上進(jìn)的態(tài)度,自從沈之璋進(jìn)了學(xué)堂,沈老夫人整天看錦書都是笑瞇瞇的,。
“行,!那我就考個九品芝麻官,混混日子好嘍,!”沈之璋開玩笑調(diào)侃道。
錦書聳聳肩:“你開心就好嘍,!”她自己就是一個公主,,房子車子工資仆人什么都有,沈之璋做什么官掙幾個錢確實不重要,。她伸一伸懶腰道:“洗漱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學(xué)堂上課?!?p> 沈之璋無奈一笑,,搖了搖頭,感慨道:“人家女子都嫌棄丈夫官小,,你倒是一點不在意,,我也不知該是高興還是難過了?!彼贿呎f著,,一邊在小環(huán)的服侍下洗臉凈口。
錦書已經(jīng)走到臥房里躺在床上翻著民間怪談傳奇小畫本,,知道他還在洗漱,,所以并不著急回答。等他走進(jìn)來時,,才笑道:“讀書是為了你自己,,不管是為夢想還是為家族,都不是為了我,?!彼褧鴣G在腳板底笑:“你永遠(yuǎn)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我也無法決定你的人生,,難不成我要是在意,,你還真去考個狀元不成?”
“行??!”沈之璋竟然認(rèn)真的點點頭:“你要是很在意,我就去試試看,?!?p> “哎?你這個人,,不是你說的你想入仕嘛,?”錦書笑問:“怎么這會又成了為我讀書了,?”
“這兩者又不矛盾?!彼诖策?,甩下鞋去,一溜煙鉆到自己的被子里,。錦書把背后靠著的軟枕抽開,,躺了下來:“你若是有這個本事就去考,到時候母親和哥哥嫂嫂也高興,?!?p> “你呢?狀元夫人,,會不會高興,?”
錦書被他逗笑了:“話不要說太滿,你知道天為什么黑了嗎,?”
“嗯,?”沈之璋不明所以。
“因為牛在天上飛,?!卞\書忍著笑意,聽到沈之璋也咯咯笑了起來,,又故意問道:“那你知道牛為什么在天上飛,?”
“難不成是因為我在地上吹嗎?”沈之璋笑問,。
“還不算太笨,。”錦書笑了起來:“熄了燈,,睡覺吧,。”
沈之璋笑著湊了過來,,一本正經(jīng)道:“我有話要講,。”
“嗯,?”
他附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喜歡的東西還在我這里,。”她遲疑了一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沈之璋就雙手撐著吻了下去。
接吻上癮,一碰就軟,。
大大的雕花紅木床和春日里鵝黃色的床帳子圍出這一方隱秘的空間,,遮住這唇齒間的秘密,讓原本毫無關(guān)系的兩個人,,能在這樣一個隱私的空間里放肆的親近,。
錦書被他按在角落里吻的無力反抗時,腦海里想起的卻是小時候參觀博物館看到古床時的情景,。那時她還覺得詫異,,這樣逼仄密封的床睡起來會有多壓抑,如今身處這里,,才明白在床笫之歡里,這樣一張床意味著什么,。
安全,,坦誠,曖昧,。
她對喜歡的人一向?qū)捄头趴v,,所以便十分溫順的任他親吻。只是隨著兩人身體溫度的升高,,喘息聲愈來愈急促,,事情開始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
她胸前的衣扣被解開幾顆,,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和粉紅的小衣,,沈之璋顫抖著順著她的脖頸往下親吻,雙手不安的游走在腰腿之間,,來回摩挲,,情到深處,竟然低低地祈求道:“錦書,,錦書,,我們在一起吧?!?p> 只是這一句恍若隔世,,一時教她無法分辨是虛幻還是現(xiàn)實。這是他頭一次叫她的名字,,隔著別人的肉體呼喚她的靈魂,,讓她瞬間從情欲之中清醒過來。
眼前的這一切,,都不屬于她,。就連這具身體,也不過是莫名其妙借來的東西??删驮谶@一瞬間,,她的頭突然開始猛烈的疼痛起來,就好像原來的那個高錦書正在回來,,和她瘋狂的奪取身體,,驅(qū)逐她這個外來人。
錦書不停地喘著氣,,試圖緩解這種從未有過的痛感,。沈之璋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慢慢停下了動作,,迷茫的盯著她看:“不喜歡這樣嗎,?”
理智在一點點回歸,頭痛感漸漸消失,,錦書感覺好多了,。她輕輕的拉起被子,試圖阻隔一切,,在他尚未恢復(fù)清醒的目光中,,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哄他:“沒有,只是突然有點不舒服,,能給我一點時間嗎,?”
沈之璋瞬間潰不成軍,敗下陣來,。他一直知道她溫和脾氣好,,但沒想到,在這方面她能溫柔至此,。
于是他吻了吻她的額頭,,笑著道:“好?!?p> 沈之璋膩在她脖頸間,,溫存不斷。錦書的心卻開始惶惶不安,。自從穿越以來,,她一直覺得原來的錦書已經(jīng)離去,可方才情到深處時,,她竟然強(qiáng)烈地感受到了另一個人的存在,,原主的抗拒感不容忽視。
難道這一個身體里住著兩個靈魂嗎,?
思極此,,錦書開始有些害怕,。非人非鬼,也不知另一個錦書會不會回來,,什么時候回來,。又或許,這一年多的古代之旅,,只是黃粱一夢罷了,。
她閉上了眼睛,輕輕側(cè)過頭去,。
夢里不知身是客,,醒來卻道如南柯。
瞧她漸漸沒了興致,,情緒低迷,,沈之璋也隱隱覺得不安。他支起身子來,,耐著性子柔聲哄道:“錦書,?是不是不高興了?既然不喜歡,,我停下來就是了,好不好,?”
她回過頭來,,對上他焦急溫柔的眼神,忍不住輕輕抬手碰了碰他的臉頰,,莞爾一笑:“沒有不高興,,突然有些頭疼罷了?!?p> “要緊嗎,?”
“不要緊,已經(jīng)不疼了,?!?p> 這一夜,錦書嘗到了失眠的滋味,。直到天光方亮?xí)r,,她才終于支撐不住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沈之璋起身的時候瞧她一臉倦容還在睡,,便吩咐小環(huán)她們別吵她,,等她醒了記得叫太醫(yī)過來把個脈瞧瞧。
眾人都有些擔(dān)憂,,唯有徐嬤嬤十分老道的一笑:怕是昨晚上鬧的有些晚了吧,?瞧駙馬爺那眼神,,溫柔的能擰出水兒來!
老太醫(yī)請了半天脈,,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錦書也不愛吃什么藥,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四月二十一日,,宇文楠進(jìn)入大梁,三日后和二皇子完婚,,成為了皇家的兒媳婦,。不過聽說成親沒有幾日,她的戰(zhàn)斗力就被二皇子的兩個側(cè)妃吊打了,,被秒成戰(zhàn)五渣,。而二皇子本人,沉迷于追求秦雨荷,,顧頭不顧腚的,,才不管家里的死活,一心想娶秦雨荷回家,。
同時,,沈之璋同學(xué)也將迎來他的二十一歲生辰。這孩子出生在五月四日,,歷史上的這一天可是發(fā)生過許多轟轟烈烈可歌可泣的大事,。所以錦書一直覺得,他作為穿越女的男人,,將來肯定能成就一番事業(yè),!
同樣這么認(rèn)為的,應(yīng)該還有他的妾室小獨苗芙蓉,。這位可是預(yù)謀很久了,,一個月前就哭著鬧著要衣裳要首飾要錢,估摸著是想在沈之璋的生辰宴上大展宏圖一把,,重回人生巔峰吧,?
錦書表示:我不緊張,我拭目以待,。

梁和和
這一章估計又會被和諧吧,。 我這么單純,真的冤枉啊……